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政治记忆变迁
23330000000027

第27章 对外开放(5)

乌鲁木齐改变边陲“孤城”形象

新亚欧大陆桥的贯通也重新塑造了乌鲁木齐这个中国最西部的首府城市形象。

2001年,20出头的周振江,从江西来到乌鲁木齐华凌市场开始创业。他起先在华凌市场一个十几平方米的露天展位经营电线、电缆,只有门牌号,没有店名。

2006年,有了一定资金积累和客户资源后,周振江到新落成的华凌商贸城机电市场C座20号租了一间100多平方米的大门面房,挂上了“民大五交化”的牌子,并雇用了三四名店员。

从那时起,他涉猎外贸行业。一直经营内贸的他这才发现,随着中亚市场的逐步打开和新亚欧大陆桥的良性运行,经营外贸,已经是水到渠成的事了。2007年,他居然有了几十万元的外贸成交额。

让周振江感到诧异的是,这些看起来不上档次的五交化产品,却很受老外青睐。“他们对品牌没什么要求,也几乎不看厂家,只选合适的产品和合适的价格,付完订金后,你只要把货送到边疆宾馆就行”。

周振江认为:“这跟我国越来越宽松的贸易政策有关系。”

如果说,在华凌市场经营的周振江涉足外贸还属于无意间搭乘了亚欧大陆桥的便利之外,那么,在边疆宾馆做童装生意的马先生则目标非常明确——外销。马先生形容说:“要是没有亚欧大陆桥,毫不夸张地说,乌鲁木齐就是一座孤城,外贸肯定‘血脉不畅’!”

马先生是土生土长的新疆人。6年前,他敏锐地嗅到了亚欧大陆桥带来的商机。他从广州进童装,通过铁路货运到乌鲁木齐,然后从这里中转,运抵阿拉山口、霍尔果斯等口岸,最后销往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等国。

“乌鲁木齐离内地远,汽车运货太慢,空运成本又太高,铁路运输当然是最理想的。亚欧大陆桥正好提供了这项服务。”马先生解释说。

目前,乌鲁木齐市拥有各类商品交易市场193个,年成交额达310亿元。边疆宾馆年货物出口量占乌鲁木齐市6个二类口岸总出口量的80%左右。

自治区财政和外经贸部门的一份统计分析显示,新疆借助亚欧大陆桥对外出口产品的70%来自内地,30%来自于本地。

(钱毓)

流行语

人事代理

上世纪80年代末,“跳槽”之风渐盛,但由于政策所限,许多人一旦离开原单位,其原有的身份、工龄、职称等都难以一并带走,许多期望跳槽者因此难舍。

在此背景下,一些人事部门所属的人才交流机构,开始接受用人单位或个人的委托,提供人事代理服务,既负责保管人事关系档案、办理转正定级、出国(境)政审,接转党团组织关系,也负责办理养老保险、毕业生录(聘)用手续等。

旧闻新看

《内地呼唤新疆盐》

正当历史名城开封市内淡紫色的泡桐花竞相开放、香气四溢之时,前来参加新疆盐业产销座谈会的全国300余名代表,无心欣赏这大好春光,却忙于争相订购新疆盐。4月15日到17日短短几天,不仅今年180万吨新疆外销盐任务全部落实,而且明年的需求量已达到了335.8万吨。

在全国20多个省区市凭票供盐的情况下,新疆盐对缓解全国盐的产销紧张局面做出了贡献,对内地人民生活、经济建设发挥了重大作用。仅1987年、1988年两年中,新疆外调盐153万吨,销往全国24个省区市。其中120万吨为食用盐,按每人每月食用0.5公斤计算,可供两亿人食用一年;33万吨为当前市场紧俏的烧碱、纯碱等工业用盐,据专家测算,至少可给销区带来约130亿元的效益。

——摘编自《新疆日报》1989年5月15日(作者严明)

第八节百姓生活 面积约200平方米商品不足百种

首家自选商场收款要用面粉袋

没有了柜台的阻隔,不用看售货员的态度,不管你是否想购买,都可以对货价上的商品一一端详。在物资并不充裕的上世纪80年代中期,乌鲁木齐市西北路车站附近的友谊华侨商场二楼开设了自选商场,为首府市民提供了一种全新的购物方式。而如今,这种自选商场不分大小,已遍布城市的各个角落。

