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虽然有时候不讲道理,但是时常也会一个人躲在家里,像一只小猫一样蜷缩在沙发上,看那种基本上不用智商就懂的连续剧,还经常会看到眼泪汪汪的。我对于那些看电视、电影、书籍以及听歌等等能够感动到流泪的女孩充满无限的好感,起码我觉得这样的女孩符合女孩感性、富有同情心、温柔的优良品质。不会哭的女孩不是好女孩,不会因为感动而哭的女孩是不值得爱的女孩,这是我的观点。
其实我自己也是一个容易受感动的人,太敏感的心灵总是太脆弱,可是多年来与妈妈相依为命的日子里不得不坚强,一旦学会了在所有人面前隐藏悲伤,那张深藏在面具后的真实的脸庞便从不为人所知。以至于家里多个漂亮女孩,我也未曾从那张深埋的的面具下走出来,所以我很少在她面前忧伤更别说流泪了,想一想和如花一起看连续剧的经历还真少。
这天回到家看到沙发上蜷缩着的那个美女正在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视,那种眼神格外具有吸引力,很清澈,很透明,虽然如此我还是忍不住“打击”她一下,“又被一帮没脑子的人整哭了?!”
如花抬头看了我一眼没有回答我,我脱了外衣也坐在沙发上看看她到底在看些什么。有时候我不得不佩服一些专业演员的演技——绝不是那些偶像派的演技,配上一些哀伤的音乐赚人一些热泪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我就这样陪着美女看了半个多小时的电视,一直看到我的鼻子酸酸的,我借故去了趟洗手间,回来的时候已经放完了。
“刚才那个女孩好坚强啊,她对爱情的执着好让人感动哦。”如花眼泪汪汪地看着我,似乎希望获得一个认可。
“嗯,那个女孩长得挺漂亮的,其他的我不知道。”
讨厌!你相信爱情吗!为什么明明相爱却还是要分开呢?
这个问题有很多种说法:爱情是卑微的,喜欢一个人便会把自己姿态放的很低,低到尘埃里然后开出花来,可是当爱情的天秤失去平衡了,爱情的底线凌驾于尊严,那乞求爱的怜悯和维护人格的尊严,离开便是一种最高尚的选择吧!
“说得我听不懂,不过好像蛮有道理的。还说你不会哭,那你干吗眼圈红红的?”如花一副挑衅的样子。
“眼圈红?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眼圈红?!”
“哼,那你去厕所干什么?”
“人上厕所无非是生理需要而已。”
“承认也没用,我刚才都看见了,不仅眼圈红,眼泪都差点掉出来,偷偷跑去厕所擦了吧?”“个丫头自己一脸泪水的,还质问我?这个社会还真不公平,女的就可以哭得正大光明,男的就哭得神不知鬼不觉。唉……”
“我承认我很感动,我也因为泪腺受到刺激,有少许的眼泪因此而分泌,这个世界已经非常灰暗,在电视里能够找到一些那种美好却不可及的东西感动一下,没什么问题吧,不过……”我还想将自己那套坚决区分电视和现实的理论再说一下,但是如花没给我这个机会。
“真的哭了?我只是随便说说的,我没看见你眼睛红啊!”如花用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我,“知道这丫头那句话是真的。”
我很窘,脑子飞快地转动着,找寻挽回劣势的方法。
如花又微微一笑说道:“我就喜欢看你这个没词的样子。”
我的屋子很平凡,唯一特别的就是柜台上的那两幅画,画上的女人很美,可是两幅画却有着天壤之别,不仅仅是黑白与彩色的区别,而且对画像的人的感情差异也太大。如花也曾问过我关于那幅画的来由,我只是漠然……如花有过很多照片,无论是艺术照还是景物照或是写真照却从未有过画像。
“你在看什么呢?”
“额,你回来了啊!我只是觉得画上的女人太美了,美得让人看一眼就会为她神伤。我在想是怎么样的两个人面对同一个女人,画出了这样的两种风格。”
对,她确实很美,一件事藏的太久了伤的太深了,她是我妈么。记得我从小就喜欢画画,小时候别人忙着玩的时候我画画,长大了别人忙着恋爱的时候我还是画画。这就是妈妈为什么到死也放心不下我,还要把二十好几的我托付给小姨的原因。也许是因为爸爸在离开她时,也是拼命地画画。但妈妈从不反对我画画。她甚至把我最好的那幅画特别的珍藏。
“那你爸爸呢!说说你的童年吧!”
画画是一种艺术,但那确实我童年的全部记忆。妈妈很少提起爸爸,我只知道爸爸抛弃了我和妈妈独自走了。我也从来不问,因为每次只要一提起爸爸,妈妈总是泪流不止。爸爸唯一留下的就是他的画,大多是画的妈妈——很美,听妈妈说爸爸很帅气,来镇里的人几乎都会来花店看看爸爸,也许是为了求一幅画,抑或是瞅瞅那个像画里的人!
