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荣”怕他?哼,她怎么会怕他?她立刻反唇相讥。“我没这福分,你让你姑姑介绍给你呀!拿我当傻子,不知道夏家人难搞啊?最后出了事全算我的,哼!贱妾我喜欢,我就喜欢贱妾,又怎么地?你喜欢我老婆好啊,我还没碰呢,送给你,现在就送给你,你拉回家爱怎么福分与我无干!”
那贱人她早就不想要了,与其打死不如送人!
其实夏雪……是用这话表明,她自己还没被裴家荣碰、还是完璧,这是在树牌坊呢。同时表明,裴家荣本来就不要她了,她要为接下来离婚做铺垫,这里每一句都不是废话,还要在公共场合说出来,让适当范围的人知道,就是这样。
陆名诗被气笑了,这混账什么话都能说的出来,裴、陆两家合作的事大家都心照不宣、可能摆出来明白说么?这个白痴!因此不顾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他指着裴家荣笑道。“好,好,你喜欢贱妾,以为我跟你一样贱啊!你老婆给我,当我娶不到老婆是不是?你还是送给牛大福吧,他或许想换个嫩一点的呢……”
陆名诗将申皓云绕进去了,众人一阵欢快大笑,裴家荣真是个活宝,老婆哪里有随便送人的?
可“裴家荣”就是烦透了她老婆,一点都不觉得有错,反而被陆名诗的侮辱挑衅了,冲上去要跟他打起来,一边怒骂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说,你这话什么意思?今儿不说个清楚我跟你没完!我杀了你!”
越闹越厉害了,于是有人过来劝,倚春楼的楼主也出来劝,让两位有话去包厢说,去包厢说。
“裴家荣”被大家半劝半拽到包厢,依旧指着陆名诗发飙……今儿若能借此机会扁陆名诗一顿也不错是不是?最好能打的他半身不遂,还能算裴家荣身上……可惜被大家拦住了……
包厢里南诗香、杨玄鹰也在,还有其他几位公子王孙纨绔子弟。还有不少援交美女,长的很漂亮,打扮的也很漂亮。
南诗香号称小南王,今儿做了主位,长的很帅,鼻子下面有个大痣,一看就是胸有大志的人——痣长在胸口旁人就非礼勿视了,长在嘴上正好,一说话跟想吃炒豆子似的……
小南王帅哥腿上坐了个援交美女……
杨玄鹰长着鹰钩鼻,很有威势的样子,是这些人里最酷的一个。他曾祖是开国大将,父亲是左威卫镇军大将军,他应该算是这些纨绔里最有些本事的一个。不仅父亲有实权,他自己武功也不弱,兵法谋略也可以,所以秦昇很看好他,杨家也很看好他,很有前途。
所以杨玄鹰就坐在了小南王右手的位置,比陆名诗还稍稍高一些、陆名诗位置在小南王左手第一位,比靠着祖荫的裴家荣就更高了。除了家族团体利益,杨玄鹰甚至很瞧不起裴家荣,自“裴家荣”进来时起,他就没正眼看过她。
不过“裴家荣”暗暗的多看了杨玄鹰两眼,对这个四代功勋不堕的家族有一丝好奇。
杨玄鹰腿上没有坐女人,身旁坐了个女人,也没有过分亲昵,看起来很老实的样子。至于真老实还是大男子主义将女人仅仅看着泄欲工具,这就不得而知了。
“裴家荣”眼神控制的恰到好,便是注意一个人,也不会让对方及第三方察觉。
包间里依旧一副群魔乱舞的态势,没有人对已经被夺爵的“裴家荣”抱多大兴趣,还有一个公子都哼哧上了,十分神醉的样子。“裴家荣”斜眼瞧了一下,竟然有一个女人看似软倒在他怀里,实则在给他做手工……
真是迷乱,糜烂……还是赶紧闪人吧,打定主意,“裴家荣”大喊一声。“拿酒来!”
一个援交美女忙提了酒壶过来,一手拿着酒盅。
“裴家荣”粗鲁的将她推到一旁,一手夺过酒壶,一边叫骂道。
“我是被夺爵了,难道连点酒都吃不起?拿这么小的酒盅你打发叫花子啊!拿两瓮整的来!”
她大手一指迎客的,再不去哥就扇你!杀了你!
迎客的忙去拿酒,你多多吃,只要给钱就行,不给钱只要你还姓裴就行,裴家还在那呢。
援交美女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有一点点装可怜的成分,陆名诗又嘲笑他道。“别在我们这吃醉了撒酒疯、欺负姑娘,有本事回去教训你家娘们去!冲牛大福发脾气去!”
“裴家荣”将一壶酒灌到一半,猛的放下酒壶被呛了一下,一边咳嗽一边指着陆名诗,脸都憋红了……猛的拿起酒壶将剩下一半又咕咚咕咚灌下去……
这里都是爷们,没一个人劝她两句。“裴家荣”将酒吃完,重重的朝地上一砸……
“啪!”
一个漂亮的酒壶登时粉身碎骨酒香四溢合着姑娘的脂粉香桌上的饭菜香,十分醇厚!
“裴家荣”怒指着陆名诗,冷笑两声,讥诮的道。“别以为现在比我好多少,小心哪天吃饭噎死你!你是小公爷,我惹不起,我是庶民,我走!”
这些小王小公小侯的一个个衣着光鲜华贵,只有“裴家荣”星光黯淡,看着就很落魄。
齐朝不仅车马轿等有严格规定,房屋器物、妻妾丫头数量等也有规定,便是衣服布料款式也规定的很清楚,钱不是万能的。像罗和缎,没有品级的人是不能随便穿的,一些特殊的锦是贡品,五品以下也不能随便穿,朝服可以用哪些料子等等都有规定。
裴家荣如今再不羁狂妄,有些规矩还得守着,申皓云得盯着一些,不能一出门就出错然后被监察御史政协委员弹劾啊。所以,裴家荣现在脾气那么差,跟这种氛围也分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