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凶手最后也死了。”狐狸有气无力的道,显然这段叙述让他很耗心力。
“怎么死的?你报的仇?”南宫玄凤想狐狸的功夫如此好,报仇应该不是难事。
没想到狐狸说:“那时候,我还弱,没办法替她报仇。凶手是老死的。”
南宫玄凤突然觉得这是个很冷的笑话,只是笑不出来。
她转身,狐狸已穿好了衣服。
“你会嫌弃我吗?”狐狸道。
“为什么?只为你不能为她报仇?”
“不是,是因为我是狐狸男精。”狐狸一本正经地道。
“我知道。”南宫玄凤道。只怕她自己也不知道,她说这句话时有点不负责任了,她真的知道吗?
狐狸笑了。走过来,给了南宫玄凤一个没有一丝****,而是很温暖的拥抱。
***
晚上睡觉时,南宫玄凤仍是时时恶梦,冷汗阵阵,她总是梦见一个小孩子在角落里哭,惊醒时,便看到狐狸侧躺在身边,她记得临睡前,他去了隔壁,这会儿怎么又在这里?难道这是梦中梦?
狐狸搂过她:“你受了惊,便发噩梦,狐狸在,这回你便安心地睡吧。”
南宫玄凤真的是被吓到了,她也不再计较,而是真的躺在了狐狸的怀里,听着他哼着旋律,竟慢慢又进了梦乡,奇怪地是一觉天亮,果真没再做恶梦。
***
早晨,他们又用马匹换了三辆马车,重新上路后,南宫玄凤觉得自己身体好多了,便坐在舒适的车厢里看外面的风景。
狐狸除了看南宫玄凤外,也不知在哪里开了一本书,看的起劲。
“你在看什么?”南宫玄凤道。
狐狸将书递给她,字不认识。类似于象形文。
“这是我从黄帝内经原文抄下来的,原文刻在竹子上,读起来不方便。”
他被称为神医也是有道理的,不过,自己被下了药流产他没看出来吗?
南宫玄凤想起来,便直接提出了她的疑问。
狐狸看着她,犹豫了一下,显然有话他不知该怎么说。
“你知道?”南宫玄凤不敢相信地问道。
狐狸点点头。
“我以为我会从你口中听到真相,而不是蓝伽儿。”南宫玄凤头转向车窗外,她知道,有可能狐狸怕她难过,故意隐瞒真相。
狐狸并未解释。
气氛有些压抑。
突然狐狸的手伸到南宫玄凤面前,手心里有只小青蛙。
南宫玄凤现实生活中最怕的动物有两种,一是老鼠,一是青蛙和蟾蜍。
所以她表现的有些过激,从狐狸的身边,直接跳坐到他对面。狐狸有些发愣,随即明白过来,他本意是想逗她开心,没想到她会害怕,一时他脸上的表情讪讪地。
“你,你从哪里弄来的?”南宫玄凤的声音有些发抖。
“我以为你会喜欢,以前狐狸女精就喜欢这个。”狐狸一扬手将它扔到车窗外的草地上。
狐狸女精?他又提起了。看来他对她还蛮有感情的,南宫玄凤心里微酸。
“你生气了?”狐狸小心地看着她的眼睛道。
南宫玄凤摇摇头。
“我看出来了。”狐狸突然笑了:“你在生狐狸女精的气。”
眼前狐狸如孩童般的,快乐于他来说很简单,只要她心里有他一丁点就行了。
作为心理医生的她,当然懂。而且他的目的就是想让她懂。
两个人差的可能真的只是时间。
***
就这样,日子在平静中一天过了一天,再无惊险出现,对于南宫玄凤来讲,这样的日子她极其知足。而对于翠儿,这样的日子也挺精彩,她除了看风景,还可以偷偷看冷少尘。这位冷公子她怎么看怎么顺眼,就便是一言不发,她认为他是胸中有大智慧,他皱眉,她会认为他忧国忧天下,而事实上,他皱眉,只是他对于她的注视有些无耐罢了。
红玉看着女儿青春洋溢的小脸儿,心里暗暗替女儿担心,她的小心思哪里会逃过当娘的眼睛,只是,这位公子心中有人,而且这样人中之龙也不是翠儿能收服的。
闲瑕时,红玉倒与暖玉闲聊,很合的来。暖玉性格直爽,现在心态又挺平和,知道的东西也不少,所以是个聊天的伙伴。
车厢里三个女人,一个男人,冷少尘觉得别扭,后来的几天,他便自己呆在第三辆马车里,看着他们的行礼和衣装用品。
就在他独坐马车的第二天,暖玉来到他车里,也不说原因,也不聊天,只是坐着。冷少尘看着眼前救过自己一命的姑娘,她仪态端庄,看起来很无害,怎么也不相信,狐狸说过她给南宫玄凤下过盅的事情。
冷少尘想问她,却又觉得无法开口,这样对着一个美人,冷少尘这前没有过这种经验,再加上伤口未好,时不时马车颠簸,所以他额头竟见了汗。
暖玉从衣袖里掏出一块丝帕,递给他,冷少尘看着面无表情的暖玉,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最后竟口干舌燥起来。
看他不接,暖玉直接抬起纤纤玉手,捏住丝帕一端,在他额头轻蘸。只是这汗越擦越多。
暖玉叹了口气,收回丝帕,冷少尘用自己的袖子在额上抹了两下,然后尴尬地看着暖玉,有些憨的笑了。
“你和南宫玄凤成过亲了?”暖玉突然开口。
这句话问的冷少尘一愣,因为他知道此南宫玄凤不是彼南宫玄凤,而她不知。
想了想,他明白了她的意思便道:“没有,在家时,我们定了亲,但并未成亲。”
“那你们事实上已越了礼数了吧。”暖玉暧昧地笑了。
冷少尘正了颜色:“姑娘莫要说笑,我和凤儿发乎情,止乎礼,并未有半点不合礼教之事。”
看他说的认真,暖玉也迷惑了,她是知道南宫玄凤洞房未落红的,可是她和他竟然未越礼,那她还有别的男人?难道是自己的师付?
看着暖玉狐疑的表情,冷少尘问:“你在想什么?”
“那个男人是谁?是柳如是?”
“什么男人?”
“孩子的父亲,或者别的男人。”暖玉说着眼眸里有些冷色,南宫玄凤虽然貌美异常,但同时玩弄两个男人于股掌之上,她有些过份了。被休出轩辕府,现在又有师付这样的男人处处护着她,还真让人气忿。
“住嘴,凤儿我了解,她不是那种女人。”因暖玉的言辞中有了不敬,冷少尘不舒服起来,口气也变得冷了。这会儿他甚至忘了,他的凤儿早已不在了。
暖玉见冷少尘突然变了颜色,便不再惹他,只是仍坐在这辆马车里,只是给他换药时,重手重脚,经常弄得合上的伤口又出了血,看着冷少尘虽疼得冷汗直冒,但并未责怪她,她不禁又放轻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