我画画只是想画我的妈妈,只是想让妈妈忘记痛苦。
在我心里我的妈妈是天底下最美的女人。在我出生之前,爸爸就经常为我妈妈画画。我从没见过那个人,我不知道他的样子,妈妈很少告诉我他的事,只是流泪。我常常看到妈妈对着一幅画发呆。
我不喜欢我的妈妈对着那幅画发呆,我知道妈妈一发呆就在想往事。那些往事让妈妈一点也不开心,我不想妈妈去想。
妈妈是我的,我不喜欢她除了我还关心着那幅与我毫不相干的画,我更不喜欢她因为那幅画过得痛苦。
那是幅黑白的画,不像我的画那么色彩缤纷。但那画确实很美,美得让我的画无法超越。画上妈妈很年青,十八九岁,青春的脸上露着幸福的微笑,比蒙娜丽莎还美。她扎着长长的辫子,挽着衣袖和裤腿,像是刚劳动归来,肩上扛着把锄头。我常想起林黛玉的花锄。
我拼命的画,终于有一天,我看到妈妈将我最得意的一幅画和那幅画小心的放在一起时,我悄悄的哭了。我知道在妈妈眼里我这幅画一定很美,但无论多美,也无法让妈妈把那幅黑白画从记忆中抹掉,最多让它们同等。我无法让妈妈忘记从前。妈妈注定痛苦一生。
来大学之前,我把妈妈叠放在一起的,我的那幅和那幅黑白都装进了行礼包。妈妈一死,什么都给带走了,唯有这两幅画,将永远陪我思念她。
为了妈妈,这么多年来,我拼命的画画,最终还是没能让妈妈幸福起来,但我不后悔……
“真的很抱歉,提起你的伤心事了。”
“没关系,我想妈妈也不希望我带着遗憾过一生!有些事说出来反而轻松多了。”
你——你能为我画一幅画吗?如花恳求的眼神看着。
“当然可以啊!
下午没有课,我早早的回来了。只为了那一个约定,我推掉了所有的事。
我拉开窗帘,明媚的阳光让整个卧室显得更加温暖,如花临窗而坐面带微笑安静的就像一个真正的模特。
卧室有点凌乱,地上有不少家用物品,房间略显得狭小,窗台两旁是兰花,看上去感觉很优雅。
我把画板推到一旁,将画笔和颜料放好。
我打开天窗,光线猛地照射进来,让人有些不习惯。
我走到我的画板这里,观察了一下:阳光从如花的脸颊倾泻而下遮盖了半边身体,让如花另一半处于阴影,富有巧妙的层次感。尤其是她的五官,在阳光的斜射下,凸现出完美的线条。她柔顺的头发,折射出一个个微小的光斑,让人炫目,还有腼腆的笑脸下影藏的羞涩显得那么精致……
太美了……一旦美到了极致,不需要刻画,就会自然而然地让人陶醉……
如花神色安详的问我:“大画家怎么还傻站着啊?”
我笑了笑,“你太迷人了。”
如花笑着说:“那要是你把我画丑了我可不依哦,不过你还是快点吧,阳光照在我身上,我觉得有点热。”
我取出素描纸,夹在画板上,一套画具都准备完毕,开始勾勒如花的轮廓。
以前只是觉得如花漂亮,如今带着艺术的眼光仔细地欣赏,发现她更加美得自然。
艺术家总是喜欢说艺术是源于生活却高于生活,而我被眼前这个一起生活过的女孩迷住了,她的美是那么的自然。
我仔仔细细地观察眼前的如花的每一个细节,越来越感叹她的完美无暇。我想尽力将她的美复制到画纸上,可是总觉得稍微少了点什么,也许是她与生俱来的那种水灵吧。
我放下画笔,神色凝重。
如花站了起来,走到画板前,看了一会儿,说:“这是我吗太玲珑了吧。”看到你沉思的样子,还以为画的不好呢!我笑了笑,画美人更美。
对于色泽和线条画家和摄影师都有独特的见解,所以我们的房间是截然不同的风格。我的房间有向阳的落地天窗,房间线条明亮清晰异常。
而如花的房间却很暗淡,那淡蓝色的窗帘,和雪白色的蚊帐,再加上那几只可爱的公仔,仿佛如同公主的小屋,没事的时候如花喜欢看着金鱼缸发呆,看着她的小心肝宝贝悠闲自在的样子,那雪白的最机灵的小姑娘叫白雪公主,体形稍大的是黑珍珠,调皮的他喜欢上下翻滚,最懒洋洋的是那条金黄色的贵妇人,还有守护白雪公主的黑白骑士。
如花经常看着那些小家伙入神,一路走来她发现小家伙们好像并不讨厌这个家和这个家的男主人,看她们吃的胖嘟嘟的。
更多地时候她喜欢在淡黄的光线下拼凑白天采集的美好,似乎那是只属于她的天地。她的房间装着整个世界的春夏秋冬,那种色泽光线显得格外的浪漫却又幽深……
