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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酒能误事 (2)

一点过五分,电梯终于升到了这一层,秦悦几步抢上前去,等到门打开,看清楚里面的人正是章绿衣,忍不住一把将她拉了出来,顿时闻见一股酒气,不由皱了皱眉:“为什么喝这么多酒?”

虽然脚步有些虚浮,章绿衣的口齿却伶俐得很,立即回敬一句:“你管不着。”

秦悦扶着她进了房,让她半躺在沙发上,然后倒了一杯温水塞在她手中:“喝点水。”

章绿衣看他一眼:“你怎么还没睡?”

秦悦默然不语。虽然心里放不下她,却又绝不肯诉诸言辞。

章绿衣凝视着他的面孔,忽然微微一笑:“你在等我?”

秦悦面上微红,指了指她手中的水杯:“把水喝了,早点休息,已经很晚了。”

章绿衣看看水杯,将它放到茶几上,嘟起了嘴:“我不喝水,我还想喝酒。”

“你已经喝得够多了。”

章绿衣跳起来,气势汹汹地叉着腰:“少罗嗦,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说着,已经一转身,从房间的酒柜里拿出一瓶酒,重又坐下。

“你疯了?”秦悦感到头疼。

“我疯不疯也跟你无关。很晚了,你该回房了。”章绿衣斜了他一眼,打开瓶塞。

这种情况下,他怎么可能丢下她自己回房?秦悦叹了口气:“那你呢?”

章绿衣的表情很淡定:“我喝完这瓶就睡。”

真是无药可救。秦悦瞪住她,但眼看着她拿起酒瓶就要向口中灌,他还是立即夺过了酒瓶:“不许喝。”

章绿衣哼了一声:“你没资格管我。哼,不许我喝?除非你喝光它。”

秦悦咬咬牙:“如果我喝了它,你是不是就老实睡觉?”

章绿衣笑望着他:“不错。”

到了这种地步,秦悦没有其他办法可想,只有硬着头皮喝了这瓶酒。酒刚入口,陡然间像是有一团烈火顺喉而下,呛得他连连咳嗽。这女人简直就是个小恶魔,竟然想喝这么烈的酒,她不要命了吗?向那个“小恶魔”望了一眼,发现她带着几分酒醉后的妩媚,正用迷蒙的星眸注视着自己,秦悦不禁又在心中长叹了口气。就算要死,他也宁愿死的是自己。

认命地喝完了那瓶烈酒,秦悦勉强开口:“现在……你该……睡了吧……”刚想站起身,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已经不由自主地倒在了沙发上,不省人事。

章绿衣轻轻俯过身来,用指尖点了点他的鼻子,微笑道:“笨蛋,这可是我精心挑选的伏特加。酒精度……”她向瓶身上的标签看了一眼,“竟然是45度。就算是木头,也会被烧热的吧?”

这次的试探令她十分满意。看秦悦的举动,他根本就对自己紧张万分,只可惜他太笨,才没有发现他对自己早已动了真情。像他这种死心眼的人,恐怕还一直相信着他所爱的人是吴渔吧?所以才会对其他的女人不假辞色。

可是再这样下去,最痛苦的人就是他自己。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令他忘记吴渔,明了他自己真实的心意。

对于这个满口“男女授受不亲”的老古董,也许最直接有效的办法就是让他以为米已成炊,到那时候,后悔也来不及了。

章绿衣的脸上露出有些奸诈的笑容,几步抢到门边将房门锁好,然后费力地拖着秦悦的身体向卧室挪去。

死木头,这次看你还怎么逃脱我的掌心。

* * *

头疼欲裂。

秦悦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一时有些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如此难受。

过了好一会,他才回忆起昨晚所发生的事情。自己喝下那瓶烈酒之后,就人事不知了,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

凭着身体的触感,自己应该是躺在床上,不知是谁送自己回房的,该不会是章绿衣吧?

