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墓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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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校警

二十多年过去了,现在的工大不再是古旧冷清的校园。校园东扩了两三倍,在校生也从

3000人一跃攀升到17000人,新建的教学楼越建越高,老张开店时那些熟悉的老建筑早已经被淹没在一片崭新的高楼大厦间。那些古旧的老校舍外表面也被重新粉饰一新,少了一些厚重感,多了一层浮华。

第一天上班的无名,一路询问,终于找到了隐匿在校园一角的工大派出所,这是一座简易的二层小楼,一楼是派出所办公室,二楼是宿舍。

整个办公楼只有两个正式编制的警察,一个所长老丁,一个就是新来的副所长陆无名。下面管辖着二十七名护校保安,除了一正一副两名保安队长,其他的队员24小时轮流在学校几个重要的值班点值班,二楼的宿舍是专门给他们提供的单身宿舍。

这里的办公环境还是很宽裕,身为副所长的无名居然独自占用了一间办公室,坐在了舒适宽大的办公桌后面,很有一些领导优越感。两位机灵的保安队长赶紧忙着沏茶倒水,忙活完知趣的打个招呼退出去了。

虽然麻村距离工大也就几里地,可是无名从懂事到现在还是第一次进入工大的门,小时候记得老爹每天都要到工大去上班,晚上回来总会给无名带两盒他最爱喝的三鹿牛奶。

在无名小小的意识世界里,在工大一定有很多很多的三鹿奶。因为老爹每天往家里拿都拿不完。

直到有一天,经不住三鹿诱惑的无名,早上居然偷偷的跟在爹后面,准备跟着爹进学校里面去找那个堆满三鹿奶的地方,痛痛快快的喝一次,每天两盒实在喝得不过瘾。

就在老张拐进校门一刻,终于发现了远远跟着自己的无名。老张气急败坏的跑过来狠狠的揍了无名一顿,将他倒拖着拖回来了家。

那一次是无名离工大最近的一次,他看到了工大校门,却没有进去。

自那以后不久,爹居然不再去工大上班,天天抱着一本旧书,开始学着看风水,做起了阴阳先生。

在无名幼小的心灵,埋下了一个深深的阴影,不知为什么爹妈都很害怕他提起工大,更不愿意他接近工大。无名从小是一个听话的孩子,怕爹妈担心生气,所以一直有意疏远躲避着离家最近的这所大学。

高中毕业报考志愿时选择放弃了本省最好的理工大学,报考了省外的大学,结果分数不够,最后进了警校。

这一次因为工作需要,他被分配到工大派出所。虽然父母无法阻止反对,看得出他们内心还是隐藏着很多担心忧虑。

成年的无名已经意识到这所大学一定跟自己的身世有很深的渊源,所以爹妈才一直有意让他远离这所大学。可是冥冥中似乎有一股无法阻挡的力量,居然将他从百里之外的清江县城的一名刑警拉回到工大做了一名校警。

坐在这里,从来没有来过工大的无名,居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感觉自己以前似乎曾经来过这里。事实上他确实来过这里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那时他还是一个缩在张婆怀里的婴儿。而这座小楼得位置正是当年老张那间小卖店的位置。

自从无名调到工大当了校警,虽然简陋可一直温馨的家,笼罩了一层看不到的阴云。张婆总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生怕失去自己养了二十年的仔。

老张自从那天跟无名谈论风水之后,居然又沉迷在那本破旧的风水书里面,每天都埋头研究着,嘴里嘀嘀咕咕,手上还不停的比划。脸上却越来越凝重,目光里的忧虑越来越深重。桃李陵园的布局已深深笼罩他的头脑,虽然他一时参不透,却感觉到里面隐藏着很深的玄机。凭直觉,这个桃李陵园隐藏的玄机对他的无名很不利,是一个隐藏很深的凶兆。

而无名却整天沉浸在静静留下的日记里,每当一个人的时候,总是拿起那本日记跟那个离开已久的初恋女孩,默默的交流着。他和她虽然已经永远没有未来,他却在可以从日记中读懂她的过去。懂得越深,他心中的痛就越痛。而这样的痛,这样的思念,是他枯燥寂寞的校警生活中唯一的乐趣。

自从来了这个沉默寡言,一脸严肃的副所长,整个小楼的气氛也变得紧张肃穆起来。

老丁年龄大了,经常休假不来上班,整个派出所里最大的领导整天一脸深沉,让这群年轻小保安们琢磨不透。一个个变得规规矩矩,老老实实,只要陆无名一来,不去值班的也不敢在上面宿舍胡闹,睡的着就睡,睡不着的都远远的溜出去。嘴上不敢说,他们心里一个个都恨不得这个整天一声不响,不食人间烟火的怪胎的赶紧离开工大派出所。

眨眼间三个月过去了,家里的阴云渐渐散去,除了老张依然执着的痴迷于桃李陵园的风水研究,张婆的疑虑渐渐消失,而无名也渐渐习惯了这种平平淡淡,周而复始的校警生活。

整个派出所的气氛也渐渐活跃,时间久了大家发现这个新来的副所长,根本不是一个威严的领导,而是一个沉默的怪人。大家又开始变得活跃起来,渐渐把这个副所长当做了空气,有他没他,该干嘛干嘛。

两个保安队长也渐渐嚣张起来,大事请示老丁,小事自己决定。眼里早已没了这个年轻沉默的副所长。

而无名手里的那本旧日记已被他翻烂修补了几回,整个日记几乎都被他一字不差的记下来,现在无名坐在那里,根本不用翻日记,闭着眼就可以把那本日记一遍一遍的在脑子里翻看起来。

“静静,静静。。。。。。”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终于有一天静静出现在无名梦里,半夜从床上翻起的无名一头冷汗,显然他做的是一个噩梦,关于静静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