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敏锐地一把扯住云染,直接跃开。
一股可怖的气息闪电般地蔓延了整片区域,所到之处,所有生灵均化为焦土。
权术士在临死之前的自爆,威力十分惊人。
正在调息着的韶言猛然张开眼睛,有些诧异地望向了山上。
他似乎听见了自己的仇敌邢意发出了一声惨叫,接着,那股可怖的自爆力量,将整座山都给撼动了起来。
韶言祭出自己的法杖,白色光芒以他为中心,缓缓散开,与那道自爆的力量互相抗衡着。
等到一切尘埃落定,他走到爆炸发生的地点,却发现那里已经成为一片漆黑的焦土,什么也没有留下来。
究竟是谁杀了邢意?他若有所思地望向了远方。
云染被小黑带着一路飞奔,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小黑终于将她给放下来了。
云染翻身坐下,一道身影紧跟着也停在了她的身边。
端木涧气定神闲,那精神状态看起来完全不像是跟一名权术士才战斗过一样。
即使是大武士级别,对上状态正常的权术士也是会被秒杀的好吗!
即使那名权术士已经受了重伤,他居然可以将对方击败,逼迫对方愤而自曝,而自己一点伤都没有!
要不要这么逆天!
云染突然觉得华夏大陆上,比她想象的还要卧虎藏龙,这种妖孽的人物还有多少?
端木涧莫名其妙地望着盯着自己露出若有所思目光的云染,然后憋出来一句让云染吐血的话,“虽然你自己毁容了,也不必要用这种羡慕的目光一直看着我的脸吧。”
“死面瘫,你也没好看到哪里去!整日都是没表情的冰块脸。”毕竟是女孩子,给人血淋淋地指出了“毁容”两字也有些恼羞成怒。
“给你。”端木涧强忍住笑意,却依旧被眼眸中飞扬的神采出卖了他看见云染被他刺激了以后的愉悦。
他扔了一个存储袋给云染,“我从他身上翻出来的,你看看里面有没有可以用得上的解药。”
“你方才留在后面,就是为了拿他的存储袋?”云染下意识地接住了扔过来的存储袋。
“是啊,跟他一起化为齑粉就太可惜了。”端木涧轻描淡写地道。
云染以一种看着怪物的神情盯着他,他知不知道权术士自爆的威力有多恐怖?一个不小心可能就一起被拉着陪葬了,居然会为了捡一个存储袋而特意留下。
也许是因为死过一次,云染对身外之物看得很淡,没有宝物会值得她冒生命的危险去拿取。
由于邢意已经死了,这个存储袋便成了无主之物,云染很轻易地就打开了。
好有钱!
这是云染的第一个感受,存储袋中最多的就是晶石了,各系晶石装了满满一袋子。
看来他出售那些扩张灵脉的药剂赚了不少钱。
不过云染不知道的是,出售药剂所获取的钱财数目远远要大于这里的数目,只不过大头都被另一个人给私吞了。
在晶石堆的下面,还有两张普通晶石卡。云染探进去一看,顿时窒息了。
里面所装的,都是暗系晶石。
在华夏大陆上,暗系晶石是不值钱的,因为暗系术士是被光明联盟所驱逐的,所以在市面上是不会有暗系晶石流通的。
如果真有暗系术士需要暗系晶石,只能通过地下黑市交易,当然,现在的云染是没机会接触到这些地下黑市的。
现在有两张几乎是满的普通晶石卡摆在面前,也就是说云染至少一下子可以得到近200W的暗系晶石。
即使不能拿来换取东西,但是云染在修炼暗系术法的时候,就不用再发愁没有暗系晶石吸收了。
直接吸收晶石里面的元素力,比从空气中吸收元素力自然又要快上许多。
“有可以解毒的药剂吗?”端木涧看见云染一脸喜出望外的神情,还以为她找到了解毒的药剂。
云染收敛起脸上的笑意,将存储袋完全扫了一遍,除了一面奇怪的不知道用什么材料制作而成的黑牌,就只有一瓶奇怪的液体了。而那瓶液体明显不是解毒药剂。
“没有解毒药剂,看来我要自己配置了。”云染摇了摇头。
端木涧敲了云染的脑袋一下,“那你那么开心。”
“呃,”云染心虚地笑了笑,然后将两张晶石卡拿了出来,“端木师兄,我很喜欢这两张晶石卡,可不可以把这两张卡给我,我拿等价的东西跟你换。”
端木涧仿佛觉得一群乌鸦从自己的头顶呼啦啦地飞过,这小丫头是不是也太容易哄了?两张晶石卡就这么开心?
“你拿着吧,这个存储袋你留着。”端木涧淡淡地道。
“端木师兄,你是不知道里面有多少晶石,人是你杀的,存储袋也是你捡回来的。当然应该归你。”云染拿走晶石卡,将存储袋递给了端木涧。
端木涧后退了几步,有些嫌弃地看着那个存储袋,好似看着什么染了毒素的危险物品一样。
“我又不是灵修,晶石对我没有用。”
云染抽了抽嘴角,师兄你找借口也找个靠谱的好嘛?虽然你无法吸取里面的元素力,可这也是能通用的钱啊!
她突然想起端木涧送给小黑的存储戒指和上次他买的剑,其实师兄你是太有钱了,所以看不上这点晶石吧!
想起剑,云染从存储戒指中将那柄剑抽了出来,放在面前,“这柄剑……”
似乎知道云染要问什么,端木涧直接开口道,“是我铸的剑,岳麓城里没有适合你用的剑,所以我将那柄三品的剑融了重新锻造了一遍。”
他垂下眼帘,轻声道,“你很有天赋,就当是你的出师礼物好了。”
被他这么一说,云染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她想了想,从存储戒指中拿出了一堆瓶瓶罐罐,往端木涧的怀中塞去。
“你、你做什么?”端木涧有些手忙脚乱地接住了这些瓶子。
云染眨了眨眼睛,露出一丝促狭的笑意,她方才似乎看见端木涧的脸红了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