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对秦时泽的支持,一如既往的,很感激,有意见和感激是两回事,秦时泽至少是好心。
她淡淡一笑,傲骨凛然,直指苍天!
“她不肯认命,我难道就要听任她摆布?她若好说,我可以退三分。她若不好说,还要抱成一团来对付我,那对不起,我也不是软柿子,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不是软柿子!”
让皇帝和皇太后也知道,姐不是软柿子,这次就拿福昌长公主祭旗!从此高高竖起“齐天大圣”的旗子,姐要与天齐!姐自己做如来,让你在我手心蹦跶试试,看能是不能!
秦时泽收了笑容,凤眸犀利,这一刻,宝剑锋芒,耀眼!
老魏一家也不是软柿子,由着你们拿来捏去的什么意思?老魏一家好脾气,你们也拆桥,哥我也不做那桥了!我做那渡,高兴我渡你过去,不高兴我不渡了!刮风下雨天我也不渡!傻瓜蛋啊不是,做桥,一年三百六十五日不论风霜雨雪电闪雷鸣,都得上班,累不死啊我!
姑娘站起来,拿匕首削了一根竹枝做剑、做指挥棒,挥斥天下。“先下手,多占几分赢面!政权一时拿不到手,军权不能乱丢。他这两年都荒废差不多了,我们谁都不靠,就靠自己。你让人立刻通知秦炅,要他全力配合!”
秦时泽也站起来,略一思索,便将心腹喊来,准备笔墨,给秦炅写信。
“通知乔闲英,让乔孤英来一趟。”
姑娘发号施令,秦时泽不明白就给他讲,明白的就不多说了。俗话总说一通百通,就算我不懂政治和军事,就知道满世界坑人,那这政治军事我也该七窍通个六窍吧。哼,欺负姐呢。
“叫李铭翰来,更改计划,立刻执行。”
计划重要变化更要灵活,既然秦无暇要玩,周黍华要玩,那好啊,咱就来掰腕试试!
李铭翰来的时候,秦时泽已经写好信,心腹避开府中正蠢蠢欲动准备传递消息的人,传信去。
姑娘给李铭翰点了点头,不用多解释,时间就是一切,她立刻下令。“通知李大将军,通知左右羽林卫,不惜一切代价,最高行动,立刻准备,听令动手!”
“诺!”
李铭翰单膝跪地,接过陶王手书,意气风发,漂漂亮亮的****一仗!过去两年真是太憋气了!
“等等!”
姑娘叫住他,与秦时泽说道。
“本府立刻进入战备状态,你的人不够,让李铭翰调五百人进来秘密部署,以策万全!”
秦时泽看着姑娘,脑子快速转动。一旦行动,老郑再妖娆一下,郑****叛乱,是有些危险。看着姑娘的星眸,那里有对战斗的渴望,和因为血液沸腾而燃烧的生命,他果断的吩咐心腹。“立刻通知开会!将泽类两千人调进来!将粮仓存满,战马准备两千匹!”
“诺!”
丑末寅初的郑亲王府,这一方,睁开明亮的眼睛,盯着黑越越的苍穹,我要将你打碎!
“诺!”
李铭翰也快速去调兵,要将郑亲王府打造成真正属于他们的基地,和某些人干一仗!
等待乔孤英的时候,姑娘吃了一口茶,看着秦时泽,佩服啊,这小子竟然练了一支两千人的队伍,估计还不止。果然,有人喜欢外放,自由,当个土皇帝。姑娘锤了他一拳,你也学会当土皇帝了。
秦时泽一笑,拉着姑娘的手,亲了下她眉心,忽而恢复了寻常的温暖笑容,说道。“不许没收哦,不过这可是州军。”
姑娘耸了耸肩,管你什么军,你老老实实的,只为自保,我管你那么多。你若是在你六哥手下都时刻担心着自保,那是他的shame,该反省的人是他。
乔闲英和乔孤英同时到的,大家一起商议了大半天,乔闲英才迈着沉稳而豪迈的大步离开。
对福昌长公主乃至整个齐朝的教训行动,打开了闸门,吹响了号角。
接下来,一连三天,郑亲王府,逮了二十多只老鼠蟑螂蝙蝠壁虎,蝙蝠还想往外飞,逮了!
姑娘一概不闻不问,丢地窖里,将他们关一处,不稀罕问他们。
姑娘还有好多好多事儿要做呢,既然要做,就要做到最好,让某些人一辈子都捂着肚子痛。切了她的胃或者肾,面上看起来好好的,可她就是不好的,想起来就痛,不打麻药就割。
姑娘让人通知晏渤,饥民方面,给我狠狠的闹,闹得越大越好,就算过分了,就让他过分,有啥啊,我又不是圣母!福昌长公主都舍得闹,我为啥不舍得?请便,来吧!
很快秦时泽心腹得到了魏亲王的证实,福昌长公主和钱家过去一段时间眉来眼去,还和蜀亲王有瓜葛。蜀亲王,就是死了老婆多年白捡了钱八姑娘小嫩媳妇儿的那个主。
诸如此类,姑娘都要和秦时泽一样样处理,她比杜甫忙多了。
虽然夜以继日的忙,但忙的高兴,哇哈哈,我还是比较适合做个恶人!
又两天,西边,终于传来消息。大批饥民四处抢粮,抢吃的,只要是吃的,抢之!
大家都不种地了,原本我们家的地,为什么逃难回来就不是我们的了?就连以前回来老实巴交种了地给地主交了租子的,现在也不种了,地里春苗没人管,辛苦劳作一年到头,汗滴禾下土,结果还不是地主吃米他吃糠?那还种啥?左右都是死,只听过我死前要大吃一顿的,没听说过我死前要挖地三亩的。
如今正是春荒,那些种了地的,也没得吃,一下子上万上万的人,抢地主,抢大户,抢县里的仓库,抢到知县饭桌上去,将知县捆了丢一边,我们坐桌上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