小狐大概就这么窝了半个小时吧,身上那股有些吓人的霜才退了下去。被太阳晒得暖烘烘的小狐舒服地抖了抖身子,恣意地伸了一个懒腰,惬意地眯了眯眼。
这下子“老娘”不干了,“骚狐狸,你也休息够了,快点帮老娘把不孝女拉上来!”哎,正常人在水底这么小半天,早就淹死了,“老娘”唯有盼着长生不是正常人了。
“哼。”小狐哼了“老娘”一声,这是求狐的态度吗?要不是它不想让雌性动物死,任这只女鬼叫破喉咙,本狐大人都不会多看她一眼的。
只不过,那湖的情况太奇怪了,就算它再下去,能不能把雌性动物拉上来,它还真说不好。
不管了,总之就是不能让雌性动物就这么死了!
小狐也管不得那奇怪的湖水,再次扎进了水中。可惜,这一次的情况还是像上一次一般,哪怕小狐缩短了入湖的时候,还是没在自己能承受湖底低温的范围里,将长生拉上来。
就这么一试、两试、三试,小狐总共试了五次,长生依旧躺在湖底,一分一毫都没移动过。
而小狐就比较惨了,被冻了五回,这五回回气儿,可没第一回那么容易了。每次在太阳底下回温所用的时间也越来越长,最后一次,小狐整整晒了一个小时,那时已近黄昏,日头也不大了。
要是小狐再扎进湖里头再爬出来,可就没有太阳帮它回温了。
“老娘”急,小狐也急啊。这都半天了,也没能把长生给拉上来,除非长生是一条鱼,否则的话,只要是活的东西在这奇怪的水中,别说待半天了,就算待半个小时,不是憋死,就是被冻死了。
“完了完了,这下子真的完了。哪怕不孝女是妖怪转世,这么憋着半天肯定玩儿完了。”“老娘”心里一阵发凉,想这下子是真的不行了。
长生都在那湖底待了整整半日,饶了健康的小狐在那湖底都待不了多久,更别提那被皇甫离明打伤了的长生了。
小狐也心死了一半,它连在湖底多待一会儿,小命都不保,更何况雌性动物本就只剩下了小半条命。完了完了,这下子雌性动物的小命儿真是玩完了。
“哎哟,这下子可怎么好。老娘以后要真是到了地下,肯定得被那些老女人劈死啊。”“老娘”大哭特哭,她死母亲的时候都哭得没有这么凄惨。“老娘”一向觉得自己对得起少帅家,可是没看到长生这位当家人,完全是她的责任啊。
“吱吱吱吱!”小狐怒骂了“老娘”一顿,“吱吱吱!”哭个鬼啊,雌性动物才不会像你那样这么短命呢!
虽然说,生还的机会很渺小,但能从它的手上逃过的食物,怎么可能这般轻易就死掉。
“不孝女不没上来吗?!”“老娘”委屈啊,她想不孝女死啊,但不孝女都在水里半天了,这只骚狐狸还一直没把不孝女带上来,能让她怎么想啊。
“吱吱吱。”等吧。小狐在岸边转来转去,想了半天也就这么一个答案。总之,它不相信雌性动物这么短命,它当初没把雌性动物弄死了,反倒是不知从哪儿跑来的一个小屁孩儿把雌性动物给弄死了。
(ps:暂不明小狐具体是啥动物,只是外形像狐,“老娘”也叫它骚狐狸。因为物种不明,小狐究竟有多大,不详,唯一的解释就是,在小狐的眼里,基本上入眼的人,都是屁孩子。)
“只能这么办了。”“老娘”也不愿意长生就这么长眠于湖底,也只能盼着奇迹的出现了。
于是,小狐跟“老娘”就这么一直在湖边儿守着守着,明明希望渺茫,小狐和“老娘”始终不肯离去。
一天过去了,哪怕太阳升得再高,日头再大,都暖不到小狐跟“老娘”的心底去。正如这一汪的湖水一般,表面是那么的平静看着有一股淡暖。只不过,谁能想到,这静娴的小湖深处,却是一股怎么也化不开的冷寒。
两天过去了,太阳有东升西落,可是小狐跟“老娘”的心中,情绪一直低落。
三天过去了,今天这日头都有些萎靡不振,因为小狐和“老娘”一直没有感觉到过温暖。这太阳难不成,今天只发光,没发热?
四天过去了,五天过去了,小狐和“老娘”俩越来越沉默,眼里的光芒也越来越淡了。
直到第六天,太阳的升起,却是小狐和“老娘”彻底的绝望。现在是不管正常人还是非正常的人了,在这湖中整整五天五夜,不论小狐怎么努力,都无法移动长生半分。
在这种情况之下,长生真还有生还的希望吗?
“我愧对少帅家的列祖列宗!”这是“老娘”第一次觉得在她的人生当中,做错的事情。虽然事情的发生都只是意外,可是身为长辈的她,没有看好长生,让长生出事儿,就是她的责任!
“吱吱吱!”不会的,雌性动物不会死的!小狐倔强着不肯承认这个事实,雌性动物是第一个打败它的人,也是第一个奴役它的人。要是雌性动物这么容易就死了,那它算是什么东西!
“骚狐狸,够了,你也尽力了,你走吧。”没了长生,小狐在“老娘”眼里自然也什么都不是。小狐跟长生是没有关系的,“老娘”不觉得有留下小狐的必要。
可她不是,她是长生的长辈,是她的失职,长生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以前她被关在虚无世界,是想走走不了。
如今,长生成了她的虚无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