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奇缘轮回·蓝色祀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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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可怜半桶水

二人上了黑暗恐怖的山谷,一边走一边啃馒头。在峡谷浪费了不少的时间,每个桶里面也只有半桶的水,如果几个时辰以后再蒸发一点,四个桶的水倒在一起,恐怕只能装满一个桶了吧!惊弦暗想:“如果路途有水井就好了。”所以他上山时四处观望希望找到一口水井或者泉水。

两人还在下午二时赶路,无法顾及休息,惊弦从老人身上撕下来的那一块布,也派上用处了,用它来擦拭汗水在好不过了,他还暗自高兴,幸好没有把破布条扔掉。他看着师兄满头大汗的样子就好笑。

在半山腰回望群山,岩岩灵秀,积岨幽重,傍岭关岫,乘标挺峰,桂柏参干。芝菊乱丛,翠云夕映,爽气晨蒙,笼笼疏林,穆穆闲房,幽室冬暄,清荫夏凉,神木奇生,灵草贞香,云鲜其色,风飘其芳,可以养性,可以迁翔,长生久视,何必仙山。

走至下午,酉时的时候,夕阳已经偏西了。在禹山下的狭道边,二人遇见了两个女子。一女躺在石头之上蒙着面纱,一女坐在旁边。惊弦不敢前,就叫住影丛悄悄问他:“师兄,前面会不会又是狐妖啊?”

“不要疑神疑鬼,释家弟子岂害怕小小的狐妖。”影丛也停止不前犹豫片刻。

惊弦道:“那个道士说‘狐五十岁,能变为妇人。百岁为美女,为神巫,或为丈夫与女人交接。能知千里外事,善蛊惑,使人迷惑失智。千岁则与天通,为天狐。’这句话我可记得很清楚。”

“放心狐五十岁,能变为妇人,百岁为美女。看她们也只有百年的功力,我还能对付,如果说千年的狐妖,恐怕我有些困难。”影丛很自信的说:“我走前面,你走后面,我给你独挡一面。”

“师兄我怎么没有你这么好的法力啊?”惊弦在其身后追问。

“你不要怀疑是师傅偏心,如果能参透《金刚经》里面的玄机,别说百年之狐,就连千年的狐妖也不在话下。”说着说着就走到两个少女身边了。影丛侧头打量一番,断定了两个少女的身份,躺在石头上的虽然蒙着面,但体态娇弱,像朵睡莲一般,另一个一身素妆绝对是个丫鬟。那丫鬟见二人经过便开口问道:“二位小师傅,可否是红岭寺的僧人?”

影丛与惊弦不答,都傻乎乎的看着,虽然有些模糊,但是丫鬟身后躺着之人一定非富即贵。早闻大明江山动摇,各地起义与饥荒不断,能保持如此地位的闺房小姐不多。但是作为一个女子,是不便走动的,只有官宦之家的千金小姐才有如此特权。影丛怀疑是否狐妖所变化,就对着二女子念《金刚经》,念的都是梵语,那丫鬟没有听懂。又问:“你说什么啊?哪来的蛮人。”

“你才是蛮人,大胆妖孽。”惊弦忍不住了说了一句。

那丫鬟很是生气说:“你骂我们是妖孽。”丫鬟转身去找惊弦误认为她逃走,放下木桶正要上前。却被那丫鬟捡起的一块石头,砸来,惊弦还没来得及躲闪,就被砸了一下。痛的他躲到影丛身后。

影丛急忙放下肩头的水桶道:“姑娘我可没有骂你。”

“你这个臭和尚,我家小姐到红岭寺去烧香途中,中暑了,都说你们菩萨心肠,我看你们没人性。”丫鬟扔了手里的石头非常气愤,便从身上掏出毛巾,去惊弦的木桶内湿了毛巾,然后把毛巾放置那小姐额头冷敷。

惊弦一下站了出来正要走过去,丫鬟拒绝道:“你不要过来啊!看你那头发,就不是什么好人。”

“你说什么?”惊弦处于好心去救人,被这么一说,恼了道:“我是来救你家小姐,别好心当作驴肝肺。”惊弦看着那女子又说:“蒙着面纱干吗,不揭开怎么冷敷啊!”

