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澜连连点头,我躲过一劫了,下一个当然要祸害晏渤,祸害晏沨,祸害羊娃子。
下午吃饭的时候,众位男人,包括秦晏、秦时泽等都过来,姑娘的事儿也有了眉目,挺高兴。
众人吃完,秦晏亲亲媳妇儿,他还要去忙,好多好多事儿。要让媳妇儿随便耍,他就得辛苦一点。那个金钩、钱二大等,整个郑国的老郑势力、钱家势力等,都得好好清洗,他很忙。
媳妇儿色迷迷的看着晏渤、晏沨、晏濛、晏湳等,手一挥,晏澜你去和他们说。大男人们之间的私事,和她说,人家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也有大大方方的,来和姑娘说,我已经定亲多年,姑娘您就不用给我找了,我谢您了。
也有人姑娘及王府长史之类来和姑娘说,我们认识谁谁家的姑娘,是个小家碧玉、小姐,人挺不错,您若是想要,我给您介绍。
姑娘摩拳擦掌,那敢情好啊,小家碧玉怎么地了,小户人家姑娘,实诚点的,过日子好得很。
呼啦啦,一时间,整个郑亲王府,乃至城中,掀起了一股相亲做媒选美热。
男人们忙着军政大事,秦晏忙着重拾威风。夏雪无师自通的做上了齐朝第一红娘,三日内搞定了二十来对,双方看着都比较合眼,估计八九不离十了。也不仅给千牛备身寻,也给李铭翰手下寻,只要双方对眼,都可以。晏澜、晏濛、晏沨都弄了一个,感觉不错。
现在就羊娃子一个不好解决,他总羞臊,据晏渤和他谈,倒是没有想好的村姑和小寡妇,可看到女人他就羞臊,真是个麻烦事。姑娘干脆来一招狠的,和晏澜、晏渤商量。晏渤已经定亲的媳妇儿让人去接来,最近一块给他们结婚。
傍晚,三个人坐竹林里。
姑娘说道。“我觉得这样行。”
晏澜和晏渤吓得跌地上,屁股摔的好痛,抽抽。
事情搁别人头上,怎么地都行,搁自己头上,怎么地都不行。肃晏王讨厌女人,秦炅就是这么做的,就被不停苦肉。现在羊娃子见女人羞臊,姑娘也用这法子,这不是,唉,没天理啊。
姑娘和郑缤商量,郑缤听得也抽,却忽然红了一下脸。
姑娘唰的看着她,莫非,这姑娘看上了那个极品?这姑娘也是个极品,天天陪着姑娘,将姑娘服侍的特别妥帖。秦晏都夸她一次,要拜他为师,好好疼爱媳妇儿。
姑娘看着她,忽然严肃起来,拉了她的手,跟她说。“羊娃子,跟我是朋友,更是兄弟。我希望他好,他好,是我好的一部分。我也在乎出身,说不在乎我是蒙人。但我更在乎人品,在乎日子能不能过得好。不论在什么样的位置,都是过日子。日子只有自己明白,身份地位都不明白,旁人也不明白。你若是能帮到我,我不介意将你看做姐姐,嫂子。我们可以相处一辈子。但丑话我得说前头,他是个放羊娃出身,他喜欢山里钻,他的头巾成天都是脏的,他身上老长虱子。他睡觉打呼噜,三里外都能听见……”
“诶。”晏渤不干了,姑娘你将羊娃子讲的太那啥了吧,别将姑娘吓到了。
晏渤和羊娃子关系挺好的,他给姑娘补充一下。“羊娃子挺会关心人的,就是憨直一些,有些地方想不到,就粗糙一些。”
晏澜痞痞的笑。“你到底夸他还是损他!将人家姑娘吓到了。其实羊娃子武功快赶上、和晏清有一拼吧,尤其让他用长镰刀的话。人憨厚老实淳朴,唯一的,就是和姑娘好,您别多想。”
姑娘踹他,怎么谁都将羊娃子夸不好呢?羊娃子挺好的人啊。
“他特正直,可能眼里容不得沙子,我挺喜欢他的。”姑娘说着,好像也不大对味儿?
郑缤忍不住吃吃笑起来,脸红,但心暖。羊娃子是农民出身啊,能看得出来,那些知州、别驾之类,有的人就瞧不大起他,一些千牛备身和他相处也一般。但这几位,是人以群分,对他都不错,尤其县主姑娘。
郑缤看着县主姑娘的眼睛,虽然长得普通,身上却别有一股韧劲儿,红着脸,说道。“奴婢二十岁未嫁,事儿也经历不少。不敢和您比,却也有些拙见,说出来您莫取笑。
奴婢长的一般,就算郑亲王、西宁王送人,也不会挑中奴婢。奴婢发誓,难道长的普通,就没有一席之地了?除了随便配人,女人,就没别的路可走了?不是说配给小厮怎么了,而是是不是就只能被‘随便’了。
且幸奴婢遇到了您,不仅给我一席之地,贴身服侍。也,奴婢斗胆,遇到了这么些真诚的人。他,也是个实在人,跟我一样,可以说都是普通人。但他是最闪光的普通人,县主姑娘您是最优秀最高贵的人。奴婢愿服侍您终身,愿服侍明信伯终身。哪怕他娶了娇妻,奴婢也愿意。”
姑娘看着她,倒是有几分傲气,又能脚踏实地,这样的女子,能配得上羊娃子。
既然如此,她点了头,又交代道。“万一他别扭着,我可不能强行要求他怎样,你可得想清楚。”
郑缤深吸了一口气,将风吹乱的发丝理好,点了点头,却说道。“姑娘,郑纷也不错,郑英、郑姿也可以。您昨儿说还要给两位大将军寻合适的人,可以和她们谈谈。若是姑娘您忙着,奴婢愿代劳。她们也只想找个踏实的人,过踏实的日子。”
夏雪看着郑缤,想了好一会儿,笑道。“不急,一个一个来。”
郑姿可以,郑英她看不顺眼,在她跟前服侍,总有股子别扭在里头,以为长的漂亮,日子久了总有她一个机会?那种女人,小家子过日子凑合着也可以,在她手下,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