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泽将羊娃子之类都带走,我们去说别的事儿。姑娘的反应,已经够清楚,这事儿得她自己处理,我们插手,纯属添乱。羊娃子不愿意,晏渤也无奈的劝他,我们终究是局外人。
羊娃子还不愿意,站在离他们不远不近的地方,盯着他们。若是秦晏敢暴起伤人,他一定冲上去揍扁他!兔崽子,就是欠教训!
绝影和五色马都色色的站在姑娘跟前,我们是不用回避的,我们不会和人类争风吃醋。
周围安静了,气氛暧昧了,萤火虫飞起来,青蛙在田里叫,夜,果然适合在村野过,才美。
姑娘躺在躺椅上,懒懒的看着,月亮补了妆出来,愈发明亮了,月凉如水,有种诗一般的静谧,催人入睡。月光,适合当被子,或者催眠曲,听着月光洒落的声音,能做个好梦。
秦晏挪了树墩坐姑娘跟前,拉起她的手,忽然想起给她剪指甲。姑娘手指甲有点长,他问。“留多长?我自己都是齐根绞的。”
姑娘缩回手,要你在这里扮演张敞,你最适合扮演贱正淳。
不过呢,贱正淳你估计没指望了。你勉强做个杨坚,那我就做独孤伽罗。
独孤后性妨忌,后宫莫敢进御。尉迟迥女孙,有美色,先没宫中。上于仁寿宫见而悦之,因得幸。后伺上听朝,阴杀之。上由是大怒,单骑从苑中出,不由径路,入山谷间二十馀里。高颎、杨素等追及上,扣马苦谏。上太息曰。“吾贵为天子,不得自由!”高颎曰。“陛下岂以一妇人而轻天下!”
嫉妒又如何?敢宠幸旁人,我杀了她,从物质上消灭她,看你怎么着,哼。杨坚也只能逃走,太息曰。“吾贵为天子,不得自由!”这就对了嘛,逃走的人该是他,干嘛是她?逃外头,风餐露宿,多辛苦?就让他不自由,为啥让自己不自由?傻瓜蛋呢。
高颖的话有意思。“陛下岂以一妇人而轻天下!”独孤皇后就是天下,我就是天下。你随便一妇人,能拿来跟我玩?我拍死你!想要的东西,抢!哼!
史书又载。仁寿二年八月甲子,后崩于永安宫,时年五十。其后,宣华夫人陈氏、容华夫人蔡氏俱有宠,上颇惑之,由是发疾。及危笃,谓侍者曰。“使皇后在,吾不及此。”
独孤伽罗死后老色鬼跟两女人鬼混,精尽而亡,临死才知道媳妇儿好。但那是他的事儿,反正那时候她已经不在了。就算我身后洪水滔天,与我又何干?
嗯,这事儿就这么着了。男人爱美色,自古已然,太正常了。女人,少高傲一点,管着他点,无非那样,一辈子也就过了。以后老公敢外遇?揪着他耳朵让他跪搓衣板!
现在唯一要防备的,就是谁想先将她弄宫里头,再弄死她,她就划不来大了。
这个问题,不仅要谨慎,还要解决,但不着急。先一来一往发球回球先打五局再说。
秦晏去寻了个剪刀来,又抓了媳妇儿的手,我给你修一修,指甲长了舞刀弄枪劈了,疼。
月光,别看再亮,看不见书。剪指甲,实在勉强。秦晏剪了一个就不敢剪了,怕将媳妇儿弄疼了,他岂非拍马屁拍马腿上?媳妇儿的香臀该拍还是要拍的,妻管严又怎么了?杨坚开皇之治一代明君被尊为圣人可汗除了女人没玩够别的都够本了。
秦晏不知道杨坚,但媳妇儿的香臀他现在很想拍,他殷勤一点,问。“累不累?我帮你捏捏肩要不要?”
媳妇儿想了下,说。“闭上嘴,我要休息了。”
姑娘闭上眼,休息。这样的夜,清风吹来层层美梦,星星在吟诵睡眠曲,优美的童音,超萌。盖着月光,很适合睡觉,不睡觉的都是没情趣的人。
秦晏看着媳妇儿,能让他这么近距离留在她身边,他已经很满意了,他就要做得更好。握着媳妇儿的手,摸了摸她手心的老茧,看她的脸。风吹得发丝落在她脸上,她说,睡前要亲额头,睡的香。他起来,亲了下她额头。额头有些凉,她吹了好一阵子风了。他才想起来,应该给媳妇儿盖个啥。
秦晏起来,去,第一个看见羊娃子,问。“她总这样在外头睡觉么?”
羊娃子哼了一声,没理他。你管姑娘怎么睡哩,跟你什么相干?看不惯你!
秦晏无奈,羊娃子现在是娘家大哥,大舅子,绝对得罪不起。他还有个得罪不起的地方,真若是将媳妇儿怎么了,他一定能挥舞着长镰刀将你丹凤门给劈了!
有羊娃子,媳妇儿也能安心点。秦晏抿着嘴,走,见到晏渤。他问晏渤。“她,睡了。给她盖个啥?”
这里农户,到底有个啥盖的,指不定还有虱子。他自己若是冷了,熬一熬也能过去。可总听人说知冷知热,就算不知道媳妇儿爱吃啥,总得知冷知热吧?总得给她盖个啥吧?
晏渤想了一下,说道。“那边收拾了一间屋,让姑娘到屋里睡吧,后半夜下露水。”
秦晏回头,看了一眼躺椅,媳妇儿喜欢,他深邃低沉,有些跟晏渤商量的意思,说道。“让她睡着吧,睡着了再将她抱进来。她好像喜欢这样。”
她是个喜欢天地自然的人,秦晏想。让她下手,对付姑姑,实在是,姑姑确实不好,他也不好。能让媳妇儿下手,绝对做错了事儿,将她惹急了。
晏渤看了一下,想。姑娘和我们在外奔忙的时候,成天在天地自然幕天席地过日子,这不过是想起寻常日子了,跟喜欢啥关系?虽然如是想,他还是说道。“那样也行。寻常在外头忙着,不管她也没所谓,她没那么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