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时泽、庄羽翼和晏清都无语,这不是夏雪自己急匆匆打断秦时泽的话么?她怎么又怪上秦时泽了?
秦时泽有些急吧的看着夏雪,哥我真没那个意思,您别生气……
夏雪挑了下眉头,没那意思我也不高兴了,不许你跟他们一样,要不然回头我真不高兴。
秦时泽忙点头,发誓。“竹剑我也不用了,用木剑,你用铜剑。你说怎么比我们就怎么比……”
汗!夏雪说将你绑起来跟洪七一样你回头一个神龙摆尾准备踹我?可怜的欧阳锋……
夏雪怎么会是欧阳锋,她挥挥手,欧阳锋、晏清你弄软剑去,我这里还有事。
晏清想了想,这里没他的事儿了,他让晏潇在这盯着,他有别的事走了。
这里庄羽翼忽然严肃起来,说道。“你真觉得需要母后……母后如今那么瘦,她能不能行啊?这事儿你跟晏儿说了没?”
秦晏?
夏雪看着秦时泽,想着秦晏,那家伙……有没有人告诉他呢?按说晏清他们应该会告诉秦晏,毕竟秦晏才是他们的主,这事儿又比较大,比较严肃……可秦晏回信可一次没提过,只是每次都气势汹汹像是要吃人,那他到底是知道呢,还是不知道呢?如果他知道了……
夏雪说。“这是皇太后的事儿,我只是个教练,我干嘛要跟他说?要说也是皇太后跟他说。”
那个家伙那么坏,夏雪不会跟他说的,爱知道不知道,与她无干。
说起秦晏的时候,她的神情总是有几分古怪。秦时泽忽然嗅到一股酸味儿,从胃里涌上来。他同时发现,夏雪虽然看着他,眼睛却无神,她在想着六哥,她想到六哥的时候,感觉好怪,像是冤家……
夏雪和秦晏当然是冤家,回答了与秦晏有关的问题,她眼神聚焦,看着秦时泽,不知道这位帅哥干嘛忽然神色怪怪的,她关心的问道。“我好想听说本来要让你去西边的,你回头还去吗?那我们一起将这件事办的漂漂亮亮的,回头到了西边,你就有底气了。对付那些老兵油子,你不能输了势,更不能外行。老兵油子很难对付的,有时候像个莽汉,就不跟你讲理,就动粗。有时候跟光棍似的,癞皮狗似的,粘你身上扯都扯不下来,想要杀了他吧,又下不去手,又怕兵变,气得你肚子痛。”
秦时泽眼睛又鲜亮起来,高挺的鼻子骄傲又贵气,和秦晏一样的凤眸神采奕奕——这姑娘这么关心他呢,还懂得多、替他考虑到西边的情形,实在太可人心了!他明快如玉般笑道。“父王就是担心我压不住,这次才没让我和六哥去。虽然千牛卫更难搞,不过有皇伯父压阵,还有皇祖母和母妃帮忙,我们一定能将那些坏豆子都找出来的。我小时候经常和六哥在一起,虽然没什么实际经验,不过可看了不少听了不少,我相信我能行!”
“嗯!”
夏雪点头,相信自己,就是最好的开端!
那现在就开始吧,这里几个人实在没必要官样文章茶话会。
因为庄羽翼和秦时泽是才得到皇太后吩咐的,大概情况他们也听说了,夏雪便结合自己的想法往下说。“现在离皇太后寿辰只有两个月,时间很紧。所以一项一项排查肯定来不及,也不可能。你将晏潇拉出来问他。你到底忠于谁,你若是不说我让你坐老虎凳。晏潇说,我忠于皇帝。这答案信还是不信呢?信吧,担心万一不是又怎么办?那不是很危险?不信吧,又觉得,又该从哪个角度证明或者调查他到底是不是呢?真要查一个人,没有十天半个月的肯定不行。”
“那就剩下左千牛卫全体出动查右千牛卫半个月,右千牛卫全体出动查左千牛卫半个月……”
晏潇在梁上气的咬牙,这姑娘真坏,竟然要他坐老虎凳。
秦时泽则和庄羽翼笑起来,这纯粹说蛮话嘛,怎么可能。其实前两天皇帝下旨,他们就觉得这事儿棘手,不知从何查起,魏亲王府上下不得安宁。但坏豆子肯定有,不查又不行,所以这对母子现在对夏雪简直是期待呀,你快救救我们吧。
夏雪的开场白,当然是唬人的,将问题说的更难一些,接下来,才是她的妙计……申皓云,你就等着刻骨销魂吧,嘿嘿……
夏冰初四被皇帝召见,初五一早就离京回乡了,并未见夏雪。
夏家人的情,都刻在骨子里,面上反而看不见,是为无情。
初五下午,盖御医来见夏雪,本来微驼的背现在更驼了,弯腰行礼间感觉重心不稳能跌倒。
夏雪失笑,接了药就打发盖御医走,免得让他愤然。没想到世上真有这样的妙药,而且盖御医给的药比她要求的还多还全还灵,实在是太好了,她还能将计划修改的更完美一些。
这几天她和秦时泽、庄羽翼谈了很多,一些细节也从多方面反复推敲过了。但这个计划的阴暗面还是没让那个灿烂的王子知道,免得玷污了他的光芒。
盖御医走后,夏雪先吃了药,起来扶着拐杖站了一下。腿休息了几天,这下终于是好多了。若是不走路,单这么扶着东西站上一小会儿,几乎没啥问题。
虽然她不怕痛,可若是身体不痛那当然也更好了,夏雪心情很好,吹了个口哨。
很快,晏清和晏潇进来,屋里其他人则自觉的退出去。
夏雪的屋里,如今成了超级密室,很多重大或者不重大的事情都在这里决断。服侍她的八位内侍早就知道了夏雪的肢体语言与喜好,什么时候该怎么做一看一听就知道,不用另外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