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小说乱营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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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重逢(1)

蓝承祖在傻儿小湖死后,加紧了猎获灵兰的步伐。不仅因为美貌性感的灵兰强烈地剌激了他的****,还因为他对自已传宗接代的能力一直没有失去信心。他觉得自已正值壮年,壮心不已,只要有一块好田,自已一定可以播出一粒很优良的种子出来。

自从打上灵兰的主意后,他就每天晚上都回家,伍国平要见灵兰必须选在白天,而且总是提心吊胆,怕蓝承祖会突然闯回来。蓝承祖丝毫不掩饰他对伍国平的敌意,而这样的敌意对伍国平来说,更剌激他对灵兰的兴趣的热情,让他更加的欲罢不能。为了躲避蓝承祖,伍国平常常把灵兰约出去,而且总能得到黎姨的赞许,蓝承祖知道后便要破口大骂,说伍国平大不识相。伍国平也大骂蓝承祖为老不尊,不知廉耻。

他们互相骂着,互相都不知道对方骂了些什么,只有灵兰知道,两个情敌的互相仇恨,是灵兰这样的女人最喜欢的。

蓝承祖是个敢打敢冲,不加掩饰的人,盯上灵兰后连遮羞布都不要了,每天回到家,渴欲的目光总是跟随着灵兰的一举一动,后来发展到了动手动脚和用露骨的语言进行挑逗。

蓝承祖和黎姨的卧室在二楼,灵兰的小卧室在一楼,隔壁是卫生间。在厨房可以从小窗看到灵兰在卫生间冼澡。蓝承祖偷看过一次,对灵兰的肉体更加垂涎。第二次偷看的时候,黎姨站在了他的身后,冷冷地说,“我用照相机照下你现在的样子,你可以好好看看你的丑态!蓝承祖你真是太下作了!”

蓝承祖丝毫不感到难堪,从小凳上跳下,说,“你老了,我已经看够你了,我现在想看看新鲜的,你不知道我是个喜新厌旧的人吗?”

黎姨说,“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怎么就跟上你这样一个没皮没脸的衣冠禽兽!”

蓝承祖笑道,“你当初欣赏的就是我这个衣冠禽兽,你说你喜欢野蛮的男人,李蓟南太文弱了,太拘束了。你忘了你当初那副销魂荡魄的样子了,我当时还有点内疚呢,你对人家李蓟南可是绝情得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现在我们彼此都知道我们都是什么样的人了!我们互相了解得多么透彻呵!”

灵兰知道自已的身体被蓝承祖窥伺后,不敢再在晚上冼澡,睡下以后都要把门锁死。她对蓝宅男主人的******心知肚明,但并没有什么激烈的表示,相反,她的眉目顾盼有时还向男主人传递着鼓励。情场老手蓝承祖当然知道这样的鼓励意味着什么,他决定下手了,特意跑到十号院,让我到套间和他说话。

蓝承祖说,“豹子,我没把你当外人,你就跟我的心腹一样。你说是不是?”

我说是的是的,我是蓝叔的苍头忠仆。蓝叔有什么事只管吩咐。蓝承祖就笑,说苍头就是仆人的意思,豹子你不要酸文假醋的冒称有知识行不行?我忙说我不敢不敢,我以为苍头就是黑头呢。蓝承祖就说人要那么多没有用的知识干什么?比如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这是知识吗?纯粹是让人昏头的昏话!伍国平读那么多的书有鸟用!不过书呆子而已。

就这么扯了一阵淡,蓝承祖才转入正题。

他说,“豹子,我接纳了兆里灵兰,而且,准备兑现诺言,把饭馆门面给兆里,但他们总得付出一点什么吧?你说是不是?世界上真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吗?”

我说当然没有,蓝叔你是商人,可能从一开始,就想到了付出后的代价问题。商品经济时代嘛。

蓝承祖就拍拍我的肩膀,说,“豹子你帮我安排一下,看找个什么借口把灵兰约出来,就让她到这儿来,还不能让兆里知道,这事就交给你了,你去张罗,我不能再等了!

