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天蝎座,我对爱情执着到疯狂,我离开了我最爱的人,后来最爱我的人死了,埋葬在我的记忆中,我忘记了我的名字和那短暂的快乐,陷入了一个又一个阴谋与陷阱。
我清楚的记得上官云飞的轮廓,那些日子里他不爱说话,总是沉默,喜欢用食指和中指夹着烟发呆,第一节指关节被熏的微黄。他身边开始有很多女人,他曾经那么清楚地说他不会爱任何别的女人,自从我义无返顾的拖着行李箱进了他的家门,那时候,我21岁,我以为用青春可以赌来自己想要的所谓美好未来,我以为只要用时间,他就会读懂我,像我读他的书一样那么痴迷,我常常从酒吧回家看到他会站在落地窗前发呆,没有焦点的眼神看不出他的任何情绪,看到他的后背我总是忍不住从后面抱住他,这样微凉的身影,我总是想去温暖,这样时候他从不会对我有任何回应,甚至都不回头看我一眼,我知道,他的不理解和我的堕落是那样的水火不容,只是在这一切面前我不需要解释,或者说也许是爸爸临终前还不忘对他的女儿说爸爸爱你,让我无法面对仇恨。而我,虽然不想解释,但还是会为他的落寞买单,这样于他,没有任何损失,我内心因为能够那么接近他而雀跃,以为每天看到他就能很知足,每天能和他说说话就很幸福,可是,现实是,他比想象中贪心。
很多晚上他开始带不同的女人回来,可是奇怪的是那些女人对于我的存在一点都不诧异,是因为他和她们说了些什么,我总是会在内心猜想他和她们说起我来神情,是厌恶不耐烦的,还是事不关己的敷衍了事,每次起来,都能看到他穿着睡衣在卫生间刷牙,他似乎永远比我起来的早,换个角度说,他永远比我睡的早。睡的比我安稳,我每天晚上都在自我安慰和自我催眠中度过,我告诉自己我必须优秀,不能放弃,不能去吃醋,不能去计较,因为从一开始就注定是一个没有结局的故事。一个游戏人生的人,又怎么会在乎结果。因为,在我心中有比爱情更重的东西,爱是没有资格去计较那些的。我应该安分点,这样卑微的守着自认为的幸福,等待分手日子的来临。
为了他,我可以没有朋友,为了他。我可以忽略友情,为了他我可以把自己画地为牢。每天熟悉他的习惯,他的喜好,我不知道,我慢慢的杀了我自己,在这个本应该青春拥挤的年纪。他不允许我吸烟,总是用厌恶的神情将我手中的烟抽离,吝啬的不多说一句话,我想,是他不喜欢女人抽烟,可是,我总能从他带回来的女人身上闻到香水和烟混合起来的莫明味道,我的鼻子向来很灵。很多时候我想从他带回来的女人身上看到他喜欢女人的风格,可是找不到,各种各样的女人,被他用同样看温柔的揽在怀里。然后走进那间我从来不会想走进去的房间。
很多时候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苍白没有血色,刘海有点遮住眼睛,我用剪刀自己慢慢的修理着,在阳光灿烂的时候是不敢出门的,我不敢把自己暴露在阳光下,我怕阳光太过温暖会把艰难的坚持晒的七零八落,我还是会奢望能有那么一点温暖,哪怕是一点点,都能支撑我坚持下去,10。24是我生日,我坐在家里还是有那么一点期望,窝在沙发上看着时钟的短针从6走到11。
心一点一点的凉下去,呆做到镜子前,狠狠的甩了自己一耳光,看着脸一点一点红肿起来,我笑了,然后开始化妆,穿上很少穿的红色高根鞋,甩上门出去,特意没有关灯。他从来不会关灯,也许是为了更方便那些女孩地来去自由吧!裹紧单薄的衣服,特意仰了仰头,希望让自己可以看起来风情些,在这个城市里,有些地方是越夜越迷惑的,比如说酒吧,坐在吧台上,很想让自己融入进去,却还是只点了一杯不知道名称的酒,淡黄色的液体一饮而进,随即喉咙马上因为酒精的刺激开始咳嗽,有个男人开始靠近,用手轻拍着我的后背,裸露的后背被他的温热手掌一接触开始有了轻微的颤抖。