影丛走过去谦辞的说:“小姐可否让我来看看。”

丫鬟看了看影丛犹豫了一会儿道:“我只允许你过来,不想让那个红毛过来。但是不许你们揭开小姐的面纱。”

“人长得丑,就蒙着面纱,我还害怕揭开面纱来吓人呢?”惊弦在一旁讽刺,那女子。丫鬟气的答不上话,只得瘪嘴。

影丛探视了一下,那小姐的确是中暑昏迷了,影丛转身对惊弦说:“她果然中暑了,给她一点水喝。”

丫鬟正要去取水,影丛跳过去阻止道:“此水不可饮用。我佛慈悲,把她扶到红岭寺去吧!”

“怎么扶到红岭寺啊?”丫鬟困苦的神色一下显露出来说:“一个大活人,不背怎么行啊!”

“不要说了,我来背。”惊弦很镇静的说:“这是唯一的办法,这里由四个水桶。”他又指着丫鬟说:“你拿两个桶,我师兄挑水。”

“我不会挑水。”丫鬟急了。

“用手提,不然你背你家小姐。”

丫鬟坚决的否定道:“不行,我要你挑水。”然后指着影丛说:“我要这位师傅,背我家小姐。”

“现在是我说了算。”惊弦一副很得意的样子道:“是吧!师兄?”

“嗯!走吧,上山要紧,谁背你家小姐都一样。”影丛把惊弦的两个桶里的水融合到了一起,果然只有两桶水了。那丫鬟还是闷闷不乐,无奈之下也默认了。惊弦背着那小姐走得甚快。那丫鬟就在惊弦嘀咕说:“小心一点,你摔着了没事,小姐摔着就是大事了。”惊弦敛步道:“一个下人,婆婆妈妈的。你不说话要死人呀!”他扭过头继续赶路。

天色渐渐暗淡下来,由于树木的遮掩,道路又崎岖,惊弦一不小心就摔在了荆棘丛中。那丫鬟这时真的急了,扔了手里的木桶几乎要哭出来说:“我叫你小心,你不听,这下摔着了吧!还偏偏摔在荆棘丛中,把小姐的手都给划破了,要是划破小姐的面容,看你怎么办。”

惊弦也很生气道:“就是你这乌鸦嘴,这下好了,被你说中了。”

“回去康老爷见小姐如此狼狈,非打死我不可。”说着说着泪水就流出来了。

“你们女人只知道用眼泪博得别人的同情。”惊弦又把那小姐背起惊弦有些气馁道:“你家小姐怎么称呼?”

“姓康,名艳。”丫鬟拭去眼角余泪说:“你问小姐名字干吗?”

“叫你把康小姐扶起来。”惊弦把康小姐背在背上,步伐矫健,回头看看影丛,还在一步步蹬梯似地踏步,仿佛很吃力。便与师兄互换了一下,这样的等量代换,走起路来更快了。

影丛还是走得很慢,惊弦与那丫鬟先走了,留着他蹒跚步行。

岳县知县董淳接到许多百姓的报案,说最近家人行之到禹山不见其返家。六月十九时观音菩萨的生日,知县派手下唐仲善与两个衙役在禹山查案。正巧这天影丛背着康家大小姐康艳,唐仲善,为了看清是谁就加快步伐追赶,由于有一段距离最终没有看清是谁。

一个衙役拔出刀想冒然闯进红岭寺被唐仲善制止道:“这是佛门重地,我等岂敢胡来,在没有弄清楚之前不可冒然进入红岭寺,待我查清后再禀报知县大人也不迟。”

唐仲善与两个衙役赶走驿道,途中遇到八九个砍柴的僧人,个个高大威猛,孔武有力,一看就知道学过功夫,其中一个僧人用眼神扫了他一眼,他鬼鬼祟祟的低下了头。几个僧人就觉得奇怪,并无多想。

唐仲善等几个僧人过去后,就说:“我们遇到麻烦了。”另外两个衙役就呆了。

惊弦与那丫鬟先回到了寺里面,放下那两桶水,便去迎接师兄影丛。影丛已经走不动了,嘴唇干裂,一滴水也没有沾。惊弦赶到把那姓康的小姐,背走,影丛独自坐在地上对惊弦说:“你先走吧!我走不动了,休息一会儿。”

“不要不回来啊!”惊弦步履越来越快了,到了红岭寺内,惊弦直接把年迈的老师傅辛酉找了来。

师傅辛酉见是个女子,责备了惊弦说:“你带个女子到红岭寺干嘛!你这不是冒犯佛祖吗?”