尝试“开架式”售货

1985年12月,家住乌鲁木齐市友好附近的陈秀梅惊讶地发现,在原先价格昂贵、且只能用外汇券才能买到东西的友谊华侨商场里,能随意挑选自己喜爱的康园牌饼干。

陈秀梅拿出原本打算买衣服的钱买了两包饼干,在门口收银处,她见到一台样式别致的计算器,收银员直接把饼干上的价钱敲进这台机器,总价会自动算出来。

陈秀梅将这个新发现告诉了同事,下班后,她就带着全车间的女同志去逛自选商场。“第一次进自选商场,除了新奇外,最让人兴奋的是可以不受限制地买东西了,而其他地方都要凭票购买。”她说。

“友谊华侨商场要针对华侨,所以接触新事物的机会多,当时我们从深圳发现了这种新型售货方式,那时叫‘开架式’售货。”时任友谊华侨商场经理的闫守一说。当时,计划经济体制并未被彻底打破,有“吃大锅饭”思想的售货员不在少数,怠慢顾客的事情时有发生,采取开架式售货方式增加了售货员的工作量,员工大多持反对意见,而一些中高层领导更多的是质疑物品的安全问题。

“我们考察了多次,认定开架式售货是大势所趋,为了平衡各方意见,只好在二楼进行试点经营,主营食品和日用品。开业后,销售业绩好得出乎我们的意料。”闫守一说。当时友谊华侨商场二楼的面积大约200平方米,不到100种商品,两侧有两个收款台,入口处的铁闸只能顺时针旋转,顾客只能进不能出,每两个货架就有一名保安负责巡查。

自选商场的售货方式大受市民欢迎,就连门口的两台收款机也成了新闻。当年的收银员、现任友好百盛人力资源部主任的扈静仍然保存着当年《乌鲁木齐晚报》上报道自选商场的图片,她因沾了收款机的光成了图片上的主角。

当年,购进货物后,由理货员用打码机标上价钱。收银员将价格输入收银机后,可直接算出总价,大大提高了收款速度。“那时还没有发行50元面额的人民币,经理拿着面粉袋子在收款台旁装成捆的10元钱,许多人都是抱着好奇的心态来的!”扈静说,要想成为自选商场的一名员工,学历、个头、长相都要样样过关,差不多赶上现在选拔空姐了。

货物被抢购一空

闫经理说:“我们当时的这种销售方式,可以说是超前了,限于整个经济环境的变化,1990年左右,自选商场开始走下坡路。”1995年,友谊华侨商场被友好集团兼并。同年,友好平价广场开业,它一方面传承了原有的开架式销售方式,另一方面承诺全市最低价,以激起市民的购买欲望。

当时,扈静在友好平价广场负责管理大百货部,她记得货物一上架就被抢购一空,经理不得不让他们停止上货,重新核对价格。“顾客买东西太疯狂了,经理都觉得害怕了,他以为价格弄错了,其实没有错。”扈静说。

市民陈秀梅说,她经常光顾友好平价广场,两层共五六百平方米的自选购物场所,几千种商品让她目不暇接。

当年,陈秀梅和一位在友好平价广场工作的朋友打赌,一定要找出一个价格高出其他商场的物品让平价广场退钱。经过一个多星期的努力,她终于发现北门附近一家商场的洗脸盆要便宜两毛钱,经过核实后,友好平价广场给她退了5元钱。

“生平第一次见到立体广告画和赠品,也都是在平价广场。”当时,陈秀梅特别喜欢《上海滩》里的主角周润发。一天,朋友(非下图中人物)忽然拿出一张和周润发的合影给她看,她捧着照片,激动得半天说不出话。陈秀梅说:“要知道那时我们能接触到这些明星只有看电视,能跟他照张合影简直是天方夜谭。”

其实,合影中的周润发是一幅立体的洗发水广告画,照相人挡在洗发水瓶子前,就像和真人合影一样。

为了保持低价的优势,友好平价广场改变了通过中间商进货的老路子,直接和厂家联系,获得优惠价格,此举引得其他商场纷纷效仿。

一站式购物日销百万元

1999年年底,东风蔬菜副食品超级市场在乌鲁木齐市北门(简称东风超市)诞生。近两万种货物出现在2500平方米的大型卖场里,爱逛商场的陈秀梅常常从友好乘坐公交车到东风超市购物。她说:“当时正好快过年了,本打算只是去看看,等回家时却发现自己买了两大兜馒头。”

提起最早的东风超市,不少乌鲁木齐人都会想到寿桃馒头。寿桃形状的馒头,上端点了一个粉红色的小点,奇特的形状和吉祥的含义深受市民喜爱。

东风超市的前身是蔬菜公司第五分公司,当年的员工刘美玉说,他们在地下室对蔬菜进行摘洗和包装后,再运送到一楼超市进行销售,超市第一次让乌鲁木齐人知道什么是净菜。

市民买年货再也不用跑菜市、商场、粮油店了,只要来一趟东风超市即可,这个特点被业内称为“一站式购物”。此时的收银机不用人工输入价格,就像现在一样直接刷商品的条形编码,大大提高了收银速度。