男人开始俯到耳边,语气暗昧的吹着气:小姐,需不需要我陪你去休息下?头开始有点晕眩,身边围绕着那个男人的气息,我猛的提起包往外冲,头撞到那个男人的下巴,隐约的听到男人吃痛的骂了句神经病。确实,我是个神经病,坐在的士上我隔着玻璃看着夜晚的这个城市。路灯一盏一盏明亮过一盏,心却灰的看不到任何光亮。双手交叉,握着手机,还是没有电话,他真的吝啬到一通电话一句关心一句生日快乐都不舍得。
用钥匙打开门,他竟然坐在沙发上,看到我上下打量了一下,淡淡的说了句你不冷吗,我抱紧自己没有说话。踢掉高根鞋光着脚往房间走,他清了下嗓子,说你不吃蛋糕,我停顿下,还是没有说话。接着,他犹豫了下,声音很小的说了句生日快乐,我就因为那四个字,蹲在地上,颤抖的高兴的哭了,就那么一点点,只要是他给的,就够了,够了够了……
还是和以前一样,我就那么的守着他,照顾着他,他的态度也开始有了微妙的变化,他开始习惯并依赖我的存在,偶尔回家看不到我也会打电话问我在哪里,末了加上一句注意安全。我想我也终于能用我的执着稍稍的感动他,女人,终究是贪心和自私的,终于,在有一次,他再次带着女人进到那个房间的时候,我终于终于,提起自己的高跟鞋狠狠的砸在那扇门上,声响在夜里显得特别大,然后看到一个女人衣着不整的出来,接着传来他的声音,Andy,你先回家。我冷眼看着那个女人离开,然后走进他的房间,他拿着烟斜躺在床上,我就那样站着,然后他站起来走向我,抱住我,头顶传来他的声音,你不喜欢就应该早说,我恨恨的紧紧圈住他,我怎么会喜欢。我那么爱你,我怎么会喜欢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然后眼泪湿了他的眼眶。我感觉到他的手轻轻的抚上了我的头。终于终于,我在眼泪中笑了,我的爱情,慢慢在我的浇灌下开始发芽结果了。
我开始能在早晨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他的侧脸。偶尔也能赖在他怀里撒娇。从背后拥住他的时候,他会回过身来抱住我,用下巴抵在我头上,我开始想象着以后幸福的摸样,
生活不是电视剧,可是却给了电视剧的剧情,我用2年时间来爱的男人,我用2年青春来爱的男人,我用生命来爱的男人,我用所有只为换来他一句我爱你的男人,现在就要离开了,我怎么舍得这个他住了那么久的房子,怎么舍得有和他那么多回忆的地方。
我不去想,我只是要好好睡一觉,然后醒来,好好的生活。
亲爱的。没有人会比我更爱你,
亲爱的,因为太爱你,所以不会用分手那么俗气的方式离开,不是怕受伤,只是相遇的那天就已经寓言了分手的境遇,在那段日子我曾告诉遇到的每个人,我是多么多么的爱你。
我是个天蝎座的女人,很多事情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两年的爱情协约只剩下最后一天,我约定了和他在第一次相遇的酒吧结束这段血色的烂漫迷情。
那天,还是在那个依旧喧闹的酒吧的一个小角落里。
一个看似十分消极的女孩一个人坐在那里,没有人知道她是在等人还是怎样,喧嚣,嘈杂弥漫着酒吧的每一个角落。
女孩孤零零地坐在小角落里,嘴巴里漫无边际的喃喃自语:“你真的那么恨我吗?真的那么讨厌我吗?为什么?为什么在没有弄清真相以前,就要一脚把我从你的身边踢开。”
女孩喝着酒眼睛里没法压抑的泪水再次掉了下来,“真的想我离开你的世界不再出现吗?好我会做到的。”女孩说着拿起酒杯重重的摔在桌子上,随之拾起一个碎片在自己的手臂上划上了两道深深的口子。红色的液体欢快的往外流着,女孩自嘲的笑着,看着嬉戏的人群,一个人走出了酒吧。
