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总裁的抵债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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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番外之聂如风 (2)

我原以为她会再反讥回来,但没想到,她只是轻哼一声:“过奖”后,就扬长而去。丝毫没有生气或是恼羞成怒的意思。

我不禁有些傻眼了,按理说,一个长期被优秀完美的姐姐压制着,心里肯定嫉妒恼火多过于亲情。我用楚恨忧刺激她,想必她会恼羞成怒地破口大骂,但她没有。

我就更奇怪了,这楚无心,对楚恨忧,到底是什么心情?

在半路上,我又看到了她。

那个骑着脚踏车在晨光的照耀下,挥汗如雨的踩着脚踏板。虽然是早上,但六月的气候依然热得令人尖叫,可她却丝毫不在意般,飞快地骑着车子,我放慢了速度,把车子开到她身旁。

我有些意外,问身旁的楚恨忧:“堂堂楚家二小姐为何不坐车,反而骑脚踏车上学?”

楚恨忧回答:“我也不知道,大概她想锻炼身体吧。”

我又看着她,发现她的汗衫隐隐有湿润意,不禁起了恻隐之心,把车子开到她旁边,摇下车窗,窗外热空气扑面而来,在车内呆惯了冷气的我感觉非常不适,“你居然骑自行车上学?”

只见她看都不看我一眼,只是抹抹额上的汗,却没有说话。

我有些不是滋味,这丫头居然丝毫不给我面子,连看都不看一眼。

楚恨忧看出我的不悦,对她轻轻地说:“唉,无心,家里那么多车子,你怎么不让司机载你去呢?”

她神色依然冷漠,双眼平视前方:“姐姐要用车嘛。”

“可是,还有其他车啊。无心,别骑了,上车吧,我载你去学校。”

她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反而还加快了速度,至始至终都未看过我一眼。我心中有气,对楚恨忧道:“你这个妹妹怎么这么不知好歹?”

楚恨忧安慰我:“无心就是这样,你不要与她计较。”我冷哼一声,猛踩油门,把她恼人可恨的身影抛之脑后。

与 X市的市长等一行人进行了多方会谈,然后敲定了投资方向与投资项目和投资资金,准备在X市建立厂房以及分公司。中国的员工很好招,一般普工流水线员工很快就招齐了。但熟练的技工与办公室职员和公关方面的人才就要紧张些,与身边几个得力幕僚商量了下,技工启用X市本地人,办公室文员招应届大学生。

当然,我并不看好中国大学生的能力的。中国的教育,太死板,学得太多又太复杂,却并不实用,也不专精,太过于纸上谈兵,没有工作经验。并且中国的大学生克己律人的道德性不强,并且都挺好高,不肯脚踏实地干。听说中国的许多企业也很少启用这些大学生。我入境随俗,也不愿招这些还在父母怀里吸奶的秀才们来找罪受。

但X市政府大力主张启用大学生,一来为了缓解人才的流失,二来是缓解大学生的就业压力。虽然我并不情愿,但政府又开出了一项优厚待遇,在X市设置厂房启用大学生的外资企业,前三年免掉一半税收。我算了算,挺划得来的。

中国员工的薪水比美国新加坡相对来说,要低廉得多,并且政府也开出了如此诱人的条件,我没必要与钱过不去。但也提出主张用比赛面试以及才艺比赛的方式进行。

聂氏经营多元化,公关方面,最是需要多才多艺的年轻人,龙氏也一样,这次,我们难得地合作了一回,一并举办了X市首届大学生才艺比赛。

刚忙完了工作方面的事,楚恨忧已到我临时的办公地点接我来了。我携手与她回到了楚家。

不知为何,自从见了楚无心后,我对楚恨忧越来越提不起兴致了,连一向喜欢她清脆话语的妙语如珠也不再吸引我了。我开着车,一边漫不经心地敷衍她,一边想着楚无心冷漠讥诮的眸子。

是什么原因,让一个花季少女变得死气沉沉,周身带着尖锐呢?