丫鬟在一旁很着急,苦苦哀求辛酉说:“大师一定要就我家小姐,如果小姐死了,我也会没命的。”

“你放心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师傅不是见死不救之人。”惊弦的这句话让师傅无法回答,只好救人。

辛酉双手合十,观之见康艳中暑道:“我佛慈悲。”又对惊弦说:“你去醴泉之水,拿来让她喝下去,马上就会解暑。”

“师傅那水不能饮用……”惊弦进退两难了。

“为什么不能用,现在只有醴泉之水可以给她解暑。”辛酉严肃的面孔,让惊弦不好意思把醴泉有人沐浴的事说出来,只好去取来醴泉之水。惊弦跑得很快,瓢里面的水,不停的泼洒!跑到禅房时就不多了。

丫鬟用左手枕着小姐的头让康艳喝下,一会儿的功夫,康艳果然苏醒过来。惊弦暗想:“早知道这水能喝,也不至于等到现在,真是天意弄人,唉!”

康艳虽然捂着面纱,但娇滴滴的样子,辛酉看她非同凡人,有着妖娆的姿态心想:“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之灾。”

康艳亭亭玉立垂首向辛酉住持拜谢说:“小女子多谢师傅救命之恩!”

辛酉双手合十道:“你要感谢我的徒儿惊弦,是他救了你。”

康艳急转向惊弦欲要道谢,惊弦突然害羞起来,脸上红了一圈,面带绯色急忙推辞道:“要感谢我大师兄,是他把你背上了山。”惊弦突然见大师兄影丛还未回寺,焦急起来慌慌张张对康艳说:“大师兄还没有回来,一定是太累走不动了,待我去把他叫来。”还未等康艳回话他就跑了。

影丛被两个砍柴的师弟撞见,扶着他刚好进寺。惊弦看着他远远的招手说:“大师兄,你不会也中暑了吧!”影丛没有说话脸色苍白。惊弦看着不对,又急急忙忙跑去叫师傅,辛酉不在,康艳回答说:“老师傅说身体不适,离开了。”惊弦暗想道:“怎么都不舒服啊!”转身就跑开了,让康艳不知所措,一脸茫然。

惊弦跑到师傅的住处,华源长老正从辛酉的房内走出来关闭了门,想离开。惊弦不说话,莽撞的低头步上石梯正想推门,华源急而招手道:“你干嘛?你师傅在休息,不便打扰,有事跟我说。”

惊弦退了步说:“大师兄,脸色苍白,好像生病一般,我想找师傅去看看。”

“小事何必惊动住持,带我去。”华源步下石梯,走过去,便于惊弦同去看影丛。

没想到影丛被康艳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影丛的头上还冷敷着康艳的手帕。惊弦推开门与华源并入,华源远观便说:“习武之人,怎这等脆弱!”又近观之说道:“你去把醴泉之水拿来,让他喝下去就好了。”

“大师兄,是不是中暑啦!”惊弦很谨慎的问。

“你知道还问?”华源抬起头,声音柔和并无严厉之意。

惊弦转身要走旁边的丫鬟急忙叫道:“小师傅,一定累了吧!让我把醴泉之水取来吧!”

没等惊弦开口华源便说:“你乃女子,不便在本寺走动,还是让惊弦去比较好。”

惊弦急着又跑开,很快就跑到木桶边取出水,拿起水瓢喝了一口自言自语的说:“敢骗我,这水如此甘甜,想占为己有。”他哼了一声,疾步而去。惊弦把水拿道禅房,康艳急忙上来接住说:“让我来吧!”康艳眉目传情的看着惊弦,惊弦有些恍惚递给了康艳,然后恭恭敬敬的退到一边。

康艳给影丛喝水的姿态,娇弱纤细,一看就是千金小姐。等影丛喝下一些水后,眼睛就清醒了,他急忙坐了起来双手拿着水瓢一饮而尽,用手擦了一下嘴对着康艳说:“还有吗?”影丛仿佛被酒麻痹一般,还未看清,眼前原来是一个女子,一下跳了起来,恭顺的站在一旁傻头傻脑的说:“我怎么躺在榻上了,这位小姐……”影丛疑惑而滑稽的动作,把在场的人都搞糊涂了,都忍不住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