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旅游喀纳斯时光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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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白哈巴 Face(1)

白哈巴蒙古语意为“白色的河流”,是西北第一村,居住有图瓦人、哈萨克人,在白桦树和河流点缀下,成就了一派欧式乡村的景象。从山坡上俯瞰,整个村子像一个少女卧在河谷之中。

都说,白哈巴是神在喀纳斯留给自己的一块自留地。

都说,白哈巴是不去会后悔的地方。

都说,白哈巴有到了边境的感觉。

既然都说了,那赶紧去看看吧。

顺便也办次签证,过次瘾!

跟团旅游白哈巴,全部的行程不过三个小时。

蓝湖宾馆门口上车→→边防派出所办签证→→白桦林→→小草原→→边防哨所→→白哈巴村→→雄鸡岭→→返程。

这就是全部的行程。不过三个小时,走马观花,却也足够让人生出流连忘返的情愫。

白哈巴名词解释

签证

出国必办证件之一。很多人一辈子也没有办过一次这东西。

因为,如果不出国,办这玩意儿也没用。去白哈巴是一定要办签证的,因为白哈巴的对面就是外国了——哈萨克斯坦。

更何况还要去界碑,一脚踏过界碑,怎么样也算是出国了,所以必须得办。

想想也不错,好歹也办了一次签证,好歹也出了次国门。

十一棵白桦树

十一棵白桦树长在去白哈巴路上最大的一片白桦林里。

十一棵白桦树簇拥着长在一起,依附着生长,彼此补给,很奇特。

很多人都在这十一棵树下拍过照,也有很多拍照的人说:“我是这里的第十二棵白桦树。”

烤土豆

在火上烤,生土豆,烤熟,吃。爸爸妈妈那一代人常吃的东西,都吃伤了。

我们这一代很多的孩子都没有吃过这东西。在白哈巴吃烤土豆,对爸爸妈妈这代人来说,可以牵出很多美好的回忆。

对我们而言,会有第一次吃烤土豆的开心和惬意。

雄鸡岭

一个很大的平台。有一个界碑,很简单的界碑。界碑的正对面是我们国家,界碑的后面,被铁丝网拦着一条河,那是界河。听说以前这里没有这道铁丝网,白哈巴的牛啊,羊啊的,常常会越过界河出国吃“洋”草,搞得两国的边防官兵很郁闷。最后才拉了这道铁丝网,防止这种事再发生。当然要防止的不仅仅是这些芝麻绿豆大点的事。

站在雄鸡岭,俯视脚下那一大片的白桦林,能看到它隐约呈现出的祖国版图的形状,台湾都不缺哦。因着白桦林的形状,这里得了“雄鸡岭”的名字。

如果还有时间,不如在这里小住一天,住宿很便宜,所以大可不必担心超支的问题。感受一下在祖国最远的村庄生活的惬意。对比一下,对面哈萨克斯坦的日出日落和我们国家的有什么不同。

最远的邮局

白哈巴的邮局,一间简陋的木屋,四处摆放着明信片、邮票,还有信封,一叠叠,凌乱地错了次序?一只很乖的黄毛小狗卧在邮局门槛上,表情温顺。

这些像是陈旧年月里的复古照片。这是生活。门口的烤红薯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儿,于是神经清醒了很多,不禁提醒自己。

邮局的女人,是清瘦的哈萨克妇女,脸上的表情不太丰富,这是我见过不太美丽却最干净的脸。她正在很认真地给刚刚拥进来的一群游客摁邮戳。

女人的胳膊太过细瘦,会让人怀疑她摁出来的邮戳烙印的清晰度,拿到明信片时,终于惊讶于她的臂力,很清晰的邮戳,几个字分明而倔强:白哈巴邮局。

邮局旁边一个院子,几个当兵模样的人在说话,坚实的后背透出一种类似孤单的东西,不住提醒我们。应该荣幸,在最远的邮局,为自己寄上了一封未来的书信:很多年前,去过白哈巴,在西北最边境的地方,有着瘦弱的邮局女人和单调的边防士兵,过着白哈巴日复一日的生活。

