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蕙不乐意了,嘟着嘴,十足的长大版萝莉,很可爱,和夏雪撒娇。“姐姐,我跟她说十八遍了,叫我姐姐,她非要叫我公主,唉,寒碜我呢。”
夏雪一手一个妹子拉着,到水榭坐了,笑问。“怎么叫寒碜你呢?”
秦时蕙抱着夏雪胳膊,叹了一口气,悠悠的可爱的说道。“公主,满天下人都这么叫,宫里头也多得是公主,没意思。姐姐呢,就有限了。别说那些堂姐啊之类,我家一共没几个姐妹,你家也是。凑一块也有我一份儿。谁都知道夏家人孤傲,若是叫我公主,就是和我不亲近,嫌弃我,腌臜窝里出来的,我也没辙。”
哟哟哟,还装可怜呢,装自惭形秽呢。
姑娘看着她,好不害羞!本来这就是规矩,你公主脾气发作了让人家管你叫姐姐,明儿有人指责夏家人,就能拿这说嘴。看夏家人上下部分、尊卑不分,见了公主叫姐姐。
不过这话在这说没意思。姑娘羞她,笑道。“霜儿乡野村姑,眼拙,不知道咱蕙乐公主如何的平易近人,单纯可爱,善良质朴。不跟别的公主一样,难相处。得罪之处公主您大人有大量,莫跟她一般见识。”
秦时蕙被她羞得脸红,姐姐真是太坏了,一会儿调戏二哥,一会儿欺负她,真坏。
夏霜被逗得呵呵直笑。姐姐真好玩,这个公主也好玩。确实,人和名头无关,皇帝也可能狗屁,程疯狗也可能放下屠刀剃了光头穿上袈裟假装成佛,公主也可能跟人抢老公。不喜欢那个公主,你凭什么跟我姐姐抢老公?就你当小三的样儿,不喜欢你。
秦时蕙还囧着,秦时洳过来,忙完了就来和妹妹玩,妹妹太宝气了。
“二哥!”
秦时蕙如蒙大赦,二哥你来的真是太好了。可惜来的是二哥,哥总忙着没空。二哥也被姐姐调戏啊,只有哥能控制局面,被调戏也不会太羞羞。
秦时洳看秦时蕙的样子,虽然对妹妹如此不信任有些不爽,可是,他看向姑娘,忙行礼赔笑。
姑娘看他一眼,笑问。“今儿准备陪两位妹妹玩什么呢,‘嘉定王’?”
英明神武英俊帅气英姿勃发的嘉定王,唰的就红了脸,你这么明明白白阴阳怪气叫嘉定王,这不寒碜人么?人家也是一个帅哥啊,我求你了,呜呜。
“六嫂,怎么说你也比我们长,要爱护小叔子小姑子呢。”
没过门就管她叫六嫂,太小儿科了,六嫂她一点不觉得啥,你管我叫六大姨妈我也没意见,眉头帅气的一挑,口气装出几分无辜。“你需要怎么爱护呢?”
秦时洳呜呜,捂脸,六嫂,我求你了。
六嫂觉得,调戏小男生挺有趣,虽然是恶趣味,可恶趣味自娱自乐,挺好啊,继续调戏。“过来,让六嫂将你抱抱,跟蕙儿一样?来吧。”
六嫂伸手,敞开胸怀,来,让我抱一下,我一定会爱护你的。
秦时洳吓得撒丫子就跑,六嫂太可怕了,不能这样的啊,呜呜。一回头,差点撞了秦时泽。哎呀哥终于来了,六嫂的唯一克星啊,虽然哥和六嫂相互克,但他和蕙儿就得解放了。
秦时泽过来,秦时洳躲他背后,吓得很。
众人见礼,六嫂还没介绍,秦时泽笑问。“这位就是夏二姑娘霜儿妹妹?跟令姐很像,夏家出品,没有凡品啊。”
刚秦时洳过来就淘气,都没顾上介绍,这会儿和夏霜对视一眼,哇,竟然帅哥美女诶,啧啧!
夏霜忙避开视线,自觉的要给两位王行大礼。
夏雪拉了她一下,秦时泽已然说道。“你当自己是小妹妹就好。没外人,跟你姐姐一样,行个兄妹的礼,就好了,免了也行。”
夏雪打趣道。“陶王是齐朝有名的贤王,不会计较这些的。你管他叫大哥,管嘉定王叫二哥,管蕙乐公主叫姐姐。不过,叫之前,记得收礼。礼薄了,别急着叫。”
内官拿着拜垫站一旁,夏雪招了手,让他过来摆了。头一次见面,开玩笑是一方面,礼还是要行的,多少人看着,没必要在这种细节上给人留话柄。忘了说了,皇太后对夏雪火气那么大,跟绝影在玉液池踩了她几盆花也有很大关系,让她认为夏雪对她不敬、太放纵。
夏霜老实的行礼,秦时蕙忙将她扶起来,一边嗔怪夏雪。“都是自家姐妹,礼有什么要紧,礼厚了岂不是辱了夏家的脸面?”
夏雪看着她,色迷迷的,你今儿必须大出血,否则这妹妹你认不来,一边很认真的笑道。“礼薄了岂非辱了魏亲王的脸面,以为你认不起妹妹?”
秦时泽在一旁直摇头,财迷啊财迷,将自己卖给六哥收了好多赤金不说,还让妹妹来收礼。
夏雪看着他,谁不是财迷,你不财迷将你钱都给我啊,我凭什么要白让他睡?不收白不收。
秦时泽正要说,却见心腹急匆匆的跑来,一边看姑娘,不知何事。
安西卫到郑国,快马五天,绝影日夜兼程这季节天好路好走差不多两天。
安西大都护府到安西卫,快马一天一夜。
从安西大都护府,发兵,就慢了。三万人先到安西卫等齐魏北峰一万人,再过来,没有十天半个月,可能性不大。大军行进,和单骑赶路大不相同,其中还有不少步兵,更慢。
这会儿,来的不是乔闲英部三万精兵,而是乔闲英本人,带着心腹亲兵,脱离大部队,过来拜见天策上将、自家头儿、未来的老大。乔闲英要拜见姑娘,用不上皇太子妃、华玉县主的名头。军中,一个天策上将的名头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