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秦炅手里拿着手巾,被踹飞了……跌跌撞撞扶住床前桌子,郁闷的呼唤他祖宗。“六哥!六哥……六哥呜呜……”
秦晏压到胳膊了,好痛,睁开眼,这里有张漂亮的脸,还挺委屈,是他弟弟……那瘸子呢?那个坏姑娘呢?他凤眸四顾,越没找到越气息冷冽,姑娘又跟谁跑了?
“六哥,醒了?”
秦时泽听见动静,亲自端着吃的进来。他皇伯父差他来,就是让他盯着他六哥的,他可怜的帅哥除了要将母妃、心爱的姑娘都让给六哥,还要将自己也奉献给六哥,唉……秦时泽很宽容的,看着六哥日夜不眠不休,就大方的将自己奉献出来了……
秦晏爬起来,醒了醒神,感觉不是太舒服,浑身难受,说不出的难受……他病了……
秦时泽过来,仔细看看他六哥的神色,脸不健康的红,眼睛也发红,很不对劲,他忙吩咐。“传太医,六哥病了。”
晏淇忙去找太医、军医什么医都赶紧来。秦时泽看向秦炅,纳闷道。“炅儿,你又怎么了?还拿着手巾……”
大家都是大男人,也就秦时泽最体贴人一些,今儿秦炅要服侍秦晏,怎么感觉怪的慌?
秦炅揉了揉可怜的背还没好,这一下撞得又痛起来了,闷闷的恨恨的说道。“六哥不停说胡话,我看他发热了,给他擦擦……”
秦晏怒瞪小弟,酷酷的道。“你才说胡话!我哪里有病!李大将军呢?还有壮武将军、傅尘他们呢?召集起来,开会!”
一路打到郑国,可郑国百姓情绪很不好,跟他一样不好,他需要好好安抚大家情绪。这和秦晗不同,造反的人可以打一路跑一路,不管身后洪水滔天。守方一路上要安抚百姓,显得很拖累,但是非不可的。郑国十一州,形成一股势力,不少人子弟在内战中被杀掉了,父老们敌对情绪更大,稍微一个处理不当,会变成一个恶浪狠狠扑人一下。
如今的形势,秦晗带着一千人跑到哈维国。他带向西边的二十万人,还是二十万人,一路打一路忽悠人,人一点没少。安忠护带着一干旧将心腹杀出安西卫,带着那二十万人和安西卫明刀明枪的干,杀伤力不小。干了几场,双方各有胜负,暂时对峙起来了。顶向北面的二十万人,也是和镇北卫对峙中。要一口气杀光不大容易。而且都是齐朝父老,都杀了民怨难平。四十万青壮年一下都杀了,对齐朝国力也有很大影响。
现在秦晏已经平了一半,想好了法子,来做剩下的事情。虽然是一半,但行百里者半九十,每一步都要小心呢。这个时候怎么能生病?姑娘一个人在外头折腾都没生病……哼!
秦炅忙拦住秦晏,抢着说道。“城里百姓情绪已经稳定多了,这些小事儿有他们去做,六哥您只管休息。您在这里坐镇,就很够了。您没病,但您需要休息,您得好好休息一下。否则怎么去抓秦晗那个叛徒?”
秦晏和秦时泽都看着秦炅,这孩子怎么这下脑子机灵了?还知道怎么劝人了?被打清楚了?
秦炅就纳闷了,我一向文武双全,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走了霉运,一直不顺利罢了……
秦晏将他上下打量半天,打了几天仗,秦炅真威风了,聪明了,战场上他一直很聪明。但有件事他没弄明白。秦晏教训他。“城里的百姓,很重要,不是小事。齐朝千万百姓,更重要,马虎不得。”
秦时泽忙过来劝慰秦晏。“炅儿只是想让您休息一下,我们都知道重要,皇伯父也让礼部和几个太守过来安抚百姓了。您就好好歇歇吧,养足精神,再这样一鼓作气,将秦晗抓回来。再一鼓作气,杀到哈维国去!”
秦晏看着秦时泽,倒是觉得他话说的比较中肯。安民,几位太守就很懂,再借他这个名头,事情会比较顺利。但还有四十万郑国的青壮在西边造反,想要一下稳定情绪,也难。带兵出来,肩上任务中,秦晏知道轻重。他自己感觉不大舒服,但事情也重要……
趁着秦晏犹豫,秦时泽又温暖和煦的安慰道。“皇祖母昨儿还使人来看望您,您可不能将自己累坏了,皇祖母会担心的。您也知道,‘她’不是那种人……她在努力,您不能病倒了,到时候谁跟她接应?我去您肯定不干……”
秦时泽的话很有安抚作用,经历了战场和血腥,他的阳光愈发凝实了似的,让人心暖。
秦晏看了看兄弟,挥挥手,让随军太医进来,给他看病。不就是个病了嘛,治好了,继续!回头抓了那瘸子,一定要好好修理她一番!
秦晏腿上旧伤口没好,一直奔忙,日前激斗时又受了伤,有点发炎。太医给他好好看了,弄了些药,内服的外敷的方子之类,都是尽心尽力,一点差错不得。秦晏让他们给秦炅也看了,秦炅背上旧伤口也不大利索,秦晏比较关心他的。
太医们都下去了,秦炅还趴在秦晏床上,跟小时候赖皮似的,露着背上伤疤与秦晏说道。“六哥,她射我两箭就算了,还砍你的腿,她那样的女人,你总惦记她干啥呀?随便一个姑娘都比她强,温柔体贴端庄贤淑进退有礼……她恃宠而骄,还将绝影拐走……”
那么好的马,若是骑着绝影,他也能跟六哥一样,在战场驰骋纵横,所向披靡!秦炅实在不喜欢那个跑掉的女人,六哥竟然还逼着皇祖母娶她,真是……
“你还想再挨两箭?”秦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