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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杀机暗伏 (2)

抱着天藏出了抱月楼后,龙伶鸢便四处打听陆府的去路,一路走走停停,东瞧瞧西瞧瞧花费了不少时间,直到午后才走到陆府,如此一来也就不会在人家午饭时打扰了。

当龙伶鸢抱着天藏正要转身踏上陆府门前的大理石台阶时,迎面走来了一个十五六岁,玉立亭亭的秀丽佳人,清秀婉约,楚楚动人。后面还跟着一个差不多年纪的小丫环,想来是哪家的千金小姐。

那小姐款款走来,见龙伶鸢也是要进陆府便冲她微笑欠身,龙伶鸢礼尚往来地还以一笑一欠。

上官兰略略打量了下龙伶鸢,在心中暗叹:真是一个绝色人儿,不知与抱月楼新来的伶鸢姑娘相比,又如何?还是说她便是那伶鸢姑娘?

两人并不认识,所以谁都没有开口。只见那小姐向陆府走去,守在门外的家丁并未有任何阻拦。

这位小姐还真真有礼,行为举止透露着她教养非凡。龙伶鸢暗自感叹,也跟着走到了门前,却遭了家丁的阻拦。

“姑娘,请问找谁?”

“我是来找陆公子的,麻烦你帮我通报一下,就说抱月楼的龙伶鸢给他送画来的。”

“好,你先稍等会。”听到对方是抱月楼的人,家丁眼里的神色明显有着轻蔑。

“让她进来吧。”走进府里没多久的上官兰回转过身,吩咐道。

“是,表小姐。”家丁向那小姐鞠了一躬后,将龙伶鸢引进了府里。

龙伶鸢进了府里,走到那小姐面前,就见到她一脸温婉的笑容,平易近人。龙伶鸢欠身道:“谢谢姑娘。”

上官兰笑着摇了摇头道:“不谢,自昨天听表哥提起过你,说你才貌双全,聪慧过人,兰儿就一直想见见姐姐了。”

“哪里。”龙伶鸢禁不住摇了摇头,被一个女孩如此露白夸奖,确实有点难为情。

“姐姐不必谦虚,听闻姐姐的才艺后,兰儿就想什么时候能有机会请姐姐教导一番。”上官兰爱好诗词歌舞琴棋书画,同时也是个才华横溢的才女,只是相比于表哥说的这位,她就感觉自己渺小不堪,试问谁能一点就会,且能精通。

龙伶鸢对面的女孩也有着大大的好感,笑道:“教导不敢说,若有空,你可以到抱月楼里来找我玩玩。”

“嗯?”上官兰秀眉微微一皱,让她一个女孩子家去抱月楼?看来表哥说她单纯也并未有错。如果她不是已为人母,表哥一定会娶她为妻吧?想到这,上官兰泛起了心酸,好在,这样的事并不用担心,她已为人母是事实,就算表哥再怎么喜欢她,也不可能娶她为妻。

“兰儿……伶鸢姑娘。”走廊里的陆羽迈看到上官兰的身影,刚唤了一声,便看见另一个他念想了一天一夜的伊人,直接翻身跨栏,走到她身边,“伶鸢姑娘怎么来了?”

龙伶鸢把一画卷交与了他,道,“昨日未见你前去,怕你公事繁忙,所以特地给你送过来了。”

陆羽迈喜道:“姑娘有心了,好可爱的婴儿。”陆羽迈看着龙伶鸢怀中娇笑的天藏赞道,“进去再说吧,这里太阳大着,别晒坏了孩子。”

天藏虽不满意这位陆公子对他的龙女动心,但也不得不满意他为人处事谦和有礼的态度,这样长得漂亮又有钱财的男人又有哪一个女子不对其动心,真怕他的龙女也会失陷啊。

“好。”龙伶鸢欠身应道。

被忽视的上官兰看着自己表哥见了龙伶鸢时那神采飞扬的模样,心中的酸意油然而生。但吃醋归吃醋,她并不妒忌龙伶鸢,恨只恨自己不如人,这倒激进了她想上进的心思,甚至于想拜龙伶鸢为师。

“兰儿,这大太阳的傻站在那儿做什么,快进来。”刚走没几步的陆羽迈回头朝上官兰招手道。

“嗯。”发觉表哥并没有将她遗忘忽视,不由心中一喜,雀跃着跟上了陆羽迈的脚步。

当亲眼目睹了龙伶鸢的画后,上官兰实在不敢相信她这样一个年轻的女子能作出这样大师级的画来,陆羽迈便又请求龙伶鸢现场作了一副。龙伶鸢甚是喜爱这位上官姑娘,于是为她画了幅画相,上官兰在看见自己被栩栩如生地刻画在了纸上时,佩服之感简直可以用江水泛滥滔滔不绝来形容了。

