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双双正向王宫赶来,残耳努力追赶着她。
“等等我!”这句话残耳憋得太久了,出于男人的尊严他真的不想喊出来,但是他若不喊出来,他知道结果是他将被甩得无影无踪。
乔双双骤然停步,一把抓住残耳的手,继续向前飞奔。她的速度是如此之快,残耳感到身体如同腾云驾雾一般,不由惊骇地张开嘴巴,风呼呼地灌了进去,令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乔双双停在一座监狱的外面。
残耳喘着粗气,恶心令他想吐。这种滋味太不好受了,他发誓再也不要尝试了。
我们得进去!乔双双指着监狱。
“你是说哈伦在里面?”残耳用力呼吸,将恶心咽了回去。
乔双双点头,又指了指残耳:你在这里!
“不行!”
乔双双皱了皱眉,不再搭理残耳,向监狱走去。她打了个饱嗝,翻涌上来的酒液的信息传入她的大脑,指示着王子的所在,不过要到达那儿,她会遇到很多侍卫。她不想杀那么多人。
“站住!”已经有侍卫看到了他们,大声喝了起来,“监狱重地,闲人免入。”
残耳叹气,刚才他还很佩服乔双双的能耐,这会儿又不得不对乔双双的幼稚摇头叹息了。这哪里像劫狱?根本就是自寻死路嘛!
他枪前一步:“朋友,我们是来探监的!我有个朋友被关押在牢房里,麻烦你通融一下。”他从怀里掏出一只口袋,提起来摇了摇。
那侍卫怔了一下,脸上露出了喜悦,他从高台上走了下来。
“你的朋友叫什么名字?”他接过残耳殷勤递过去的口袋。
“他叫……”
后面的字很含糊,侍卫没有听明白,他向残耳侧了侧耳朵:“你说……”
他的话没有说完,脖子就被残耳巨大的手掌拧断了。残耳迅速剥下他的衣服,递给乔双双:“换上,我嫌小。”
乔双双变成了侍卫的样子,幸好侍卫的帽子很大,遮住了乔双双眉眼,她带着残耳走进了监狱,居然没有人过来询问。
她循着酒液的讯息一路前行,咚!她的头盔撞在一堵冷冰冰的墙壁上。
她愕然盯着这堵突然出现的墙壁,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王子明明就在这个方向的。
残耳噎食般痛苦地扼住喉咙,深吸气,音调猛降八度:“拜托,我以为你认识路!”
乔双双回眸瞪着他:就是这个方向的!没错!
残耳叹气,拽住乔双双的手,走向回头路,在一个弯道口,他转身,指了指前方:“我想你说的是这个方向吧!”
乔双双的脸红了一下,好像是的耶!酒液的气味更浓了。可是为什么好端端的直路不能通,非要弄得这么曲曲折折的?
残耳好像看懂了她的腹诽:“老大,这里是监狱啊!监狱当然要造得像迷宫一样了,这样才能防止犯人们逃出去啊!”
乔双双恍然,踏上了这条黑黝黝的通道。
片刻之后,历史重演。乔双双的头盔被顶得翻了起来,露出了她那满脸的暴躁。
残耳也想撞墙!
这就是劫狱吗?
这样就能劫狱吗?
果然——
“你们在干什么?”
残耳不敢动,不是怕身后这个人,而是怕那管抵住了他后背的硬邦邦的枪!
他缓缓把手举到头顶:“大人,我是来探监的。”
“探监?这里是关押重犯的地方!出去!”那个侍卫冷冷地说道。
“好好!”残耳低声下气地回答,慢慢转过身来,看清楚身后的情况后,倒抽了一口冷气。该死的,他以为只有一个,没想到身后居然站了两只列队,每支队伍分别有六个侍卫,虎视眈眈地端着长枪,对准了他们!
