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桑甜坐在明亮璀灿的灯光下,伸展的双手放在一架华丽的钢琴上,半侧着身子,半侧的脸,微笑着弹琴。照片照得角度很好,桑甜美得如梦似幻,整张照片似乎流动着一曲悠扬的乐章,让人沉醉。
画面上的桑甜,就是化着那样淡淡的、恰到好处的妆,长发披肩,一边的耳后隐约可见一个小辫子。
“咦,这么漂亮!你在哪儿弹琴呀,好象是K吧?”沈逸鸣看着照片大呼小叫起来。
“你知道K吧?”胡婷问。
“当然,离这里不远!你没听说过吗?K吧是年轻人的天堂、有钱人的乐园,它可是威华市数得着的娱乐场所……”沈逸鸣最后说:“不过,那可不是好女孩去的地方。”
胡婷没有应声,她把这间屋子里里外外都看了一遍,再没发现别的什么了,看来,这里是桑甜临时租的一间休息室,没有什么秘密可言。
“我们走吧。”胡婷说着,就出了门,沈逸鸣跟出来的时候,对门有人探出头来往这边看,看到胡婷,那个人很熟稔、友好地冲胡婷点了点头,语气亲切:“回来了呀。”说着,就意味深长地瞟了瞟沈逸鸣,露出一个暧昧而轻视的笑意,缩回了脑袋。
胡婷一愣,随即明白了,对门的人把她当成桑甜的,看来,她的发式改变的确是有效果的。那么,刚才那人奇怪的笑意,内容就明朗了……
想到这里,胡婷心里充满了悲哀,为桑甜,也为自己。一转头,看到沈逸鸣正异样地看着她,眼神复杂难懂,但胡婷还是看懂了,沈逸鸣在怀疑她是不是在当小姐。
胡婷不想说话,她锁了门,下了楼梯。
“胡婷,我、我有话问你。”沈逸鸣气喘吁吁地跟了上来:“你的照片怎么放在这里?你为什么有这屋的钥匙?你在这屋里干什么?”
胡婷站定了,沉思了一下,转过身对他说:“我在这屋里干什么,正如你想的那样。”
沈逸鸣挨了当头一棒,在他心里,胡婷从里到外都是率性自然、纯洁美丽的,难道她……不可能!他叫起来:“你说谎,刚才你还不知道这地方在哪里呢,要我带着你来的!”
“那不过是欺骗你,我怎么会不知道这地方在哪里?我连钥匙都有!我只是想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们不是一路人。”胡婷冷冰冰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