上官兰在欣赏完自己的画正想着要求师时,龙伶鸢已经抱起了坐在椅子上的天藏向外走去。除了龙伶鸢之外,天藏谁也不让抱,也只好放任他坐着,好在他乖巧不闹。

陆羽迈把龙伶鸢送到了门口,还想继续送她回抱月楼的,却被她婉拒了,她还要给姒儿买些好看的饰物。陆羽迈有事在身,便也没多说什么。上官兰追了出来之后,便陪龙伶鸢一起逛上了街。因为互相生有好感,又相互欣赏的关系,两人很快便混熟了。

龙伶鸢了解到,两年前上官兰的双亲在路上遇了山贼被杀害,后被陆家收留,陆家老爷和夫人待她如亲生女儿,父母留下的不菲家产也是她自愿划在了陆家名下。上官兰大方得体,教养不说,又是一难得的才女,陆老爷和陆夫人也有意让她做自己媳妇,只是上官兰还小,也就没跟陆羽迈提起。

上官兰道:“姐姐,不如我让表哥请你来当家教吧,我还有一个可爱的小表弟,只是他这会陪舅舅和舅妈探亲友了,所以你没见着他。这孩子可调皮了,我觉得你那么能干,一定能教好他,相信表哥他们也会愿意。”

“兰儿高抬我了,我也不过是无聊时随意画画,若是当教,我怕自己胜任不来。”

“怎么会,姐姐你就别谦虚了,再说我也很喜欢和姐姐在一起。你也可以带着藏儿一起住进来,住在陆府总好过在鱼龙混杂的抱月楼里好吧?”

“这事还说不定,也容我考虑下吧。”龙伶鸢求的不多,性子随和,随遇而安,哪能让她安心,便会在哪住下。而抱月楼那样的氛围她确实不大喜欢。“你看,这只金步摇如何?”

“确实漂亮,上面的蝴蝶很是逼真,姐姐若是想要的话,我给你买下吧,就当是回礼。”上官兰笑着向掌柜说明自己的身份,并拿出玉佩证明,掌柜二话不说直接把金步摇包好递到了龙伶鸢的手里。

龙伶鸢不怎么会拒绝,也就厚着脸皮收下了,但之后在另几家大铺子挑的饰物和衣裳,都让上官兰以同样的方式出示身份,银两都不用付,掌柜就把东西给她们包好了。上官兰解释说这几家都是陆家产下的店铺,龙伶鸢只能感叹这陆家真是才大气粗。

龙伶鸢回到抱月楼时,已是黄昏。

“姐姐,水打来了。”姒儿将一盆清水放好,转身道。

“嗯,你把脸上的朱砂洗掉吧。”龙伶鸢拿出了一堆精美的饰物和漂亮的衣裳摆在了桌上。

“这……姐姐这是为何?”姒儿不解。

“今天是七夕,难不成你不想打扮漂亮出去玩?”龙伶鸢朝她眨了眨漂亮的眼睛,人间的七夕节,年轻男女可都很看重,都说这是情人相会的日子,街上定是热闹非凡。“快洗洗吧,我也想试着给别人打扮呢。”向来也只有别人给她打扮的份,这回她也想换个位置尝试一下。

姒儿会心一笑,若非龙伶鸢提起,她还真记不得今天是七夕节了。只是,她要找谁去约会?虽然心意有所属,却只是她单方面的恋想,要冒冒然地去找他?在这个节日里,他应该会来找姐姐吧?先不管这些,姐姐的一片心意,她又怎么舍得推却。

姒儿洗完了脸,龙伶鸢就递给了她一件粉色绸裙换上,然后又将她的头发折腾了好一番,再抹上了些淡淡的胭脂。

“姐姐,快到上场的时间了,你快去吧,剩下的我自己来就行。”姒儿看窗外的天气不早,于是向正给她画眉的龙伶鸢催促道。

“嗯,好了。”龙伶鸢放下画笔,将姒儿拉了起来,上下打量了一会,满意地笑了,“果然很美呢,呵呵。”

姒儿羞赧地低着头:“姐姐取笑了。”

“叩叩。”门外传来敲门声,龙伶鸢和姒儿同时一惊,若是姒儿现在的姿容被发现,定会惹出些事端。

“快去隔壁藏起来。”龙伶鸢把姒儿带进了隔壁的房里之后才去开门。

门一开,艳月便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娇笑道:“伶鸢妹妹,妈妈跟我说了,今天不用你出场面,依照惯例由我这个花魁出场。你就在这房里呆着,若是有客人找你,自然会有人将他带进来。”