他敢打赌,只要他们稍微有什么不良的动作,那些枪管就会喷射出最热烈的火花,把他们两个人打成蜂窝。
他向乔双双丢了个眼色:只能出去再说了。
乔双双的俏脸陡然沉了下来,身子婷婷娜娜,如风摆荷叶,左歪右斜,插入两列队伍之中。侍卫们只觉得眼前一花,乔双双双手有如兰花,点点戳戳,不由得手臂一阵酸麻,长枪自手中滑落下去。乔双双飘然转旋、嫣然纵送,若回风舞雪,将那些长枪一一抄在手中。
这几下翩若惊龙、快如闪电。等到大家回过神来,乔双双已经回到残耳身旁,怀里抱着十二支长枪。
侍卫们又惊又怒,向乔双双和残耳包抄过来。
乔双双双足轻轻点地,身轻如燕,从侍卫们的头上飘飘然飞了出去,远远站在外面,看样子打算袖手旁观看热闹了。
残耳只好叹气,碰上这么个“老大”,除了埋怨自己误教匪类之外,他还能怎么样。
侍卫们见乔双双露了这一手,心下忌惮,不敢回攻。虽然残耳身高体健,但想想己方有十二人,冲上去,压也要把他给压死了。于是纷纷壮起了胆子,呼喝着向残耳劈头盖脸地打去。
残耳一脚飞踹,将最先抢攻的侍卫踢得直飞出去,重重撞在墙壁上,又软软地顺着墙壁滑落下来,显然是活不成了。他举起右手,狠狠一记手刀落在第二个侍卫脖子上,喀喇一声,那侍卫脖子断裂,一头栽倒在地。与此同时,残耳的左拳去得更快,重重地击在第三名侍卫的口鼻间,鲜血如喷井般激射了出来。
他拳打脚踢,顷刻间就将十二人打得落花流水,不留一个活口。
他在其中一个侍卫的衣衫上擦了擦手,向乔双双走去。
乔双双正在瞪着他。
“怎么了?”残耳莫名其妙地看了看自己,衣衫整洁,甚至没有沾染上什么血迹。
杀人狂!乔双双狠狠地鄙视了他一眼。
“杀人狂?”两颗火星子从残耳的眼睛里冒了出来,“老大,你以为我们是来参观的啊!”
反正杀人就是不对!乔双双继续唾弃他。
“好好,我不对!”残耳摊了摊手,“我们可以走了吧!”
乔双双又狠狠睢了他一眼,指了指墙壁:现在该往哪里走?
残耳苦笑,天知道他惹了什么样的麻烦!那个被关押在最底层牢房的家伙和这个动不动就会迷路的少女!偏偏他就是没有办法放开手!他摸了摸自己的残耳,向前走去。
他们在一个弯道继续向前,墙壁也会时不时骤然出现在他们面前,每当此时,残耳就会露出一副恨不得自杀的表情,把脸色越来越红的乔双双从墙壁面前带出来。
到了后来,他索性不再松开乔双双的手,唉,再来几次,他怕自己的心脏会承受不住这种要命的惊吓啊!
幸好,乔双双终于在一扇结实的铁门处停了下来。
“到了?”
乔双双点了点头。
残耳如释重负。
“什么人?”有个侍卫从阴暗中闪现出来,枪管对准了他们。
“自己人!”残耳跨前一步,又是一记重重的手刀落下,那侍卫的脑袋就软绵绵地挂了下去。
他从侍卫腰间取下了钥匙,走向牢房。不出意料的,乔双双又在用目光强烈谴责他的暴行了。
他勒个命哟!
他打开牢门,还未退开,乔双双就嗖的一下从他腋下钻了进去。
“乔!”王子扑上去抱住了乔双双,“你怎么会来?”
乔双双急切的目光搜索着那瓶酒——瓶塞已经开启!
你喝过了?她的脸上露出了恐惧的神色。
“你也想喝?”王子放开了她,俯身捡起了酒瓶。
乔双双一挥手,打落了王子手中的酒瓶,酒瓶落在地上,碎裂成片,清冽的酒香充满了整间牢房。
“乔,你浪费了一瓶百年陈酿!”王子不满地摇了摇头。
他当然从乔双双的表情中猜到了酒中有问题,只是经过了刚才的面壁思过,他忽然学会了隐藏痛苦——即便这酒真是他的妈妈送给他的,他也不要再被绝望攫住心神,而忽略了眼前的美好——他的乔,应了他的呼喊来了。
乔双双一把抓住了王子的衣领,把他拉到自己的面前,鼻子在王子的嘴巴上用力嗅了嗅,有酒味,但不是这种酒!乔双双悬着的心放了下去,她获悉了葡萄酒里的毒液,尽管她不知道那是什么剧毒,但是她闻到了毒药的死亡味道,她可不想救出一个被毒死的王子。
“乔,你想亲我就大胆一点。像这样!”王子在乔双双的嘴巴上重重地亲了一下,“乔,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回报了王子的情话。
“乔,我知道打是亲骂是爱!可是,你不觉得亲吻更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