秦悦一边想,一边勉强向四周望了望,忽然之间,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之中。

想不到她睡着的时候还挺可爱的。他还是第一次从这么近的距离观察她的睡脸,吹弹可破的肌肤,又长又密如扇子似的睫毛,厚薄适中、形状优美的柔唇……忽然间想起自己还曾经亲吻过这双唇,秦悦的心头起了一阵甜蜜的颤栗。

不对!秦悦终于意识到有些不对劲,自己为什么会看见她?这种事绝不可能,她应该在她自己的房间里才对,怎么会跟自己躺在同一张床上?

秦悦吓出了一身冷汗。仓皇地坐起身,定睛再看,不是自己做梦,她果然就睡在自己的身边,再仔细看看周围,这、这竟然不是自己的房间。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难道说,自己没有回房,反而……

秦悦倒抽了一口冷气。身上的被子向下一滑,他才发现自己竟然没穿衣服,脸上不禁变了颜色。这次事情闹大了,自己就算百死也难赎其罪。虽然再怎么回忆,他也想不起昨夜所发生的事情,但同床的事实摆在眼前,一定是自己酒后把持不住,这才会毁了她的清白。

秦悦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脑中浑浑噩噩,不知该如何是好。忽觉身边的人轻轻一动,他急忙转头望去,惊惶地发现章绿衣已经睁开了双眼。

章绿衣打了个哈欠,好象没有看见秦悦,一掀被子,就准备下床。秦悦吓一大跳,连忙将被子向下一按,盖住了她的身体。既然自己没穿衣服,恐怕她也是一样。酒后乱性是一回事,现在既然已经清醒,就不能再有越礼的行为。

章绿衣的目光这才转向他,呆了一会,忽然开口:“你怎么在这里?”

“我……”秦悦羞愧得说不出话来。

章绿衣看看他,又看看自己,似乎明白了什么,想了一想,平静地开口:“喂,你先出去。”

秦悦呆了一呆,不解其意,向她望去。

章绿衣耸了耸肩:“总不能一直呆在床上吧?你想怎样随便你,麻烦你把被子松开,好让我换衣服。”

秦悦这才发现自己仍然死死地按住被角,将她罩在下面,这姿势多少有点暧昧,他的脸又是一红,急忙开口:“我出去。不过,你……你能不能先闭上眼?”

就算在古人之中,像他这种纯情少男恐怕也是极品了吧?哼,昨晚帮他换衣服服的时候,什么都看过了,果然如自己所料,身材一流。章绿衣在心中暗笑着,却用坚强的神经控制着面部的肌肉,不让笑容显现出来,然后顺从地闭上了眼。

趁此机会,秦悦用最快的速度跳下床,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衣服,逃出了卧室,慌慌张张地在客厅里穿戴整齐,然后忐忑地坐下来,准备等待她的发落。看见茶几上的空酒瓶,他有些怨恨地多瞅了几眼,这正是令他做不成君子的罪魁祸首。

好半晌,章绿衣才慢悠悠地打开卧室的门,走了出来。

秦悦急忙站起身,鼓起勇气开口:“昨夜的事……对不起,我知道自己罪无可恕。要打要杀,任你处置。”

“杀了你对我有什么好处?打你一顿就可以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吗?”章绿衣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冷冷道。

秦悦咬紧牙关:“我会负责到底。”

“负责?你要怎么负责?”

“我、我会娶你,照顾你一生一世。”

要从这块木头的口中,听到这么斩钉截铁的一句承诺,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章绿衣斜睨着他,忍着笑再次开口:“我记得你心里还惦记着别的女人。”

“我会忘记她,只要给我一定的时间。从今以后,我心中只会有你一人。”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既然自己已经与她有了夫妻之实,就应该对她忠诚,绝对不能再想着其他的女人。

“这样还不够。”章绿衣得寸进尺,“不许你再违背我的意思,不许你跟Henry瞒着我搞小动作。从今以后,你要对我无条件服从。”

简直是要把他当成奴隶。但是自己理亏在先,秦悦无奈地点了点头。

章绿衣紧盯着他,忽然又开口:“最关键的一点,不可以对我有所隐瞒。”究竟什么时候,他才会向自己坦白他的一切?只有到那时,她才相信他已完全信任自己,才是真的爱上了自己。因为对于自己所爱的人,又何需再有保留?