“好,谢谢姐姐传话。”龙伶鸢欠了欠身。

环顾了房间一眼,艳月拿起桌上一只小巧的却价值不菲的金步摇插在了自己头上,又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姒儿进了隔壁的房里和天藏眼对眼,异样的氛围,说不出的沉默。天藏看见姒儿洗去红印的面庞,心中像落了个霹雳,暗道糟糕!如此熟悉的面庞,曾经让他爱不释手,也同样让他恨之入骨的面孔,他怎会忘记!

姒儿见这婴儿不像常人家的婴儿,刚想靠近他,龙伶鸢就走了进来,她只好作罢。

“是艳月来传话,已经走了。”龙伶鸢关上门道,“今晚我不用出场,要不要一起出去玩玩?”

“可姐姐还是要留下接待客人呀。”姒儿有所顾虑道。

龙伶鸢推开了向外的客户,看着远处张灯结彩的街景,向往地道:“你看,外面好生热闹呀,不出去玩玩实在太可惜了。”

“但是,没有钱妈妈的允许,我们是不可以随便出去的。”

“只是去小玩一会,很快就回来的。”龙伶鸢来到人间这些日子,第一次碰上节日,实在不想错过。

姒儿思虑了一会,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天藏道:“那你出去玩玩,我呆在这帮你照顾孩子吧,外面如此热闹,带着孩子也不方便。”

“没事,要是不带藏儿去,怕他又会哭鼻子了,而且我也习惯带着藏儿。”龙伶鸢笑道,真不知是好习惯还是坏习惯,“姒儿难道不想出去玩玩吗?”

姒儿摇了摇头:“我还是呆在这里等你回来吧。待会钱妈妈来了,若是看见你不在定会大发雷霆。”

姒儿只是想等在这里,希望那人会来,到时她便可以有机会接近他,单独与他相会。虽然不敢说自己的姿色比得上姐姐,却也是万里挑一的美貌。

“好吧。”龙伶鸢心想钱妈妈也不会拿姒儿怎么样,也就没再顾虑,抱着天藏走了出去。

出门时,天藏在龙伶鸢的怀里瞟了一眼床上,小脸露出得意的神彩。

抱月楼中心内,人声鼎沸,都在叫嚷着,要求伶鸢姑娘出来。今儿个不知怎搞的,不仅期待中的伶鸢姑娘没出场,就连老鸨也没见着,这抱月楼的生意还要不要做?

艳月一个劲地要大家安静,却没多少人理会她。今天一天不见钱妈妈,也不见伶鸢自觉出台,所以她才去跟龙伶鸢说要由自己出去领台,却没想到此情此景这般让她难堪!曾经在这抱月楼里集万千宠爱的她,何时受过这等冷落?怎能不让她生气,归根结底,都是新来的姑娘不识好歹!她定要让她尝尝她的厉害!她艳月可不是好惹的主!坐在台上的艳月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伶鸢,是你逼我的!

“这不是铁雄鹰吗?”一个男人认出昨晚买下伶鸢一夜的李鹰铁,嘻笑着问,“昨晚可快活?”

“快活!”李鹰铁这两个字是极不情愿地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差点将老子压偏了,紧得要死!”昨晚一幕零零散散地重印在脑海,李鹰铁略一回味,似乎并不像自己说的那么遭,小声呢喃着,“哼,没想到还是个处!老是老了点,不过,还真他妈紧!”

旁边一些人听到李鹰铁说到“紧”字,无一不敏感,高呼伶鸢姑娘的声音也更响了。

“大家安静,安静。”钱妈妈终于现身了,在台下巡了一遍,刚好撞见李鹰铁的目光,老脸不禁红了又红。好在这里的灯光是偏红的,没让大伙发觉。清了清嗓子,钱妈妈继续做起了生意,“刚才已经有位公子出了三百两和伶鸢姑娘共度一宵。”

听到美人被捷足先登了,陆陆续续地散去了好些人,留下的都是些抱月楼的常客。

“下面就听花魁艳月为众位凑上一曲吧。”钱妈妈看见李鹰铁并未离去,而是一直盯着她看,让她无暇顾及生意走了一大票。

“不凑了!”艳月终是忍无可忍,直接甩琴,转身走人。

这下子,客人真是四散而去了,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个被一些姑娘搀住了。

“这位爷……”一位女人搭上了李鹰铁,被他一手挥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