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小乔七手八脚使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喝得烂醉如泥的人扶到床上去。
我气喘吁吁的瞪着睡得四平八稳的家伙,恨不能提起拖鞋敲他的头。
该死的男人,上梁不正下梁歪。
那个叫彭愿非的家伙,也不是好东西。
原来,我与龙应扬的事,已闹得人尽皆知了。”
我气的双眼发黑,小乔凄凄哀哀的看着我,又看了看趴在门边睡得死沉的龙应扬,道:“算了,我就做一回好事吧。”说着,她打开铁门,扶起龙应扬。
“无心,你老公吃得什么长大的啊,好重,还不快来帮忙。”
我犹豫着,小乔已骂开了,“拜托,这可是你的男人,你不要那么冷血好不好。要不,你把他让给我算了。”
我狠狠瞪她一眼,上前,与她一并扶起他,使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扶到床上躺下。
我狠狠地蹬了眼睡得直打呼的他,真恨不得踹他一脚。
小乔看出我的意图,贼兮兮的道:“无心,这么个大好机会,要好生把握啊。”
我白她一眼,把被子盖在他身上,扯过一只枕头,把她拽了出去,“你抱着枕头干吗?”
我拧她的耳朵,阴恻恻道:“你不想睡美容觉了?本小姐有整晚的时间奉陪你。”
小乔不再言语,乖乖的与我一起同床共枕。
“无心……”灯关后,我已闭上眼睛,努力沉淀心事,数着一只羊,两只羊……可总觉得全身不对劲似的,翻来覆去就是感觉睡得不舒服。不知翻了多少次身,小乔才叫出声。
“什么事?”我心里有些愧疚,我频繁的翻身,肯定影响了她。
黑暗中,我听到她悉悉索索的翻过身,神秘兮兮的对我道:“姓龙的长得忒好看啊,我看的都忍不住流口水了,不过,基于不夺他人之好的高尚心理,我也只能留一下口水了。但外边的女人,可就不同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
“嘻嘻,也没什么,我就在想,或许姓龙的身边确实有几个美丽的女秘书,但那么久了也没传出什么绯闻,我想,肯定是那些狐狸精的一厢情愿而已。你,你还是不要想太多了。”
“……”或,或许吧。
小乔又道:“呃,所以,你还是和他和好吧。”
我道:“这回你又收了他什么好处?”
她嘿嘿笑着,黑暗中看不出她的表情,不过多年的朋友不是白做的,通常她这样的笑容就代表心虚,已经把我出卖了。
“是有那么一点点……不过,谁叫你木头脑子死不开化,这么个大好男人不把握住,偏要学那些白痴女人离家出走成全外边的狐狸精。如果我是你啊,才不会那么傻呢,我肯定要想方设法抢占他的心,哼,到时候,就算那些狐媚子有通天的本事,也把他抢不去了。”
我平躺着,把手支在脑后,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愣愣出神。
腰间被人推了推,小乔乞求的声音响起,“去嘛。”
“去哪?”
“去隔壁啊。”忽然胸前遭袭,我赶紧拍调她不规矩的手,恼怒道:“你干什么?”
她瑟瑟的笑道:“挺有肉嘛,比我的大多了。”然后,我的腰又被摸了一把,我来不及发火,她又贼贼道:“腰部纤细,不盈一握,脸似桃花,嘿嘿,没想到,你也是个天生尤物嘛,去去去,把他勾引来,呕什么气嘛,那阮若水的算什么东西,未婚妻又怎么样了?你可是他的正牌妻子,可是有法律保护的,她哪边凉快哪边滚去,凭什么跑来找你的茬?如果我是你,才不会退让呢,你这个笨蛋。”她越说越气,使劲的推我,差点把我推下床。
我赶紧调整了睡姿。为写道:“你要是再推我就试试看。”
她果然不敢有动作,蓦地,她却下了床,吸着拖鞋打开了房门,我忙问,“你去干嘛?”
她打开了开关,房间一片透亮,“给你们找机会啊。”寂静的房间里,她的声音格外的阴险。
我脸一红,随即愣了,我就不信,她会制造出什么机会。
我听到倒水的声音,再听到她吸着拖鞋朝隔壁房间走去,来不及反应,已听到一个怒火万丈的声音:“该死的,你居然真用水泼我。”
“嘿,我,看不见,看不见……”
“……她人呢?”
“她在隔壁,她……”声音小了下去,我忍不住磨牙,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女人顶着献媚的脸,挤出阴险的笑容对一个同样阴险的男人献计的情景,不由打了个冷颤。
我忽的起身,朝门边奔去,正准备反锁房门,但已晚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已挤进来,我顿觉一阵天旋地转,然后我被抛上了床。
一具高大的身子随即压上了我,我手脚被压得动弹不得,求救似的看着小乔,小乔嘻嘻的朝我招手,“非礼勿听,我……我去隔壁…… 非礼勿听……你们的动作不要太大就成了”
我气的双眼发黑,她却“碰”地把门关了。
我无奈的闭上眼,看似单纯的小乔,其实,她什么都知道了。
龙应扬压着我的身子,双手紧紧地搂着我,高大的身子也全都压在我身上,我心里哀嚎,他是把我当成肉垫不成?
