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铳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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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砍倒贞节牌坊

第40章 砍倒贞节牌坊

其实,对野兽托这东西他熟悉得很,他从小就跟父亲在山里转悠,知道这东西怎样解开。

但他为了邀功,要让日本人认为这东西解开难度大,危险性大,所以装出十分害怕的样子说:“既然队长要我干,我就是再危险,再困难。我也要干。”

麻里果然说:“好,好样的。”张根本就向后摆一摆手,要他们后退十步,那些日本兵便立即后退。

张根本便磨磨蹭蹭地解铁夹上的机关。他明知机关就在铁夹的下面,却在铁夹的上面一摇,然后马上后退,其他的日本兵也跟着后退,那些被夹的日本兵痛得“哎哟”直喊娘,张根本心里直乐得开了花,可表面上依然装着很害怕的样子。

合田说:“张,你别骗人,否则,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张根本回头说:“合田队长,我要是骗你,我就天打五雷劈,这东西我也不熟悉。”然后,又走近去,在铁夹上的这里摸一下,那里也摸一下,就是不摸夹下面的机关。

那个日本兵痛得直冒黑汗,最后,张根本才在铁夹下轻轻一摸,只听到“啪”的一声响,铁夹突然弹了起来。

张根本连忙将手缩回来,但是还是晚了一点,被铁夹弹中了手尖,痛得他将手直摇,同时嘴里“哎哟”“哎哟”夸张的直喊,日本兵看到张根本被弹中,全都笑了起来。

那个松了铁夹的日本兵,立即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拐一拐一走过来,抽了张根本一个嘴巴,张根本用另一只手捂着脸,用汉语说道:“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日本兵没有理会他,麻里便要海岛上前来检查,看本兵是否中了毒,海岛检查之后说没有中毒,便给那个日本兵包扎好,这种铁夹本来咬得不深,包扎后的日本兵不久就能活动,在麻里的命令下,张根本用同样的方法解下其他几个被夹的日本兵的铁夹。

这样又用了半个多时辰,此时太阳从云端里出来了,只露出半边脸,用愤怒的眼光瞪着这群侵略者。

新竹王家是一座建村上千年的老村子,这里清朝旧年极为兴盛。

出了几个举人,女人也受封建思想,影响极深,死了男人之后,一般不再出嫁,这些女人死了之后,有钱的人家就给她们立贞节片坊,年深月久,旧牌坊倒了,一些新牌坊立了起来,直到清政府倒台,才停止修牌坊。

到此时,在进村的石板路上,经历过铁夹事件之后,日本兵便格外小心,按照张根本的指点,只踏着大块的石板往前走。因而便只顾低头看地上的石板,慢慢地接近牌坊。

走在前面的士兵格外小心,靠近牌坊时,站在石板上不动,抬头看了一眼牌坊,见没有什么,便又低头寻找地上的大块石块,进到牌坊下面。

就在这时,那个士兵忽然听到头顶上有什么东西在响,于是就抬头往上面看。这样一看,只吓得面如土色。

原来一块脸盆大的石头已经飞到他的头顶,他想偏开,哪里还来得及,那块石头正中他的脑袋,他连“哼”一声都来不及,脑袋被砸得开了花,立马倒下,见了阎王。

第二个士兵听到响声,举头看时,只见牌坊上面站着一个身影,那个身影手上举起的石块已经丢出,正以极快的速度向他飞来,他吓得往回跑,却忘记了脚下,他第一脚踩到地上,就听到“啪”的一声响,脚被一个铁托咬住,立即倒了下去,又一块脸盆大小的石头砸中了他的大腿,那个日本兵的大腿被砸得精肉都飞溅出来,奇怪的是,那个日本兵并没有叫喊,也许是痛到极处,麻木了。

不再觉得痛,其他日本兵风见状准备往回逃,却被麻里喊住:“谁逃,毙了谁!”其他日本兵才站住了,站在上面的那个中国人已经举起了第三块石头,同时听到他喊道:“大牛哥,我打死了两个日本鬼子!”声音中充满欢乐与自豪,一些日本兵连忙举枪准射击。

这时突然一个声音响起,仿佛如晴天霹雳:“老深,快跑!快跑!”

那些日本兵何曾见识过如此之大的人的声音,都惊得忘记了射击,站在牌坊上的那人显然叫老深,他举起的第三块石头迅速向第三个日本兵砸下,并且嘴里说道:“黄铁老弟,我砸死第三个日本猪再跑也不迟。”“那个迟”字还没有说出来,只听到“砰”的一声枪响,麻里已经开了枪,正中老深的脑部。

几乎同时,又听到一声枪响,这一枪打中老深的手,这一枪是合田开的,老深的手尽管被击中,那块石头还是向着日本兵砸了下来,然而,显然没有什么力气,失了准星,只是砸到一个日本兵的脚边,其余的日本兵如梦初醒,纷纷开枪,只听到乒乒乓乓一阵乱响,老深连中数弹,但他还是费了最后的力气,说出那个“迟”字,然后在子弹的冲击下,仰面从从牌坊上倒了下来。

日本兵依然站在原地不动,他们害怕牌坊上出现第二个老深。等了许久,合田有些性急,走上前来,对士兵说:“砍,将这东西砍倒!”麻里也觉得有道理,便喊道:“张,这东西是什么?”

张根本立即上前,说:“队长,这叫牌坊。”

麻里又问:“是干什么用的?”,张根本一听,觉得要答好这个问题确实还不容易,于是便在想如何回答才让麻里听得更明白。

合田一看,以为张根本在耍什么手法,便说:“张,你又在想什么坏主意吧。”

张根本说:“合田太君,我不是在想坏主意,我是在想要怎样说才好。”麻里说:“你快说,别耽误时间。”

张根本说:“这是纪念女人修建的,女人死了男人,如果不改嫁,就修这东西,这东西叫牌坊,具体说叫贞节牌坊。”

麻里说:“我不想听什么女人不女人,你只说这东西是不是砍得!”

麻里说:“这东西也没有什么特别,有什么砍不得?”麻里命令几个士兵去砍贞节牌坊,其余人做好充分准备,防止上面再出现人砸石头下来。

几个士兵小心翼翼地靠正牌坊,突然有个士兵回头对麻里说:“队长,这东西是木做的,又干了很多年,不用砍用烧就可以了。”麻里一听,心里不快,因为士兵仿佛在命令他,尽管这个士兵也说得有道理,他还是厉声训斥道:“你知道个屁!烧的话还不让别人知道我们进村了,再者一烧起来,我们还能够过去吗?别偷懒,去砍!”

那个士兵明知麻里在找借口骂他,还是不得不服从地去砍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