她对父母的冷漠,对姐姐的敌意和仇恨,对未来姐夫的讥讽……她究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

我看着美丽大方又笑容得体,无时不刻都在我面前展示完美身段与优雅的楚恨忧,这个样子的她,到底是不是真实的?

回到楚家,楚氏夫妇就张罗着吃晚饭,我看没有楚无心的人影,问楚恨忧:“你妹妹?她还没有回来?

楚恨忧正待答腔,楚夫人已抢先一步开口了,“她啊,老是不正经的,经常与外边的男生鬼魂,不到深夜不会回来,不必等她了。

我很奇怪,一个母亲会当着外人的面如此说自己的女儿。这个楚夫人,对楚恨忧怜爱纵容,却对小女儿如此疾言厉色的。这其中,又有什么鲜为人知的事呢?

楚恨忧撞了撞我的腰,笑道:“别担心啦,我妈就是这样的,爱之深,责之切。她对无心可关心了。别多想了,吃饭。

或许楚夫人也意识到不对劲,赶紧陪笑道:“是啊,无心这丫头我骂惯了,也开玩笑玩习惯了,一时改不了口,倒叫你看笑话了。

我不动声色,心里却沉了疑问。

吃到一半时,我才看到她从外边回来,我看了她一眼,不好作过多的探视,又低下头去。

楚恨忧笑着招呼着她吃饭,然后,她夹了一块火爆鸡丁到我碗里,朝我轻柔一笑:“看你才吃这么点,是不是饭菜不合胃口?”

我奇怪她忽然给我夹菜,口上却说,“我已经吃了两碗了。”

这时,她已经坐下了,她坐到她母亲身旁,拿了筷子默默地吃了起来。

我发现,楚家的餐桌是长方型的,楚氏夫妇坐到一边,我与楚恨忧坐一边,菜就摆放在我们中间,而楚无心,坐到楚夫人,筷子只能够得着眼前的一两个菜,不知她要怎么夹另外的菜?

楚恨忧与父母聊得正欢,不时我也插两句,但我发现,楚无心仿佛是多余的人似的,一声未吭的,只是夹着面前的一碗酸菜汤。

而她的母亲仿佛当她不存在似的,只与楚恨忧说话。

当他们谈论到龙应扬也来X市招商引资,并且还与楚恨忧相处甚欢时,我不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一方面,我有些不满,楚恨忧居然背着我的面前,与其他男人打得火热,另一方面,却又松了口气,好像还真的希望龙应扬把她勾引走。

楚父得知龙应扬与楚恨忧的关系,惊喜的声音都颤抖了。

“龙应扬确实年轻,但年轻的总裁多的是,不足为奇吧,如风也很年轻啊。”恨忧娇柔一笑,柔软无骨的身子朝我偎来。

我心下了然,原来她是想试探我的反应。心里低笑,这个女人,果真厉害啊,今天在车上我表现得冷淡也被她发现了,立即还我颜色。

当然,我怎能让她失望呢,立即摆出一副吃醋的面孔,“龙应扬昨晚也来了?”

她仰头,目光闪动,唇角得意上弯,“是啊,你去休息后,我下来,就与他跳了一支舞。”

我恍然,这个龙应扬,果真还是要打她的主意。

楚恨忧或许已经得到了试探我的目的,马上说:“如风,我与他没什么的,只是跳舞而已。”

我心下撇嘴,却顺着她的话,让她下台。

但楚夫人却挺迟钝了许多,还在那里惊喜连连的,“小忧,你说的是真的吗?那个,那个龙氏的总裁也对你有……”

楚父比她厉害多了,立即打断她的话,把话题岔开了。谈到了招商引资方面,当提到龙应扬时,我心里不知该怎么表达,或许,他来追求楚恨忧,倒是不错的法子。

“非要大学生才能参赛么?高中生不行么?”楚恨忧忽然对我说。

我知道她说的意思,看了楚无心一眼,她才十七岁,应该就读高中吧。可是,她却一副警惕的模样,我心里更加好奇,说:“只要有才华,有本事,高中生也可以。公司可以预先培养。”