昨夜通宵编辑相册,如花也不知道何时入睡了,而自己却睡在床上只是睡得很甜美。迷迷糊糊起床刷洗后来到大厅看见餐桌上的面包和豆奶她习惯的坐下看到一张纸条。
“你醒了,昨晚你太累了。我扶你上床的,不忍心叫醒你。不知道你的口味,桌上的食物是刚买的,记得要上早课哦!我有事就先走了。傻瓜以后别那么晚睡了,会熬坏的。”如花的心里暖暖的有一个人牵挂真的很好。
如花的幸福生活从昨夜开始。幸福是什么呢?幸福在每个人心里的定义都是不同的。古代人吃到一块半焦的烧肉和现代人吃到一顿满汉全席的满足感是一样的。所以,在如花看来,幸福其实就是幸福感而已。
如花的幸福感就在于,她和任海风终于开始了梦想已久的共同生活,哪怕这种同居关系看上去完全是一对朋友之间的友情互助。她躺在这个陌生男人的床上,兴奋地把这种幸福咀嚼了很久。她想好了,她从此以后一定要与镜一起,认真地过好每一天,每一个时辰。她会想办法让镜在这片屋檐下,生活出一种家的温馨,让她们这种无性的同居生活,充满性感的热情。幸福其实就是这样的情景——一间小屋和一个与你相依为命的女孩,既简单又迷人。
这一天她睡得很沉,直到骄阳似火她还迷迷糊糊。她曾幻想过她把未来的很多细节都想到了,但她没想到的是,第一个家的感觉竟是任海风带给她的。
每天早上七点她被如花的敲门声叫醒,如花推开一道门缝,探进半张脸来轻轻地问他:“你不上课了吗?起床吧。”我看看表,哈欠连天地起来,故意半裸着身子跑进客厅打电话,跑到卧室拿衣服。如花也无所谓似的,既不多看也无羞涩感。天哪!任海风几乎不敢相信,客厅的桌上已经摆好了一顿很像样的早餐,有炒面、果汁和煎鸡蛋,鸡蛋被煎得有些焦糊而且形状难看,但桌上的一切分明给了他一种家的温暖。
如花脸上的羞涩是任海风投向餐桌的目光引发的,她说:“我看见冰箱里有,就替你做来着。我会做饭的,会做南方口味的饭,你吃得惯南方口味的饭吗?”
第一个清晨降临得如此动人。从此以后的每天早上,如花都早早起床做饭,除牛奶鸡蛋之外,有时还煮稀饭或下楼到附近的永和豆浆店去买豆浆和油条。任海风吃完早饭去上课,她就接着睡觉。
她是一个贪睡的女孩,如果白天没有摄影任务,她常常就一直睡到下午,好在她学的摄影课有很大自由性。如花的厨艺与日俱增,这都是她每晚在饭桌上逼着任海风对饭菜的色香味提出意见改进的,目的是让他夸她。任海风于是就夸她。
当然偶尔也故意批评挖苦,目的是看她生气,她生气的手法是发誓不再给他做饭,然后任海风再哄她,让如花转怒为喜的过程令任海风赏心悦目。后来两人都发觉了这一点,从此便常常故意找茬儿贬损对方,待对方佯怒后再极尽安抚哄劝之能事,成为一种配合默契有规有矩的****游戏,使本该枯燥的两人世界充满无端的战争与和平,其乐无穷。
如花这样的女孩竟有做家庭主妇的心情,这是任海风始料未及的,他在惊喜中享受了一切,他本以为两人同居后他要花很大精力去照顾这位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千金小姐的,没想到他自己倒成了受照顾者。每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地让如花伺候得浑身舒坦。如花甚至还帮他洗头呢,她用女孩脆弱的指甲轻轻抓挠他的头皮,那感觉居然唤起了任海风的****,舒适的享受后来竟变成了艰难的克制。
也许在每个人的心里都有贴有一张爱的标签,在那张只属于你的标签里填下爱的物语。
好想做一张你爱我的标签,贴在你的衣领后面。
想要爱你就得开出比我更高的价钱
谁能给你全世界
谁像我的爱永远保持领先
请你赶快发现我在眼睛里放的电
在我爱的标签里画框是填充我爱的颜料,
而在你爱的标签摄影是记录你爱的底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