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百姓别问那么多,只要日子还好好过着就行。至于夏衣一时没布,两个办法,一穿旧衣。二蛇有蛇道,在老钱们一个一个被打入天牢、先后问斩之后,小商小贩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他们提供的布,不论品种花色还是质量,都不比老钱们差,价钱也公道合理,或许还低一些。于是京中无业游民一下子少了不少,纷纷跟着去做生意,趁这机会赚一把啊。
一个月的时间,还不足以完全形成新的平衡、完全稳定下来,但至少有吃的,人就不慌、不乱。不乱,就是好事。新旧的更替,在相对平稳中,紧张有序的进行中。
不乱,还能成事,这,千古奇闻啊!
安西卫没乱起来,各州被迫每人十亩地分下去,大家有了地,回家面朝黄土背朝天继续辛苦去,日子看起来好像没啥变化,但地是自己的了,心里痛快。虽然不知道将来有一天又会吹起什么风,但至少今儿痛快了,谁顾得上管明天啊。
西北圈地事件,暂时没将周家和福昌长公主揪出来,给他们最后留点面子,至于他们要不要,就看他们自己了。秦炅只管一心安民,旁的事儿,六哥你去,我管不来,我只能做这么多。
左右威卫、左右羽林卫也没造反。除了李立万和石惊天总是很“忙”,没时间上朝,军中几位将军每天上朝对皇帝恭恭敬敬,也没有出来扰民,也没发生什么值得老百姓咀嚼的小事。反正他们都挺老实,谁说不上他们。福昌驸马,被扣押了几天也放出来了,他们又不造反。
真正造反的,是南宁卫,勒兵进京。幸而半路被截住了,定陵王接掌兵权,也没乱起来。
老钱们蹦跶了一下,最后将自己送进坟墓,百年家业,被某人以野蛮的手段,败了。
过去一个月,还发生了好多好多的事情。过去一个月的动静,和三年前秦晗反,一样大,然后一样,噗嗤在两个年轻人手里。上次败的是老郑的儿子们,这次,该老郑了。
本来没这么急着要从物质上消灭他的,可老郑的死士竟然给郑亲王府大规模投毒!
虽然最后只死了一些老鼠蟑螂蚊子之类,可这种行为,还是蛮让人不舒服的。老郑这秋后的蚂蚱太能蹦跶,在老钱们咔嗤之后,竟然收了他们的黑社会力量,继续蹦跶,怒之!
“他现在好像和姑姑一样,都疯了。”秦时蕙很快长大了,对时局的判断,有点见识。
秦无暇也疯了,据秦晏说,她竟然要公开秦晏和皇后、不对是高充媛的关系。皇太后怒的一巴掌扇她,问她。你公布这个,对秦晏有啥用?秦晏就成了嫡出,岂非站的更高?显得更可怜,高充媛那样对待嫡子,一点不会显得秦晏不孝顺,反而显得秦晏很孝顺,没有太过为难她。而且,这等皇室秘辛,你拿出来说,啥意思?中间牵涉多少人?你个疯子。
老郑现在也疯了,不是简单的政治斗争,而是疯狂的东冲西突。他发现有一张网,正在渐渐收拢,要罩到他头顶,将他收了。于是他急了,想要挣破这张网,再逃出一条命来。本来,像他这种造反被囚的兄弟,固然没有活的理儿,死不过是早晚。可他既然活了这么久,就想再活的久一些,最好能出现奇迹。
“嗯,疯狗会乱咬人,你们都躲远点,让我上,将他打了。”
姑娘捋起袖子,抄起棍子,我去给他一闷棍。
夏霜问她姐。“你真的确定,要去么?”
怀孕最初三个月要多注意的,这才两个月出头,要赶上千里路进京,还是大热的天,还是老郑比程建业更疯狗乱咬的时候,实在不那么靠谱啊。
夏雪摸了摸妹子的头,两人相处的还可以,夏霜虽然才十五岁,但挺懂事沉稳的。她笑道。
“就因为他实在木乱,赶紧将他拾掇了事。我们都在郑国,若是一波一波闹的厉害起来,再有谣言或者异变,比如天灾人祸,到时候更难收拾。天灾人祸,是没数的事儿,谁都说不清。比如旱涝灾害,比如瘟疫,比如泥石流,比如地震,都可能带来意想不到的危机。有时候,不能因为危险看似遥远,就心大了。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不可不慎。”
若是来个瘟疫,再煽动一点谣言,郑国百姓安稳了三年的心,会和西边新四郡的人一样,很容易被撩拨起来。人心这玩意儿,夏雪一直不觉得很可靠,还是小心点的好。什么时候都不要制造后悔的机会,以及做哎呀没想到这种蠢事儿。
“现在时机不错,混乱初定,他们情绪比较低落,能一举将他收了。”
姑娘成竹在胸,决定替皇帝割了这个毒瘤,留着实在碍事儿。皇帝那脑子不知道怎么长的,就容不下姑娘,别的他都能容忍,****!fuucck这种脏话就算了。诅咒他回头脑子长个瘤。
秦时泽还是不放心,这里没一个人放心。大家都是年轻人,对第一个怀孕还怀的是小皇帝的姑娘,说不出的提心吊胆,好像路上有个指头大的石子儿硌了车轱辘,齐朝就会一朝灭亡。
晏渤、晏沨等都赶回来了,在老郑闹的起劲的时候,在知道姑娘怀孕之后,就都赶回来了。
如今,晏澜、羊娃子、晏渤、晏沨、晏淇、晏澈等十位,随时贴身保护姑娘,洗澡出恭都不离开三尺以上,顶多挂个帘子隔个屏风,嘘嘘的时候能听见,囧,真猥琐。晏清又派来二十个武功和晏澜晏沨不相上下的,在千牛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