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菲打完张君那一巴掌,她就疼得弯下腰去。
张君将她送去医院,她早产生下一个女婴。
护士抱来裹着毛巾的婴儿,张君接过了女儿,小家伙的眼睛还没睁开,小脸粉红粉红的,两个小拳头紧紧握着。
“真漂亮。”韩彩霞叹道。
宋爱国也探头探脑地望着。
陶竹君握紧了张诚然的手,两个人相视一笑。
宋菲躺在病床上,她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张君像个傻子一样抱着孩子不放,“宋菲。”他将小家伙送到宋菲面前,红着眼眶喃声叫道。
宋菲看一眼皱巴巴的女儿,瞥了瞥嘴角,没生个儿子,她还是有那么一丝丝遗憾的。
晚上月嫂过来开奶,她的手指刚一碰,宋菲就疼得直冒冷汗。
“可以请你先生帮忙吸一下。”经验丰富的月嫂说。
宋菲吸吸鼻子,自生下孩子以后,她还没跟张君说话呢。
听到月嫂的话,张君就颠颠地跑过来了,“怎么吸?”他一脸认真地看着月嫂。
宋菲重重哼了一声。
“就像孩子吸奶那样吸呗。”月嫂笑着说。
张君怔了一下,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月嫂借故暂时走开了。
“宋菲,我吸了?”他趴在床边,盯着她的脸,小心翼翼地问。
宋菲轻哼一声,扭过脸去。
他动作轻柔地撩开她的衣服。
疼,宋菲轻颤了一下。
他慢慢用力吸了起来。
韩彩霞拎着保温瓶直接推门而入,看到这一幕,她急忙回头嚷道,“宋爱国你别进来。”
跟在后面的宋爱国一下站定了。
宋菲用眼睛剐着韩彩霞,要不要借你一个大喇叭?
韩彩霞讪笑着关上门退了出去。
张君擦一下嘴角,抬起头来,他的脸红得发烫。
“什么味道?”宋菲好奇地问。
“还行。”张君坐在床边背过身去,仰头看着天花板,连耳垂都红了。
宋菲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就出院了,她是顺产,身体恢复得很快。
孩子大名叫张菲菲,宋菲又给女儿起了一个比较含蓄的小名:圆宝。
晚上张君不再玩游戏了,而是睁大了两个眼珠子眨也不眨地盯着婴儿床里的小家伙。
她要一直躺着不动,他就伸手探一下她的鼻息,婴儿猝死症频频发生,他有些担心。
圆宝蹬一下小腿,臀部扭着,眼睛还没睁开,嘴里已经发出呜呜的低哭声。
张君赶紧抱起她,给她换尿布,换上干净的尿布,圆宝睁开了眼睛,黑黑的眼睛直直地瞅着张君,小嘴一吸一吸的。
“圆宝饿了?”他用娃娃音问。
她的嘴扁了扁,准备要哭的样子。
“我们喝奶了。”张君抱着圆宝坐到床边。
宋菲躺在床上沉沉睡着,坐月子期间她特别嗜睡。
“圆宝真厉害。”张君喃喃自语道。
等到圆宝喝饱了,张君抱着她在屋里来回走着。
她睁着黑黑的眼睛和他对视着,他一脸温柔地看着她笑,圆宝也咧开没有牙齿的嘴笑了。
宋菲模模糊糊看见一个人影在屋里晃来晃去,她很快又睡着了。
白天一大堆人围着圆宝,张君就躺在床上补觉。
宋菲很省心,有很多人帮她看孩子,韩彩霞每天都来报到,李阿姨,陶竹君,偶尔宋爱国也来客串一把。
休完产假,宋菲又去上班了。
每天中午,张君都抱着圆宝在楼下等她,等她喂完奶,他又抱着圆宝回去。
他在胸口挂着一个碎花的婴儿抱带,圆宝就躺在里面。
“宋菲,你老公又来了?”单位的同事看着张君的背影,笑着问。
“嗯。”宋菲懒声应着。
“你老公不上班啊?”同事又问。
宋菲斜了她一眼,昂着头走了。
单位里的同事没人知道她是市长的儿媳妇,张诚然是个纯粹的人,即便现在张君落魄至此,他也没想过要利用职权帮张君一把。
说实话,看着张君每天围着圆宝转,宋菲有些难受,他不该是闷在家里洗尿布,换尿布的人。
不过他还是有进步的,至少他不再沉迷游戏,不再抽烟。
晚上有个饭局,领导叫宋菲作陪去了,宋菲算是计生局的一朵花。
陪着几个肥头大耳的领导在包间里坐着,他们抽烟喝酒,满嘴荤段子,宋菲赔着笑脸。
这些屁大的干部都是她的顶头上司。
“小宋,喝酒。”一个老头又劝宋菲喝酒了。
宋菲推脱不过,喝了一小口。
“韩大行长。”几个人突然站起来,满脸堆笑点头哈腰地打着招呼。
韩震南直接走到宋菲旁边,“宋菲是我的朋友,我替她喝?”他歪着头问。
“不敢不敢,原来宋菲小姐是韩大行长的朋友啊。”几个老头干笑着。
“我找宋菲有事,能行个方便?”韩震南皮笑肉不笑地问。
“韩大行长您请,您请,宋菲啊,好好陪韩大行长。”宋菲的直接上司发话了。
韩震南转身走出包间,宋菲拎着包跟了出去。
“一群老不死的。”韩震南愤愤地说。
“光溜溜,你怎么来了?”宋菲瞥他一眼,他现在一身名牌西服,脸上还架着一副金丝眼镜,离斯文败类越来越近了。
“霍总请吃饭,走。”韩震南大大咧咧地环住宋菲的肩膀。
“爪子拿开!”宋菲喝道。
“得!”韩震南移开了手,做出举手投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