尽管对她同情,但我一向公私分明,以她二专的水平,恐怕挤人家的牙缝都不够。如果我是她,还是不要去了,免得丢人现眼。

我只是在心里这样说,但楚夫人却立即表达出来,“无心?她?算了吧,书都不好好地念,还去参赛,别把我们楚家的老脸丢光了就行了。”

楚恨忧道:“不去试试又怎么知道呢?说不定,无心还是一匹黑马呢。”

可楚无心却说她已经报名参赛了。我听到在场四人都发出惊呼。

我看着她,她把面前的菜夹光后,就猛地扒饭,对于楚夫人的浓浓置疑充耳不闻,很快,她把碗一丢,然后,她说了一句话:“放心吧,我从未让人知道我是楚家的人。”

我震惊地看着她,果然,这楚无心身上肯定有故事。

她发现了我的目光,平静地迎向我。

恨忧看着我,又道:“那你报了什么比赛?”

“围棋。”

“围棋?”这下子,我都惊呆了。

我没想到,我认为她的两下子居然如此厉害,第一盘,我抱着五分的警惕,居然被她打得落花流水。看她的棋子行水流水般把我的路口全都堵得死死的,我收起了轻视之心,第二盘,我认真起来。

可是,在第二盘,我用足了八分的劲,却依然没有胜过她。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仅用几颗棋子就把我十六颗棋子围得狼狈不堪。

我不信邪,再来一盘,这回,我集中了所有精神与她对恃,但她总是棋高一筹,连我的事先预备的路数都被她袭击,仿佛她已经知道我下一步的路数,不由大吃一惊。

看着她气神定闲笑吟吟地看着我,她左手执起黑子——我忽地发现,她的手,好纤长,好白晰。与她脸上枯黄的肌肤大为炯异。

她把棋子轻轻放在一个四方阵中,对我嫣然一笑:“承让了。”

蓦地,我脑袋一根神径“崩”地断了,怔怔地看着卸下冷漠的她,不再死气沉沉,却多了份少女的天真与无邪,还有说不出的韵味,有得意与自信——我心头忽然冒出一个很大胆的猜测。

她与前世的“她”好像。

这个想法一进脑海,我骤然吓了一大跳。

她是如此的平凡啊。我不信转世后的“她”长相会差到哪里去。可是,眼前的楚无心第一次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

我仿佛又看到在一处古色舌香的精致房间里,一面画有万里锦绣图的精美屏风后,一张紫檀木茶几上,摆着两杯青烟皋皋的香茶。放在紫合盏台上青白相问的小瓷炉里,燃着些许密合香。把整间卧房冀得香气盈然。

粉蓝的窗帘下。一个绝色佳人,穿着月白色流行浮纱春装的女子。正坐在团圃上,与身穿古装的我捉对撕杀。

她纤纤玉手,执起一颗黑子,放在长型方位中,朝我烤然一笑:“王爷,妾身承让了。”

一样的笑,一样的神情,一样的下棋风格——

我的心跳加速,忽地又不可置信,我怎么会冒出这种荒唐的想法?

她仿佛看出我的心事,忽地面容一扳,又变得冷漠,她浴浴地拨乱棋子,“你输了。”

我看着乱七八糟的棋盘,心头的疑惑越来越沉重,脑海里倏地闪过某种可能,一下子让我心跳加速,一下子又无比失落。

看着平凡无奇的她,我不动声色地地把棋子收进钵里,然后说:“再来一盘。”心头的疑惑已经让我全身血液加快。

我再度与她撕杀一盘。

或许她已知道我的想,或许她是真的下累了,这一盘,她并没有发挥出超常水淮,有些心在不焉的。很快。她输了。

我看着她陌生的棋路,有些失望,本想说再下一盘的,但着着她频频打着吹久。以及血红的双眼,我有些于心不忍。放她回去睡觉了。

看看时钟,居然凌晨三点了,我与她从七点一直下到现在?

可我却毫无睡意,看着棋盘上的黑子,一种呼之欲出的真相让我坐立难安。

该不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