秦悦心头一震,向她望了一眼。自己的那个秘密,能够告诉她吗?隐隐的恐惧感觉再次袭上心头,如果她无法接受这一切,自己就会永远失去她了吗?这正是他最害怕的结局,以前即使失去吴渔,他至少还有段明风这个朋友,而现在……眼前的她就是所能抓住的一切。

不,或许就连她,他也无法紧紧抓住。忽然间想起昨夜她接受了Medici的邀请,很晚才回来,秦悦心中忽有种酸溜溜的奇怪感觉,忍不住问:“昨天你和Medici先生……”

真会转换话题。章绿衣白了他一眼,但他还对昨天的事耿耿于怀,至少说明这块木头也会吃醋,她这才漫不经心地回答:“我们的行程安排你不是听得很清楚吗?先去萨维尼用餐,然后去斯卡拉听歌剧。Medici家族不愧是意大利的名门,竟然在斯卡拉大剧院里长年包下一间豪华包厢,无论是舞台上的视野还是音乐的效果,包厢的位置都是最好的……”

秦悦越听越不是滋味:“那你为什么会喝那么多酒?”难道Medici想灌醉了她,然后有什么不轨的企图?

“你难道不知道时尚之都米兰也是夜生活的天堂吗?”章绿衣瞥了他一眼,看见他纠结的表情,不禁心中暗笑,“那场歌剧太美妙了,离开剧院之后,我一时兴起,就请Medici带我继续领略米兰之夜。”

“你们……你们有没有……”有没有酒后乱来?这是秦悦极想知道的事情,却不好意思问出口。外国人本来就很豪放,章绿衣平时也……咳咳,也不是很守妇道,再加上酒精的作用,发生点什么再正常不过了。就连严守礼法的自己,不也一样中招了?

章绿衣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戳戳他的胸口:“我还没有嫁给你,所以你现在还没有资格来管我。什么时候你敢发誓心里只有我一个,到时再来问我。”

秦悦滞了一滞,这时代真是难以理解。以前发生了这种事,女的都是哭着闹着要男方立即负起责任,现在却变成了自己求着她让自己负责,她反而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听她的口气,就算自己愿承担这个责任,她也未必会嫁给自己,这岂不是会让自己变成始乱终弃的小人?

“那我们现在,究竟算是什么关系?”秦悦忍不住追问。

“雇主和保镖。”章绿衣立即回答,看见秦悦的脸色一沉,这才慢悠悠地加上一句,“亲密的朋友。”哼,这次总算报复了你一次吧,死木头。

朋友,仅此而已吗?秦悦的心中忽然觉得十分惆怅。耳边仿佛又回响起那天在电梯里她所问的那句话:“仅此而已?”当时她的表情很复杂,他却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反应。然而现在,他忽然有些明了了。

难道当时的她,也同自己此刻的心境相同?

不想仅仅是工作上的伙伴,不愿仅仅成为朋友吗?

秦悦凝视着她,心情十分复杂。章绿衣却忽嫣然一笑,挽起了他的手臂:“今天又是难得的假日,走,陪我继续参观米兰。”

被她轻轻挽住,犹疑不定的心忽然间安定下来,可是秦悦随即又想起一个问题:“媒体……”

章绿衣一昂头:“怕什么?现在你就是我的男朋友,就算让全世界的人知道都无所谓。难道明星就不可以谈恋爱?”

恋爱?秦悦微微一怔,她恋爱的对象竟然会是自己?他心头一阵甜蜜,未及开口,已被她拉着飞奔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