我说,“蓝叔你能不能换个地方?可以到外边包房嘛,到山里的渡假村去也很好嘛,兆里就在眼皮底下,不太方便,再说,灵兰也有心理障碍,不可能放得很开。”

蓝承祖说,“这是我的地盘,难道我还要看别人的脸色行事么?有这么好的套间,我到外边包房做什么!老实说,我只有在这套房里才能找到那种感觉,别的任何地方都不行!杨兆里实在想知道就让他知道好了,我无所谓,反正他迟早都得知道。”

我还是感到犯难,觉得这事情有点荒唐,就说,“蓝叔,你让我约灵兰出来,我可以去办,但是你怎么知道,她就一定会同意和你上床呢?”

蓝承祖就又拍拍我的肩,说,“豹子,你蓝叔吃的盐比你吃的白米饭还多,她是哪路人,我一眼就能看出来,错不了的。我只是要借她的肚子用用,不是要找个二姨太,你明白吧?最近我看过一个名医,名医说我没有问题,只是没有找到会生育的合适女人,灵兰的身体不错,对我很合适。你蓝叔一直想要个儿子,实在没有儿子,女儿也行,但必须是我的种子,我才五十出头,还来得及,豹子你说是不是?”

我说,“来得及来得及,蓝叔七十岁的时候,儿子也二十岁了!”

蓝承祖笑着,象朋友一样挽住我的肩头,说,“不是蓝叔不行,是你黎姨空有一块肥田,长不出庄稼,现在我看上灵兰这块田地了,我得好好播种一下,我让她给我结出个金秋果!”

我答应帮他安排,但为了妥善起见,需要稍等两天,蓝承祖说,“行呵行呵,等两天就等两天,杨兆里不是在崔生堂店里掌厨吗?你不想让他知道很容易做到嘛!”

蓝承祖离开十号院后,我立刻着手进行另一项安排,我对安排这样的事情总是兴致勃勃。

我分别给父亲和黎姨打电话,让他们到十号院来见面喝咖啡。黎姨在电话里惊喜地问,“是你爸爸提出来的吗?为什么要在十号院呀,找个茶馆或者咖啡吧不更好吗?”

我说公共场所不太好,父亲有心理障碍,怕被人看见,尤其怕被魏玉珍盯梢,还怕碰上蓝叔,他是个很萎缩的人,只有最安全可靠的地方才能让他放心,并且有所作为。那就只有十号院了。理由:一,蓝叔刚走,不可能再回来;二,十号院也是黎姨的,黎姨也是主人;三,李豹公站岗放哨,万无一失;四,李蓟南以看儿子为由到十号院来,顺理成章;五,十号院套间里应有尽有,绝对秘密,想谈多久就谈多久,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黎姨对最后一条尤其敏感,心领神会,在电话里格格笑着,说,“豹子呵,你爸爸如果先到,让他稍候,我冼个澡就过去!”

父亲在电话里故作沉稳,我知道他心潮澎湃的表情,知父莫如子么!但他主要还是担心安全问题,一个规行矩步了多半辈子的人,要越过雷池一步,难免畏首畏尾。于是我把上述理由又给他复述了一遍。

父亲放下电话不久就赶过来了。

这是他第一次进入乱营街,对日新月异发展澎胀的城市发表一番感叹之后,父亲参观了十号院,还到我的小耳房坐了坐。

看见我的宿舍还算整洁,父亲夸了几句,然后盯着书架上的袁明快照片,吞吞吐吐说,“儿子呵,你跟这个小袁,怕是没有什么缘份,上次我没有把小袁的情况全告诉你,他好象已经有个男朋友了,她和他是一起走的。”

我说,“那就是她说的那个所谓表哥了,她是有了一笔意外的外路财,才决定远走高飞的。”

父亲说,“既然你什么都知道,还摆个她的照片做什么?她对你不过是水中月,梦里花,可望而不可及,难道你不准备再交女朋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