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小说乱营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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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旁门左道(2)

我想想她说的话,好象真是如此。于是就对她有些同情。

但我还是认为,她并不是非去不可的,许多迹象说明,她好象不是忍辱负重的那种悲情角色。于是我就什么话都不说,尽管我看出来了,她很想听到我说些表同情的话。

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她叹了口气,说,“我还是去吧,谁叫我的命薄呢!”

她就扭过脸,挺挺胸,朝院门走去。

她真去了。她知道她去干什么,但她还是去了,可见她是早有准备的。我不能不佩服,蓝承祖不亏是情场老手,谢大年的目光真毒。

黎姨从楼上下来,在客厅等我,说,“她弟弟怎么突然来了?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我信口说,“好象出了点事,伟杰的女朋友让一个土鸡贩子强暴了,感到非常丢脸,躲到城里来了。”

黎姨就笑,说,“如今城里到处色情泛滥,怎么农村也有了?”

我说,“这种事哪儿都有,全世界都一样,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不是说,食色,性也,饮食男女,欲莫大焉吗?”

黎姨忽然红起了脸,说,“豹子,今天可是天赐良机,这么大个宅子,就剩下咱们两个人,你出去把院门锁好,我在楼上卧室等你,我今天特想要你!”

我说,“黎姨,我是李蓟南的儿子,我跟你上床,大逆不道,跟乱伦差不多了!”

黎姨嫣然一笑,说,“正因为你是李蓟南的儿子,我才要你!对我来说,你和你父亲是同一个人,是一个完整的人,不可分开,你们父子俩,我都要!”

她说着,就扑向我,吻我的脸、下颏和脖子,吻得满面潮红,呼吸急促,燃烧的欲火让她的双眼发出炽光,动作象凶猛的母兽。忽然一把推开我,往楼上跑,一边朝我做了一个跟上的手势,打了一个飞眼。我踌蹰着,去锁了院门,又扣上客厅门,一边就想起在国泰花园陪过的那个游曼,白白胖胖,皮肤细腻的游曼跟黎姨有几分相像,当时游曼女士如果坚持一下,让我跟她上床,我想我可能会跟她去的。现在是黎姨,我的衣食父母,悠闲生活的供养者,一个我没法说拒绝的白领阶层的中年妇女,我不能不上去,我就把她当游曼吧!

我平静而又躁动地上楼去。黎姨已经躺在了床上,只盖一层薄毯。我站床边,她把薄毯揭开,向我展示她****的胴体,乳房肥大而又饱胀,****象两枚硕大的红枣。****上满是细密的小丘疱,没有生育过的小腹部光滑平展,蓬松的****黑蔟蔟地堆着。她让我看她的身体,同时命令我站着脱衣,让我一丝不挂地站在她面前,让她的目淫先得到充分的满足。然后她开始把玩和爱抚我,她赤身裸体,披头散发的****样子看上去象个女妖。而我则是一个她想怎样玩弄就怎样玩弄的玩物。到她面红耳赤,目露凶光命令我上去时,我已经蓄积了充足的疯狂和愤怒,有了征服和蹂躏她的强大冲动,猛烈的进入后,她开始有节奏的扭动,我破罐子破摔地和她融为一体,让她发出撕裂般的嚎叫。

然后我故意停住动作,问她,父亲进入了吗?她使劲地摇头,汗水从发根渗出来,脖子湿漉漉的,脸上的****被烧得纷纷脱落。她喘着粗气说,“你父亲太压抑了,我让他试试看,他试了,起不来。说都怪你妈,你妈把他变成了阳萎!”

我用起力来,说,“也怪你黎姨!我现在就代表我三十年前的爸,向你挽回他的青春损耗!”

