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羽瞳觉得头很痛，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噬咬着，难以承受的疼痛。
“不要……”
上官锦鸿看到她痛苦万分的样子，心疼不已，连忙上前，伸出双臂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羽瞳，是我，我就在你身边，别怕。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不会的！”
他的声音，他的怀抱，那么温暖，那么熟悉。欧阳羽瞳觉得身上的痛苦似乎减少了些许。
眼前的人，似乎很熟悉，但是又似乎很陌生。望着他的眼睛，她感觉到自己的心底，却有一种不忍，不舍。
头却痛得更加厉害了，她没有办法去思考。
耳边，狠戾的声音在叫嚣着，回荡着——
“杀了他，杀了他……”
徘徊在她的耳边，翻搅着她的五脏六腑，像是要窒息一般的痛楚凌然而上，她有些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心中，有万般的不愿，但是越想要反抗，头就越是痛得厉害。
那个声音仍旧在叫嚣着：“杀了他，他是你的仇人，是害得你国破家亡的仇人，杀了他，为你的父母报仇……”
声声阴鸷凌厉如同咒怨一般，折磨着她的每一根神经让她感到头痛欲裂。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你就不会再这样痛苦了……动手吧，不要再犹豫了，他是你的仇人，他害死了你的父母……”
“仇人……”
欧阳羽瞳轻声呢喃低语道。
眼眸中的神色重新变得空洞而又茫然，那原本流光溢彩的璀璨星眸此时此刻却杳然渺远。
猛然间，她推开了上官锦鸿的怀抱，向后倒退了两步。
弯身拾起掉落在地上的剑，定定的指向上官锦鸿。
“仇人……”
上官锦鸿站在原地，凝望着欧阳羽瞳，眸中满是眷恋和不舍，疼惜和宠溺。
“殿下，不要……”
“殿下……”
被慕容幽箬的手下捆绑在树上的那几位将领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早已经知道他做下了什么样的决定。他们悲愤交加的大声的嘶吼着，想要阻止。却不料，换来的是身后那黑衣人的拳脚相向。
慕容幽箬冷冷看着眼前的这一切，眸底是无尽的寒凉。
欧阳羽瞳望着眼前的上官锦鸿，握着剑手臂在微微的颤抖着。
“动手吧，还犹豫什么？”
耳边，那个邪佞的声音还在鼓动着她，折磨着她。
欧阳羽瞳只觉得头痛欲裂，眸中的神色冷然凝滞，她握着手中的剑向上官锦鸿的胸口刺去。
上官锦鸿的脸上带着温婉的笑，那般灿烂，那般明朗。
他就那样深深的凝望着她，似乎，想要将她的音容笑貌全部都铭记在心底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