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船上做什么工作?”
“我,我做……”
水怜儿实在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工作。她没见过大船啊。也不知道船上都有什么工作是她这样的瘦小的人能做的。可不要答出笑话来吧。
“你说什么?”
“我什么都做,是的,什么都做。就是打个杂的。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俄耳浦斯想,也是的,这么瘦小能做什么。一定是给人打个下手了。这也难为他了。看他这小瘦样,身上也没有多少劲的。船上的工作,对于他来说,也实在是太重了。
“这样吧。你到我这边来吧。做个贴身佣人吧。我这也没大事,就是收拾房间,和管我的日常起居。”
“啊,这样,啊,”
水怜儿啊了几声,她能说什么。反正做就做吧。到他身边来做也好。一是,不要和船上那么多的男人混在一起。二是,她也不想再回到那个可怕的箱子里了。三是,这样她就能跟着他了。他可是她的在仇人啊。跟着他,总能找到杀死他的机会的。
“好,谢谢大人。”
这样,在一个有着阳光的午后,她,水怜儿拿着一杯水进入到了恶魔伯爵的书房中,他接过了她手中的杯子,一饮而尽,啊,就这样,中毒了,他倒下去了。他死了,她杀了他了。
水怜儿站在那里,湿着一双手,傻呼呼的想着,不由嘴角浮上一个怪异的笑。
俄耳浦斯看着这个小华工笑的那样傻,真是的,不懂。
“你,还愣着干什么。”
“啊,大人,你叫我”
“铺床,我累了,要休息了。”
“啊,铺床,好,铺床。”
水怜儿手忙脚乱的站在床前,这边搞搞,那边掂掂,怎么弄都还是一团糟.
搞什么啊,他不会是想把他的床给折了吧。
俄耳浦斯不解的看着这个小华工,不,他叫小水子的动作。他怎么看不懂啊。
“这个,这个啊。”
水怜儿暗叫一声,这个是什么鬼东西啊。这么重啊。她使劲拉了一下,
“别碰!”
一个很响的声音在她的耳朵边响起,她一愣,一下子坐在了地上。还好死不活的,坐到了那一盆洗脚水里。
天啊,这下子,她就更不能看了。一身的破烂,臭味不说了,还搞了一身的水。
她慌着爬起来,脚下不稳,刚站起来,就又滑了一跤,再次难看的跌了个大马趴。
俄耳浦斯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天啊,这个小水子,他是做什么的啊。有他这样做用人的吗?
“站住。”
俄耳浦斯大叫一声。他更不敢相信的是,这个一身是泥水的小水子居然还要去碰他的被子。
水怜儿委屈的站在床边。这个洋鬼子,叫这么大声,做什么。还不是他让她做的吗?这一会,又来凶她。
“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俄耳浦斯很想知道,小水子原来的主子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他会对这样的用人是个什么态度。
“王府。”
“王府,你是?”
水怜儿恨不得把的自己的舌头咬掉。她怎么这么没脑子啊。要是这个恶魔伯爵知道,自己就是他烧掉的那个庄王府的格格,她还有命吗?
“啊,我是说,我是在王府里做下人的。”
“你,你真的是王府的用人?”
“是,”
“你能做什么?”
水怜儿看着这个恶洋人的眼光。他还看不起她呢?她就不能做事吗?真是的。
“啊,我在王府不做什么。”
“不做什么?”
“啊,不是的,我是说,我母亲在王府里做奶妈,我在里面从小是跟贝勒爷的。”
这样啊。俄耳浦斯早就听说过。大清的贵族,有让下人的子女赔着自己的孩子长大的。那样的应该叫伴童。
“是,就是的。我从小没做过什么活,所以手不粗。”水怜儿看着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手上,就解释说。
“你的主人对你很好啊。”
“就是,好,当然好。我们从小就在一起长大。我们一起吃,一起上学堂,一起玩,一起睡。”
“啊,”
俄耳浦斯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一起睡啊。天,不会吧。他不是?
他来大清以前,也听说过大清的贵族有人有这个癖好。专养清秀美丽如少女的少年男子,就是为了。眼前的这个小水子,不会就是。当然,一定是了。要不然,他也不会让自己会有那样的感觉了。
俄耳浦斯看着,小水子额头上的一绺湿漉漉的头发。粘在头上,有一种别样的妩媚。他的心不由又动了一下。
难道,他也有这样的龙阳之好吗?
他一阵迷茫。心里升上一股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