筱甜其实一直跟着她,她就是雪儿,筱甜没有想到这样一份爱情带来了如此深的创伤。“你干嘛这么傻,你的手还在流血呢。”也许只有在她面前雪儿才能表现得如此脆弱,没事的只是不小心划了一下,筱甜立刻将自己的裙子撕下一块包扎了伤口。
“我们回去吧,别再这样了,你不知道刚刚我有多担心你,要不是我一直跟着你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你干嘛那么傻呢。”
雪儿哭了,她哭得肆无忌惮,仿佛要把所有的泪水都一次流光,这么久了,她表现得太坚强了,太镇定了,那种超出年龄的坦然让人可怕,而此时她才深深的知道卸下所有的面具后。自己还是那么容易受伤害。
我知道,总有一些感情是用来错过的,不论有多爱。我也知道,总有一个人会是这一生中刻骨铭心的。我还知道,你看到最后,会像我一样,流下眼泪。
雪儿的心仿佛真的是雪做的,一旦融化了便泪如雨下。筱甜只好拨通了月的号码。
雪儿喝醉了她想见你。
那天晚上一切都那么熟悉。
那天,就是雪儿跟上官发生关系的那天……
醒来的时候,雪儿只是阵阵头晕。而上官云飞只是一个人默默的抽烟,也许他想这样才是唯一能留住她的方法吧,他一直抽烟看着那一圈圈的白烟仿佛能吞噬他的灵魂他从未有过如此的惶恐。这么多天的颓废与堕落只是为了让她离开那个风花雪月灯红酒绿的场所,而那些女孩只不过是自己请来的演戏的道具。对于这样两个将内心深埋,不愿轻易表露的人,也许只有时间才是最好的解药。
你会怪我吗,我知道我很卑鄙,其实我……
嘘。雪儿用指头按住他的嘴唇。不用说了,我都知道,我是自愿的……
我的心碎了,可是我没有胶水。
“抱抱我,好吗?”看着我乞求的眼神里蓄着点点泪,月不禁软下了心,一把拉过我,抱在怀里。我知道无论发生了什么,在他眼中我从来都是最珍贵的。我发现身上珍妮诗洗发水香味还是那么浓烈,我的身上永远充满柠檬草的清新,那种味道是他最喜欢的。这些,曾经我都是多么的在意啊!就在以为自己将要习惯,这样过一辈子的时候,才发现我并不适合他。我们之间有太多的秘密,在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孤傲,总让我感觉到不安,而他也丝毫没有感觉我受他的保护是一种幸福,尽管他是那么努力地掩饰着我们之间的差距。
在他的怀里我总是那么的乖就像只小白兔。
你知道吗,你有一种天生的让人想去保护去拥抱的力量,让人有想占有的渴望,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
你会给我幸福吗,云飞。
会的,Ipromiss。
雪儿的心已经泛滥了,她以为总有一天她会将上官云飞忘记。可是当忽然看到他那忧郁的眼神,她的心顿时碎了。
说不出的离别,也许正如爸爸那样他可以选择逃避或是面对伤害,而我只能选择面对伤害或是伤得更深。
从学校的宿舍公寓出来,收拾好行装。雨已经完全停了,空气中散发着植物的芬芳和甜蜜的气息。回到酒店的时候,枫已经在等我,他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坐在床边抽烟。
我不知道你还抽烟。我拿走他嘴里的烟,他又拿出一支点上。
只是偶尔,还有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他淡淡的吐出烟圈。
“我什么都想知道,只要是关于你的,你会告诉我吗?”我用食指抚摩他手指上的戒指。
“会的……我已经定了去北京的机票,晚上就走,你还有什么要带吗?”
“没什么可带的,我有你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