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人打开了,容妍以为是小丫鬟,没想到进来的竟然是周尉寒,她脸色一变,声音颤抖着问道:“你干什么?出去啊。”
周尉寒面色不变,淡淡的说道:“丫鬟都被飞扬让人支走了。”
“那我也不要你敷,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吗?快出去啊。”
容妍几乎要哭了,这哪里是一个将军,简直就是一个流氓,她简直欲哭无泪了。
“前几日皇上问我,是不是喜欢你,我说是。皇上说他要将你赐给我为妻,我们的事皇上和周将军都默许了,你还害怕什么。”
“你疯了,谁要嫁给你了,你快走,不走我叫人了。”
她哆嗦着拿着衣裙,向后退去,想要逃离这种让她几乎要窒息的崩溃,却被冰山轻而易举的拦住了。
周尉寒自然而然的走到容妍的身边,拿过她手上的小瓶子,也不管她乐不乐意,直接点了她的穴道,脱下她系得松松垮垮的衣服,露出了里面浅绿色的肚兜,一大片莹白如玉的肌肤上,掺杂着血红的伤口,看得冷硬的冰山心如刀割,疼得厉害。
他颤抖的手抚上冰凉的药膏,缓缓的涂在了背后那个深深的伤口上,又从梳妆台上拿过纱布,剪成布条,怜惜的手划过容妍温润如玉般的肌肤,细细的帮她包扎好了,万分怜惜的帮她穿好衣服,小心翼翼的避过了她的伤口,将她搂在怀里,发出沉重的一声叹息,幽幽的说道:“容妍,我真心想要娶你为妻,不要再拒绝我了好吗?凝霜的事情我会解决的,绝情蛊的事情我也会解决。”
搂了好一会儿,他才颤抖着手解开了容妍的穴道,容妍只觉得内心深处升起了一丝丝的无力感,几乎要将她湮灭,她的眼中浮起了一丝惆怅,淡淡的说道:“周尉寒,何苦呢,与其将我们绑在一起,我们不会快乐的,你走吧。”
“妍儿,你不给我一次机会你怎么会知道我们不快乐?”
周尉寒握着她的手,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眼中盛满了炽热的爱火,他是真的爱她啊。
容妍心虚的避开这个话题,忽然想起她在宫里密室里看到的那些难忘的事情,认真的看着周尉寒,“能问你一个问题吗?你和皇后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
是那场宫变,让他失去了至亲吗,所以他才对皇后这么恨之入骨,却依旧愿意为皇上卖命。容妍的心底隐隐的闪过一丝她不敢正视的想法。如果皇后是假的,那么是否眼前的这个人和皇上存在着某种剪不断的血缘关系呢?
她能够感到周尉寒的身子猛的一僵,浑身敛聚起凛冽的寒霜,眸子深处也有刻骨的仇恨闪动着,声音也不自然的染上了一丝冷硬,“容妍,这件事情你不需要知道,如果是别的事情,我可以无条件的告诉你,除了这件事情。”
容妍听到他冰冷没有感情的回答,没有觉得伤心和难过,她直直的勾起了自己的唇角,清澈明亮的眼底闪过探究的意味,轻轻的说道:“我应该叫你周尉寒呢,还是上官尉寒?”
她轻轻巧巧,甚至带着暖风一样的声音,却像一颗炸弹一样在周尉寒的脑海中炸开,炸得周尉寒几乎动弹不得,那双原本就深不见底的眸子,此刻更是闪过滔天巨浪,翻涌起巨大的海啸,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容妍知道了,她竟然知道了,这怎么可能?就连师父都不算清楚的事情,容妍竟然知道了,她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你怎么知道的?”
周尉寒的声音有些颤抖,不安的看着容妍。
容妍看到周尉寒的反应,证实了心底的想法,她咬着唇,倒了一杯冒着热气的茶递到周尉寒的手里,平静的说道:“先喝些热的东西吧,我有事情和你说。”
周尉寒浑身如置冰窖,那种冷从他的脚底窜上来,顺着血液流遍了他的全身,冷得他几乎要僵硬了,那些隐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秘密,那些最疼痛不堪的回忆,再一次清晰的浮现在他的脑海中,血色,汪洋的血色,包围着护着他出逃的人,一个接一个的倒了下去。
侍卫倒了,车夫倒了,最后奶娘也倒了,还冒着热气的刀刃朝着他的头上砍了下来,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如果不是碰到了师父,他想,他真的成为了刀下亡魂了。
是师父给了他第二次生命,却也是师父,喂他最心爱的女人绝情蛊,将他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他不能忤逆师父,也不想伤害容妍,真的好难,也好累。
长着老茧的修长的手指握着温热的茶杯,将热茶喝了下去,身体的暖意才又渐渐的回来了,冷硬平静的周尉寒恢复了往日的模样。
“你是怎么知道的?”
周尉寒的声音中充满了难以形容的沉痛,深邃的眸子里也充满了痛苦,直直的看着容妍。
容妍望着沉浸在极度的痛苦里面的周尉寒,心也有一些疼,却被她极力的忽视掉了,她不能的,已经决定了要远离,那就离开得远远的。
“这么说现在的皇后是假的?那她到底是谁,难道她假扮了皇后那么久,皇上和太后都没有发现任何破绽吗?”
这是容妍一直都弄不明白的事情,“还有上官铭卓,如果你是皇后的儿子,那么上官铭卓就是假冒的了,为什么这么多年来皇上都没有察觉?”
周尉寒缓缓的揭下了脸上薄薄的面具,一张和上官铭卓七分像的脸就这样直直的撞入了容妍的眼帘中,她忍不住失声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