四十七岁的黎姨身体紧凑,发出少女般的尖叫和呻吟,她在性爱方面如此敏感,如此疯狂,大出乎我的意外。

高潮渐退后她不让我下去,让我的脑袋枕在她的****之间,抚摸我的头发,说我让她感到了满足、激情和活力,好象又回到了青春时代。她要好好善待我。说从此以后,她和我的关糸改变了,她要提高我的薪水,从六百元提到一千元,我得过上宽绰一点的生活。这正是我想要的报偿。心里一高兴,又亢奋起来,主动和她再次做爱,她正求之不得,立刻热烈地进入角色。

我趁机说,陈大娥打扫大院卫生非常尽职尽责,生活困难拖累重,二百五十元工钱太低了,黎姨是不是应该再给她加一百元?她在我身子下笑着,拍拍我的脸,说,“你想解放全人类呵!”但是还是同意了,是看我的面子。

我又说,兆里盼饭馆门面盼得望眼欲穿,剩下一个月了,你和蓝叔不会变挂吧?

黎姨说我这儿没有问题,得看你蓝叔了,他打着灵兰的主意呢,如果灵兰满足不了他的要求,执意要跟伍国平,那就难说了。但是她又说,放心吧,她会满足他的,灵兰那个小妖精要是个守身如玉的人,就不会跟伍国平好了,说不定她和伍国平都上过床了,跟你蓝叔再上一次,她不会太在乎的。

我说,“黎姨好象也不在乎蓝叔跟别的女人睡觉,不象我妈,吃醋吃得病入膏肓。”

黎姨说,“他每天换一个我都不会在乎,我只在乎我的财产!”

****满足的女人好说话,我用我的年轻和身体换来了我想要的东西,这跟一般的交易没有什么区别,如今到处都有这样的交易,因此也就谈不上特别的可耻。

我是个不足挂齿,卑微渺小的人,胸无大志,只想过悠闲自在的生活,走不成正路,只好走这旁门左道。有了这次忘记年龄辈份的做爱,我相信从此不会再有什么能让我感到羞耻和难堪的事了。

无耻者无畏。

我离开蓝宅后特意到崔生堂饭馆去。

我想让自已喝醉,最好能和兆里一起喝。

我点了一个炒腰花,一小份黄面烤肉,一个家常豆腐,要了一瓶高度伊犁金窖液。店里的客人不少,兆里掌勺正忙,炒勺和锅铲运用得非常娴熟,炉火映着他汗涔涔的脸,看上去红膛瓜水,健康又愉快。我的三个菜,不到十分钟就上桌了,我只好独酌。

客人渐散后,兆里糸着围裙,抽空出来陪我小坐,碰了两杯酒,问我,“豹子,菜的味道怎么样?还行吧?”

我说腰花和炒烤肉,就怕炒老了,你炒得很嫩,火候的功夫很到家了,味道不咸不淡,也是大厨的本事,众口难调取乎中,可见杨兆里已经修练得不错了。

我想到他正忙着下厨掌勺的时候,有人却在放纵地爱抚他的未婚妻子,大行床第之欢,而他却茫然无知,而且始终不渝地坚守爱情,坚信着女友的坚贞不二,他的迟钝和愚忠,令我为他感到心酸和难过。

那么我自已呢,并没有因得到的东西而感到丝毫的快乐。我只是想喝酒,找一个同样处境,或相似处境的人说说话。

但乱营街的小饭馆实在不是互诉衷肠的地方,而且兆里也没有丝毫想跟人互诉衷肠的迹象,陪我喝了两杯后,又兴冲冲地到后堂忙去了。

我只好闷着头把一瓶酒干完,然后跌跌撞撞回去。

我酒气熏天地进大院门时,陈大娥看我醉得不轻,连忙跑过来搀我,帮我开了小耳房门,就把我往床上按。我趁着酒劲抓住她的手,让她坐我床上,一边从她的汗衫里把手伸进去,抚摸她的大奶。一边告诉她,她的事情我已经给黎姨说了,从下月开始,她的工钱增加一百。

陈大娥惊喜地大叫起来,跳起来亲我一口,索性把外衣连同汗衫一起挽上去,把一对颤颤悠悠的光奶露出来,让我嘬她的****,一边把****往我嘴里送,一边说,“豹子我的小亲亲,大姐谢谢你了!大姐让你吃奶!”

我就衔着陈大娥的****,象死猪一样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