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对那个相敬如宾的妻子生出了深深的愧疚,情儿,我是不是伤你伤得太深了?
还记得,有一年他曾经问过卓儿,他的长命锁怎么不见了,皇后的神情却是异常的紧张和僵硬,说是长命锁丢了,可是如今,那个长命锁就直直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而且还有一个和卓儿长得那么相像的人。
这些年来,他竟然被那个女人骗了这么久,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一向高傲的帝王,眼底出现了深深的恼怒,浑身气得颤抖,他紧紧的捏着拳头,好不容易才将愤怒的情绪给咽了下去,冷静下来。
“如果皇上不相信寒才是你的儿子,我们可以滴血验亲。”
容妍紧紧的握着周尉寒的手,两人对视了一眼,坚定的说道,她就是要借助皇上的手,将端木义,上官铭卓和假皇后除去。
“不用了,朕相信。”
上官昊飞快的打断了容妍的话,他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上官铭卓会在背后做出那么多的小动作,因为他知道自己不是皇上的儿子,所以不放心,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周爱卿。”
上官昊深深的看了周尉寒一眼,有些沉痛的说道,说着又觉得不妥,“皇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些年你都是怎么过来的?”
身为父亲,在儿子的成长道路上一再缺席,他愧对已经死去的妻子,愧对儿子。
“皇上要是想听,微臣过后再慢慢告诉你,现在我想将假皇后和假王爷等人抓起来,为娘亲讨回一个公道。”
周尉寒眼底闪烁着森寒的仇恨,再也不掩饰自己的恨意,“皇上,宫里那个假皇后,其实就是娘亲当年的陪嫁丫鬟,管家的女儿文媛,而怡亲王,也不是皇上的儿子,而是端木义和假皇后所生的儿子。”
“端木义,文媛,上官铭卓,好,很好!”
上官昊眼底那种疯狂的恨意和怒火几乎可以把人燃烧殆尽,竟然骗了他这么多年,竟然想要觊觎他上官家的江山,要是不把靖阳侯的人灭九族,他就枉为皇上了。
“这些,就是当年在宫中发生的事情的经过。”
周尉寒从袖子里掏出了几张纸,递到了上官昊的面前,声音里还是有着忿恨。
上官昊颤抖的将周尉寒的那些纸摊开,目光飞快的在上面扫过,越看越心惊,越看就越愤怒,恨不得将端木义和假皇后等人碎尸万段。
“皇上,娘亲还在宫殿的密道里,她至今没有入土为安。”
周尉寒说这句话的时候,眸中充满了沉痛,娘亲受了那么多苦,终于到了报仇的时候了。
“怡亲王和靖阳侯的地下,全是密室,里面养着至少十万的兵马。”
周尉寒看着皇上恨不得毁灭一切的脸色,又加了一句。
“这件事情,朕决不轻饶。”
上官昊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眼睛闪过嗜血的杀意,他闭上了眼睛,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终于缓缓的睁开眼睛,眸中已经是一片清冷,“晚上举行宴会吧。”
靖阳侯狡猾得很,现在京城的兵力又那么少,照这么说,只能智取,不能硬拼。
“皇上,我已经秘密的调集了一些兵马回来,为的就是将那些兵马制服,不出意外,没有经过皇上的批准,请皇上恕罪。”
周尉寒跪在地上,脸上带上了沉重。
“先起来吧,你是朕的儿子,朕又怎么会怪你。”
上官昊轻轻的叹息了一声,看到这么优秀的儿子,幸而,他的儿子还能够活到现在,还这么优秀,到底老天还是怜悯他的。
“这是我全部的计划,请皇上过目。”
周尉寒将自己的计划书呈到皇上的手里,恭敬的说道。
“叫朕父皇,皇儿,不要那么生疏。”
上官昊心情百味陈杂,看着那张面面俱到的计划书,眼底有着欣慰,连连点头,就这么办吧。
“那微臣和妍儿就告退了,皇上保重。”
周尉寒轻声的说道,在上官昊略显沉重的目光中,还是轻轻的改了口,“父皇保重。”
走出去之前,容妍忽然回过头去,轻声的说道:“对了,皇上,还请皇上将桂公公借给我用两天。”
上官昊虽然不明白她要做什么,不过从她凝重的脸色看来,应该是有着很严峻的事情,不由得挥了挥手,算了,就这样吧。
他的心情还没有从震撼中回过神来,谁在他的身边伺候都无所谓了。
“谢皇上。”
容妍和周尉寒走了出去,看到站在很远地方的桂公公,眼底有一抹阴沉,她不知道桂公公究竟是谁的人,不过从他刚才眼中的不自然,已经让她有所怀疑了。
“你们进去伺候皇上吧。”
周尉寒随手指着太监,淡淡的说道。
桂公公准备带领那几个太监走进御书房,却被容妍喊住了,“桂公公留步!”
桂公公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不过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平静的说道:“不知道容妍小姐有何要事吩咐?”
“皇上想喝明前龙井,还请公公到御膳房去拿一些来。”
容妍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轻声的说道,一点都看不出来有何异样。
“是,老奴这就去。”
桂公公转过身,正想走,容妍忽然一个手刀抬起,用力的一劈,将桂公公劈晕了过去,在几个丫鬟惊愕的目光中,平静的说道:“将他带到轿子上去,送出宫。”
既然已经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