贴士:去白哈巴,可以带上自己的门票,或者一些明信片,到白哈巴邮局免费盖邮戳,以此证明你的不虚此行。如果遇上细胳膊的女人,请不要怀疑,其实她的劲儿很大,绝对给你盖一个倔强的邮戳。

白哈巴与二百串烤肉

白哈巴,有点儿惨烈,有点儿沉默。

一群人在村子旁边的木头栅栏上坐上去,一字儿整齐排开,无所谓地看着这个世界,是司机和导游,都是些对白哈巴烂熟于心的人。不远处是一大帮子一下车便喊着肚子饿了,一口要两百串烤肉的有钱人。一大簇的人,围着被火烤得嘶嘶发响的烤肉,表情虔诚,胃口比风景来得更为直接。

烤羊肉串的小伙有点偷着乐的愉悦冲动,遇到有钱人了,肯定捞了一笔,估计昨晚上他宰羊的时候都还没想到呢。羊肉串旁边几个忒诱人的烤土豆,烤得热乎乎,焦黄焦黄的诱人美味。两个妇女很矜持地低着头串羊肉串,内心估摸着已经汹涌澎湃,这到底是多少天修来的福分,遇到了这么一群馋猫。对面坐着一个小女孩,漫不经心地嗑着瓜子,满脸的不愉快,似乎是向妈妈要零花钱被拒绝的模样。

两百串烤肉一会儿就解决了,一大簇的人脸色开始红润起来,胃口解决了,也无暇观风景了,一溜儿上车就离开了,剩下卖羊肉串的老板堆着满脸的愉悦数着钱。

白哈巴,遭遇三块钱

还好,视觉有点儿疲倦的时候,一群孩子活跃的身影吸引了瞳孔的所有力量:几个小屁孩在小院里拨拉着一辆自行车玩儿,我拿着相机远远拍了一下,可能是给发现了,他们忽然停了下来,回头纳闷地看看我,其中一个小孩大喊:“要钱呢,照相三块钱。”

我简直是哭笑不得,表情肯定跟吃了芥末一样难看。

他们围过来,个个伸出小手要钱。

“凭啥呢?”

“因为你拍我们了。”说话的孩子只有七岁,上二年级。

我一时间有些语塞,我居然白痴地说:“没钱。”刚才那个小家伙更厉害了:“来旅游的人都很有钱。”

“我不是来旅游的,我是来要饭的。”

“哦,那你到我家去吧,有拌面。”

“是不是也三块钱?”

“对呀。”那小孩很开心的样子。他完全没听懂我的意思。他是图瓦人,小小年纪,汉语说得挺溜儿的,现在的教育就是好。

我们就这样混熟了,所有的孩子开心地围在我身边,有哈萨克族的,有蒙古族的。

小男孩说要钱的计谋是哥哥的主意,我舒了一口气,远远看见那个所谓的哥哥自己骑着自行车玩儿。他哥哥上四年级。

几个孩子都不说话,除了狠命要我三块钱的那个小屁孩外,一个哈萨克小女孩笑笑地看着我,很乖的那种,白白净净的,她让我想起我自己。

那哥哥骑车过来了,愤怒地喊了一声“三块钱”。男孩笑笑,又看看我,我想他是没完成哥哥的任务。他说了一句话,大意是“她没钱”。

我招手叫哥哥也过来,他属于那种倔脾气的孩子,歪着头看着我的时候,小脸上的表情生动了一些,就没刚才凶了。

我说感谢你们不收我的钱,就给我留个言吧。“三块钱”男孩摇摇头说不会写,估计是羞涩,这样的孩子一路上见得多了。我说哥哥写吧,意外的是把他们全吓着了。我说画画也行,忽然“三块钱”说:“写字给钱吗?”我听罢,又要崩溃的感觉。他又说:“我会画马。”

“画个马多少钱?”我讪讪地问。

“你又没钱。”(*^__^*)嘻嘻……

他们喊叫着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