大年二十七、二十八、二十九3天,由于生意火爆,东风超市每天的销售额达到100万元以上,为鼓励员工,超市领导连续几天额外给每位员工发放100元奖金。

“第一年尝试,我们的效益就很好,但同时面临一个问题,不到一年时间丢了10万余元的货。”时任东风超市行政办主任的李智龙说。

面临这样的问题,超市购进了50多万元的防盗系统、监控器,此后,丢失货物的事情很少发生。

超市为商场聚人气

随后,越来越多的超市遍布首府主要街道,每周去超市购置生活必需品已成为大多数首府人的生活方式。

乌鲁木齐市商务局综合法规处处长蔡学铭说:“开架和闭架对顾客的心理影响是不一样的。在开架状态下,顾客会在心理上得到一种满足。因为顾客往篮子里放东西的时候并不付钱,所以能调动其购买欲,甚至包括冲动消费。”

当商品甚至供过于求的时候,生产出来的东西怎样卖出去,便成为一个关键问题了,大型超级市场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从国外引进的。它的自选、薄利多销和一站式购物理念悄悄地改变了人们的生活,让人们能够方便地购买到廉价、多样的东西。现如今,一个大型商场开业必定要在负一楼增设一个超市。此时,超市的意义已经变成了聚集人气的方式,也成为商场留住中老年和收入较低顾客的途径。

(王晶晶)

流行语

“摸着石头过河”

“摸着石头过河”是不断实践、不断总结经验的一种形象性的说法。

1980年12月在中央工作会议上,****发表重要讲话指出:“我们要改革,但是步子要稳……随时总结经验,也就是要‘摸着石头过河’……”

******对****提出的“摸着石头过河”的方法完全赞同。

“摸着石头过河”,对于大胆解放思想、积极稳妥地推进改革起到了十分巨大的指导作用,后来成了中国家喻户晓的一句经典话语。

旧闻新看

《乌鲁木齐——奎屯客运列车开通》

王恩茂、宋汉良、铁木尔·达瓦买提等参加通车仪式

1月10日北京时间10时50分,在乌鲁木齐火车南站,一辆载有200多名各族旅客的列车在锣鼓声中徐徐开出站台。这是北疆铁路乌鲁木齐至奎屯运行的215/216次客运第一列普通旅客列车。自治区领导王恩茂、宋汉良、铁木尔·达瓦买提、张思学等参加了通车仪式。

北疆铁路乌鲁木齐至奎屯段长242公里,沿途设23个站,列车运行需8个小时,票价4.4元。客运开通后,每天对开。

北疆铁路公司本着早施工、早铺轨、早营运、早受益的方针,克服种种困难,完成铺轨后只用了3个月,就开始了客车营运业务,这在我国铁路史上是少见的。

——《新疆日报》1988年1月12日(作者张新宇)

第九节百姓生活 农村劳动力剩余催生第一代农民工

邓国志怀揣50元来疆寻梦

改革开放后,我国农村实行的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将广大农民从土地上解放出来。为了更大程度地改善生活,农村剩余劳动力开始向城市转移,并逐渐形成庞大的社会群体。

从“盲流”、“民工”、“外来务工人员”、“流动居民”到“农民工”,这个群体的称谓涵盖了待遇、地位以及社会认知观念的变化。

相关部门数据显示,截至2008年,新疆的外来流动人口数量已达350万人,占到了全疆总人口的六分之一,而且年均增加近15万人。截至2008年上半年,已有60万外来务工人员加入新疆总工会。2008年11月16日,全国首次召开优秀农民工表彰大会,新疆十余名农民工受到了表彰。

怀揣50元来乌打工

1980年,四川省苍溪县青年邓国志高考时以0.5分之差落榜,只好回家务农。

1982年,父亲病逝。家里人多地少,除了维持生计以外,邓国志还有弟弟妹妹要上学。作为长子,他在村里四处揽活干,可4年过去了,家里的生活还是捉襟见肘。

1985年,报纸上一则关于新疆劳动力紧缺的消息触发了邓国志出来闯一闯的念头。农历正月初三,他怀揣着母亲借来的50元钱踏上了开往乌鲁木齐的列车。

到站后,他攥着口袋里仅剩的两元钱和半个玉米面窝头在火车站候车室度过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