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儿摇摇头:“没有任何线索,也不知为谁而来。”
“可是你现在换上这些,一会儿下楼的时候不会更惹人注意了吗?”南宫玄凤的头脑也恢复了些,看着翠儿的繁重服饰道。
翠儿道:“我们马上进入羌族地区,这里应该是边界,换装这样的事情并不奇怪,这是暖玉说的。”
“除了暖玉还有其它人吗?”南宫玄凤恢复了些许力气问道。
“还有冷少尘冷公子,送我们的马车夫是侍剑和另一侍卫。”翠儿交待道。
南宫玄凤哦了一声,不再说话。
翠儿见状偷偷叹了口气,她知道,因听到侍剑的名字让她想起了轩辕府里的事了。
***
再上路时,已换了马车,这马车比先前的还大些。马车是租的,侍剑他们两个返回去了。
换上异族服饰的狐狸看起来,多了几份神秘,仿佛他是来自大山的山神。这是翠儿的想法。她现在正坐在后面的马车上,和母亲说着闲话,车里几个人面上的表情都轻松了不少,过了这界,怕是他们想追也费些力气了。
尤其对翠儿来讲,这是一条重生的路,从此不再整天提心吊胆南宫府的人来报复,也不用看他人的脸色过日子,至于服侍小姐,这是她愿意的,她是她的救命恩人,而且和小姐在一起,她从未当自己是奴婢,她只当她是妹妹。
因此翠儿的心情倒是好的不得了,她和母亲聊天的空闲,她还会撩起车帘看看外面的风景,看到路上行走的异族人,路边奇怪的树,以及偶尔的动物,都让她感觉很新鲜。
车厢里的另两个人,像两座冰冷的雕像,冷少尘因自己的未婚妻不知魂归何处而伤心无处诉,明明在那里的人,却又不是,静下心来,果然她的熟悉感觉已不再,她确实不是他的她,只是未何命都如此苦…
暖玉静静地坐在那里,她的心里却不似表面那般平静,看着自己熟悉的一切都被抛在了身后,她的心突然澄清无比,仿佛新生。
前面车厢里铺着厚厚的锦裘,因为精神好些,南宫玄凤半卧在一侧,狐狸在对面慵懒地靠着车厢,嘴角一直噙着暖暖的笑,奇异的服装衬得狐狸妖美异常。他一直看着南宫玄凤,从头看到脚,忍不住的爱意流淌。
“你一直这样看着我,你不礼貌。”南宫玄凤微弱地一笑。
狐狸仍是笑也不说话。
看着快痴掉的样子,南宫玄凤弱弱的心脏,有了一丝暖暖的感觉。
“我们回家,你开心吗?”狐狸突然开了口。
“他们也和我们一起走马观花吗?”南宫玄凤问道。
“嗯,狐狸突然喜欢上了热闹,人多些,你也会开心些,是不是?”狐狸很温柔很温柔地道。
南宫玄凤万念俱灰的心因狐狸翠儿等一干朋友,而又恢复了一些生机,她不知道,没了狐狸,在这陌生而又暗流汹涌的世界,自己能存在多久。
狐狸因一夜未休息,这会倒有了困意,软枕放下,他懒懒地躺下,安静地闭上了眼睛。
阳光透过车窗,洒在狐狸身上,南宫玄凤看着呼吸均匀的狐狸,此刻他如玉的脸上仿佛笼着一层金光,美好而神圣。
她看着他睡的香甜,自己也不觉打了个哈欠,躺好,渐渐也进了梦乡,狐狸突然睁开眼睛,一伸手将南宫玄凤搂在怀里,南宫玄凤皱了皱眉头,在狐狸怀里拱了拱,找到个舒服的位置又沉沉睡去,狐狸便也闭上眼睛,脸上带着满足地笑,这回是真的睡去了。
马车平稳地行着,后面车上的人也有了困意,都懒懒地。
车行了一个多时辰,路上的人渐渐少了,两边树木越来越多,慢慢地前面出现了连绵的山,只有一条路直通山里,马车夫挺直了腰杆,提起精神,一扬鞭,马儿快步跑了起来,他打算快些赶路,以免夜宿山里,这条路他走了好几年,知道要不耽误穿过山,山后便是一个镇子,那里食宿俱全,可以好好的休息一夜。
马车行着,偶尔有几个骑士,越过他们的马车,急驰而去,经商的贩货的都加快了脚步。
南宫玄同睡着睡着,突然又梦见那头灰熊扑身自己,便尖叫一声醒了过来,身边的狐狸拍着她的后背轻轻道:“做恶梦了?莫怕,狐狸在。”
睁开眼,发现自己睡在狐狸怀里,南宫玄凤深吸了两口气,,记得狐狸先睡的,那么说是自己钻进他怀里的?
南宫玄凤坐起来,脸有些热,望向窗外,才发现无已近黄昏。
外面是密密的林子,路是渐渐身上的,两侧山不算高,但感觉有些阴森,南宫玄凤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
狐狸觉察到了,从身后将其揽在怀里也向外看去,知道南宫玄凤有些怕,便在她耳边轻轻道:“莫怕,如果今晚走不出这片山,我猎老虎给你玩。”
“玩老虎?”南宫玄凤暗笑,这玩具还真特别。
“对,你还想看什么?我找来给你玩。”
“我想看凤凰。”南宫玄凤故意道。她还算善良,没想看龙。
“凤凰?家里养了些,回家你随意看,在这山里没有凤凰。”
原来这民上还有传说中的神鸟?只不知他说的是玩笑还是真话。
南宫玄凤刚要问,就听山两侧一阵隆隆巨响。
马车夫打停了车,狐狸神色一凛,抱着南宫玄凤跳下车,后面马车里的人显然也听到了声响下了车在侧耳倾听,转眼间,看见林子里伴着声音,起了烟。
狐狸一摆手,人退后了几十米,眨眼间,刚才的路被从山上滚下的石头,木头堵得严实,两辆车和两匹马显然遇难。
好在人员没受伤,只是烟尘浓厚呛人,没有办法近前查看。
身红百战的冷少尘拔剑四顾,剑眉紧蹙,所有的人见状都进入戒备状态。
狐狸怀中的南宫玄凤倒惊出一身冷汗,她想起早晨被刺的事情,那么现在肯定不是意外那么简单,可是他们行的不慢,是什么人这么大的力度,能提前布置这些?
两上马车夫蹲在地上捶匈顿足,他们在哀悼死去的马匹和碎掉的马车。众人没心情安慰他们,只是提高了警惕,陆续又有路过的行人,见状,停下议论纷纷,然而除了碎石和木头,再未见其它异常状况。
狐狸和怀里的南宫玄凤犹如神仙般,让人想看又不敢直视,不敢直视自然偷偷地瞧,瞧一眼再瞧第二眼,然后一眼又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