从龙家出来后,我一直都在想,龙应扬会有什么反应?
是与我就这样说声拜拜,还是来找我。
是强行把我带回家,还是用以往的滥招数,实施威逼利诱等手段。
可是,我却未想到,他居然,居然用这种方式。
彭愿非不必说了,那小乔,什么时候也站在他那边了?
他双手胡乱的扯着我的衣服,我敌不过他的力气,任他在我身上为所欲为。
可他不放过我,居然在床上,一边对我施温柔报复,一边严刑逼供。
“你给我说,为什么要去见聂如风?”
我脑袋转不过弯来,他的笑坏坏的,以前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此刻凌乱的立在头上,增添了无数落拓与性感。他的手却在我身上使者坏,做了一个多月的夫妻,他早已熟悉了我的身体,此刻正在四处使着坏。
我拍掉他的手,不答反问:“那你又给我说,阮若水又是何方神圣?”
他眨眨眼,随即愤怒极了,“这些天你究竟干什么去了?你没看报纸吗?”
我审稿都来不及了,哪有时间看报。
他叹了口气:“这么点小事,阮若水——只不过是母亲一厢情愿给我编来的未婚妻,我一直没有承认过。”
“无风不起浪。”我冷哼。
他看着我,无奈道:“是啊,就是因为我不承认,所以阮家就四处宣扬,想以假乱真。他的把戏没有骗到任何人,却骗过了一个笨女人。”
我柳眉倒竖,“你说谁是笨女人了?”
他忽的呵呵一笑,我这才发觉又上了他的当,不禁咬着下唇,别开头,不想看到他。
他掰过我的头,双目直视着我,声音叹息,“明天,和我回去。”
我冷哼一声。
他又道:“我这阵子之所以没来找你,一来是解决阮家和我母亲的事,二来是新招几位秘书。”
一听,豁的火气又来了,但有了前车之鉴,我只是冷冷得挑着眉毛,冷嘲:“黄小姐她们还不够美吗?”
他愣了下,随即怪笑一声:“她们啊,也确实够美的。可惜,我的心已被一个笨女人占据了所以啊,只好忍痛把她们外派。我身边一下子空出来几个秘书的位子,还得四处招揽人才呢,全是清一色的男秘书。免得又被某个笨女人打翻了醋坛子又给我来个离家出走,害我的性福生活都不能得到保障了。”
我听了忍不住脸红,握紧拳头,狠狠地,狠狠地,轻轻的放在他的肩上。
他哈哈大笑,接过我的拳头,火热的吻落了下来,在我脸上,眉眼间来回亲吻着,最后,来到我的唇上,辗转吮着,我环着他的脖子,回吻着他。他的手不安分起来。
他这时抬头,双颊红着,眸子恼火的瞪我,“我说过以后不准再穿这种睡衣,你想害我——”
我赶紧捂住他的唇,小声道:“小乔还在隔壁呢。”
忽的,我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不禁睁大了眼睛,对上他愕然的神情,他苦笑,有些哭笑不得,身子一下子软了下来。他把头埋在我颈边,闷闷地道:“打电话给司机,叫他接我们回去。”
龙应杨接到电话后,起身,对我说:“司机来了,走吧。”
我无言跟着起身,出了房门,看着另一个房门,犹豫着要不要给小乔打声招呼,小乔却打开了房门,朝我坏笑道:“去吧去吧,不送了。只要记得把门关上就行了。”说完,她又碰地把门关上了。
我瞪了禁闭的房门半晌,才恨恨地举足,龙应扬却收拾着客厅里的手提,还有我散乱在沙发上的资料,道:“一并收拾回家吧,家里又不是没有书房。”
我瞪他,“我又没说要和你一道回去。”
他闻言挑眉笑道:“罢了,妇唱夫随。”他环视了整个客厅,皱眉:“看来明天还得叫司机再送来一些家具。”
我傻眼了。
他径自走到阳台看了下,“阳台连花盆都没有,还要叫司机送几盆花来。屋子里也要放几盆盆栽,绿色植物少不了的。”他又走到厨房看了下,评估了一下,“厨房也太简单了,改天我叫王妈去买一整套的厨卫来。”
然后,他又环视了四周墙面,皱眉,“这装饰也太陈旧了,明天还得请装修工来重新粉刷一下,还有,空调太旧了,冰箱也太老式了——都要换掉,不然怎能住人啊。”
我瞪他,被自己的口水咽得说不出话来。
他又自顾自得道:“我们的卧房也要重新装饰一下,呃,换什么家具好呢?欧式的,还是西式的?”
我握紧了双拳,再也忍不住,朝他怒吼:“谁说我要在这里住下了,现在,立即回家。”
我身后的房门忽地被打开了,从里面冲出一个人影,一把抓住我,是小乔。
她满脸通红,直摇我的肩,兴奋道:“无心,住下,一定要住下,随便你住三五个月,一年半载,我都热烈欢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