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天天都要吃三顿的,这么些日子没吃,他能忍住不偷吃?
而福昌长公主的这一招,又准备做什么?
“还有么?”姑娘问。至于福昌长公主种了什么种子,它早晚要发芽的,到时候就知道了。
“老郑虽然被软禁,但陆家和高家、周家动作频繁,中间都有福昌长公主的影子。李大将军和石大将军都按兵不动,暗中监视,一切还在控制中。”
晏淇口气多有不忿,福昌长公主好像疯了,周家也疯了,竟然能和陆家、高家走到一起。
不过只有永久的利益,没有永久的朋友,没有永久的敌人。
他们那些人动,无非在朝堂上喊一喊,没有军权,都是白搭。而军权,第一是南宁卫,第二是郑国这地界,别的都影响不大。
姑娘看着秦时泽,问。
“郑国情形如何?辅国大将军对这边有多大影响?”
郑亲王府全面戒严这么些日子,只有一些刺客进来,都被逮了,依旧丢地窖里,不闻不问。
秦时泽和几位心腹交流了一下,应道。
“郑国应该没问题,最保险的情况,就是让安西卫出兵,就万无一失了。”
之前就让安西卫来扫荡郑国的,但吵架起来,安西卫顾不上了,自保要紧,老郑闹腾啥,再收拾不迟。现在对峙进行中,姑娘琢磨了好一会儿,与秦时泽、秦时洳说道。
“让安西卫出兵三万,找几位得力老将,带着嘉定王一起扫荡。我们总要占个理在先,才能对下去。该做的事儿我们帮他们做了,啊,希望这次不会再被拆桥。否则就惨喽。”
这次半造反半夺权呢,真要被弹压,是会很惨的。不过姑娘调皮的样子,反而将大家逗笑了。
秦时洳和众人下去安排,秦时泽才有些担心起来,与姑娘说道。
“现在的形势,对我们,不利一些。你准备怎么办?如果她真不退的话。”
姑娘耸了耸肩,有啥不利的。
“我们有理有据,她不退就打到她不用退、无路可退。再说了,她现在还有退路,我们却没有。她现在一退,万事休。我们一旦退了,早晚要被捏死。我还要撩拨撩拨她,让她再发挥一下,让我看看,一个女人疯起来,是什么样子。”
哼,她和老郑都能玩上,简直就是饥不择食慌不择路。皇太后竟然一忍再让,还想玩暧昧,疼爱自己宝贝女儿下不了手啊,那就我替你下手了。
秦时泽握了握拳头,凤眸里闪出坚定耀眼的光芒。这次,要斗到底!
这两日,郑亲王府的刺客特别多,几次混战,打伤了不少人,不过都被拿下了。被打死的不说,活着的,一概丢入地窖,不闻不问。受伤的,也那么丢在那里,自生自灭。
第三日,南边传来消息,辅国大将军将兵五万,进京勤王!
第四日,京中传来消息,哈维国人质哈奇孤公子,被劫!
第五日,右威卫传来消息,哈奇孤公子被救,险些丧命。劫持者,系高家高手。
同日,南边传来消息,定陵王帅千牛备身前去迎接辅国大将军进京,被辅国大将军挟持。
天下,乱了!
姑娘果断下令,于是,福昌长公主庶子光屁股蛋搂着小男孩满街跑、被吓得。周家在西边圈地数千顷、打死贫民数百位。高家刺客刺杀肃晏王未果,涉嫌谋逆,下狱。
钱家联络十大家族要求皇帝,要求皇帝干什么呢?到了皇帝跟前,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说什么郑亲王如何贤如何德,说临桂王如何孝如何仁,要求立临桂王为皇太子,复立皇后。
十大超级家族以经济要挟齐朝,你若不从,我就斩断你的经济命脉。
干脆,姑娘一不做二不休,就看不惯你的奸商,没有你人家就活不成?下手!
于是,钱家的粮店夜里走水,大家帮着扑火,竟然发现他们将发霉的米磨成粉,混入石膏粉、再混入新鲜面粉,还有各种廉价添加物、漂白剂,还有将陈米弄成白亮的新米的作坊,以及给豆子、高粱进行加工谋取暴利的作坊。各种各样的黑幕,一下子摆在百姓的面前。
钱家的布店夜里走水,发现大量黑心棉,纺织工人都赤身裸体坐在棉堆里纺纱织布,还有各种给布“美容”的黑幕,还有将死人衣服重新加工拿出来卖的作坊。
死人衣服分两种,一种是死人生前的衣服,有钱人家大多都不穿了,一部分烧给死人,一部分被钱家以各种方式收购。一种是死人生前穿过没穿过的衣服与死后专门做的陪葬的衣服、被子,被掘墓的挖出来,弄到这里,重新加工,弄成新衣服或者新布料似的,重新卖。死人生前的衣服陪葬就不说了,死后,还要好好打扮,还要陪上几身漂亮衣裳。那被子,来一个亲戚送一条,被子越多表示亲友越多、孝敬越多。死人的被子是特制的,好的被面比普通人家盖的还好,挖出来洗一洗拾掇拾掇,便宜一点,好卖得很。
钱家的珠宝玉器店、当铺,有窃贼闯入,失物清单很多御赐之物,账册上无数珍稀古玩。京兆尹衙役追贼而入,发现里面多得是比御用还好的东西,珊瑚树五尺高,比石崇还富有。京兆少尹郝蕴气又走了****运,竟然发现一本账册,上面有和久加国商人暗中勾结的记录,还牵涉到辽州罗家,以及其他大家族。
奸商叛逆汉奸之名,昭然若揭!
两日内钱家偷偷往外转移财物,左右羽林卫看守城门,逮住十起,财富之巨大,吓倒皇帝。京兆尹盯着钱家,又找到八个藏宝之地,挖出大批稀世珍宝,鸡蛋大的夜明珠,掌心大的红宝石,指头大的钻石,晶莹剔透的翡翠,碧绿的祖母绿,玉观音,紫檀佛珠,古玩字画,古鼎玉器,数不胜数,光赤金就不下万斤,天下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