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众人还在怒骂,夏雪听着听着,就明白过来。有这么一群狼驱赶那一群羊,他们不来嘶吼才怪。三煞会给人浇菜油,那些人恶心的法子估计也不少,谁知道,反正现在就这样了。
耳边,依稀响起马蹄声,在这么崎岖的山路,听着就像从天路而来,有种格外的震撼。
这是,外面有人准备,毁屋!
有人在准备火,火把,火团,要用火攻。有人砍了大木头,准备将这房子一下推到。有人磨刀霍霍,还砍了刺丢地上,随时准备杀进来,将这些人全灭!
情况,愈发危急!
“杀出去吧。”三煞忍不住了,哥白玉堂在开封府怕过谁啊,娘的!
“不急。要不,我们两个出去杀一轮?”
秦淮问夏雪,他和三煞出去过过瘾。这么坐以待毙,不是个事儿。
外面跟一群鬼在叫似的,那话一点听不懂,把人烦躁了。她拿起剑,狠狠的一点头,去!
秦淮拉着三煞、二热一块去,大冷和姑娘先留下,三个人去有个照应,能杀一圈了。
三个人冲出去,外头一阵乌烟瘴气,竟然不是放火,是放烟,熏也得熏死这些人。
姑娘看着她叔。这什么意思?这房子四面漏风,一时半会儿可熏不死,是不是这烟有问题?
夏狷介稳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抬头,貌似在数星星。忽然和侄女儿说。“别急。要说,是你们唱歌声音太大,笑声太大,将狼招来了。来了就来了,狼,终究是狼。”
夏狷介又不吭声了。他是圣人,说少了是天机,说多了是废话。
这句话很深奥,可又貌似什么都没说。姑娘能听懂一些,羊娃子纯听不懂。
姑娘丢了羊娃子,自己琢磨。来了就来了,还能如何?能咬他们一口,貌似不容易。
马蹄声,渐渐近了,山路转弯,马蹄声也转弯,在这深山空谷人声喧嚣杀声震天的角落,成为一道特殊的音符,有种撕裂般震撼之感。
羊娃子却看过来,看着姑娘。那马,不是好马!
但那马追过来了,又能如何?
夏狷介悠悠的吃了口不太香的茶,他是属于挑剔又比较能容忍的人,很特殊么?这就是孤僻。
夏雪看着她叔,深深的体会到。什么叫“高山仰止”!这种高度,真不是旁人能做到的。还好她也不是太紧张,只是有些紧张、有一点点,呵。
门被撞开,秦淮和二热、三煞跑进来,两人都是一身的血,情绪却很高涨。
“砍了他两个!”三煞抬手抹了把脸,胳膊上往外流血,他受伤了。
“再撑一会儿,主子就该到了!”秦淮不知道是兴奋还是鼓励夏雪等人。
“这烟有没有问题?”
夏雪问几位江湖高手。她和羊娃子、夏圣人更没走过江湖,对所谓江湖的卑鄙阴狠伎俩不熟。
“这是迷荤香,里面撒了迷荤香!”大冷忽然冷喝一声。
二热、三煞都皱了眉头,这烟主要是艾叶,新鲜的湿艾叶,有一股香味儿,掩盖了迷荤香。
“迷荤香遇到鲜血,从血里渗进去,效果最快!”秦淮看向诸位,几位受伤的,估计麻烦了。
“再出去砍一回!”三热将伤口简单一包扎,示意大冷,一块去!
“好!”大冷怒了,竟然有人将他兄弟砍伤,灭了他!
大冷和三热刚冲出去,外面有人用蹩脚的官话喊话。“里面的人听着!肃晏王说了,只要夏家叔侄的人头,与别人无干!”
“你们逃不掉了,还是少连累别人!”
“夏家的,你们一个都别想活着!”
从背包里掏出绳子,羊娃子帮夏雪拾掇好了,夏雪和叔父对视一眼,转身,两人杀出去!
羊娃子一柄长镰刀耍的太过瘾了,周身一丈范围一个人都没有,挨着的碰着的看见的闻见的想到的无一不倒下——黑猫牌灭鼠灵。
夏雪转挑那些老弱妇孺我砍不死你!让你们好活不活着,在这里点浓烟害人,你显然活够了!
羊娃子和她一前一后,两人将屋子周围横扫一圈,扫的忒痛快!这叫一个痛快!
那些高手纷纷逃遁,屁都不敢哼一声!
羊娃子长镰刀一挑,将周围那些烟火往他们身上扫。夏雪捡了一个大笤帚,我也扫,唰!
一片混乱,那二百来人被烟火溅到身上,乱成一片,山边一个混乱的世界!
马蹄声狂飙而来,一个人,两个人,三个人……一个个弃马飞跃而起,飞扑过来!
这边诸位山贼、里的高手飞快的往一边退,一边高叫道。“肃晏王,人我们帮您困在这里了。既然您来了,就自己看着收拾吧!”
“追!”
姑娘和羊娃子对视一眼,这就想逃?哪那么便宜!
两人都做好准备的,穿着羊娃子编的草鞋,身形一晃,追入山中。
太阳升起,春光灿烂,暖风徐徐,是个好时节!
前面十来位高手发足狂奔,分了好几个方向。
后面羊娃子和姑娘一起追,追上一路先砍死两个,我勒个去!就这么单独跑开、离开羊群,这些狼在羊娃子手里不堪一击!
“你跟来就行!”羊娃子冲姑娘喝一声,头往前一冲,眨眼没了影子,单留下一串奔走之声。
姑娘提着宝剑紧紧跟上,不一会儿前面有打斗声音响起,姑娘追上来的时候,羊娃子以一敌三,已经砍伤两个,越斗越勇,胜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