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蔓蝶抬头,目光冷淡。
“小蝶?你怎么会在这里?”他可以确定,她绝对是小蝶。不是容貌,而是那气质神韵,绝对是小蝶错不了。
“你恐怕认错人了,我不是小蝶。”一个连自己老婆叫什么都不知道男人,绝对不可以轻易原谅。
她否认。是他太思念小蝶,所以眼花了吗?还是……她是小蝶的姐妹?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称呼她为姑娘,也就是说不承认她的身份。
“贱名不足挂齿。”白蔓蝶的语气依然冷淡。
“姑娘,你姓什么?”不会是姓白或者姓宋吧?
“我姓白。”白蔓蝶又补充了一句,“叫蔓蝶。”结婚快两年了,他居然不知道她姓什么,算他狠。
他从来没有想到答案会是这样的,他近乎激动的闪到她身边,抓住她的肩膀,“小蝶,你是小蝶。”
白蔓蝶打掉他的手,从容的拿出休书,“请休了我吧。”
他真的楞住了,他到底哪错了?为什么她要不告而别,现在还要他休了她。
白蔓蝶冷着脸,“休了我,你好娶入画。”
“我跟入画没什么。”他几乎是脱口而出。
“哦,是没什么。我初进宫那晚,你们抱在一起。去大宝寺那天,沾了一身她身上的味道。送我一根簪子,是她挑剩下的,只不过是皇上请我去一会,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你跟她抱在一起。”白蔓蝶强忍着心痛,以平淡的语气阐述事实。
“天……”东方羽揉揉眉心。“不是我抱着她,是她抱着我,后来她被我扔出去了。去大宝寺那天是她自己扑上来抱我,我同样推开她。她半夜闯进我房间,看到那对簪子。如果我不给她,她不会善罢甘休。皇上召见你那天,你没注意到那天我站在池边?入画差点掉荷花池,我拉了她一把。”原来她对他的误会那么深。
白蔓蝶把半信半疑,“真的吗?她为什么要抱你?”
“因为……她喜欢我,而我不喜欢她。我告诉过她我依靠娶妻,是她缠着我不放。”女人就是麻烦,尤其是入画那个牛皮糖。
白蔓蝶冷哼,“我不信,入画亲口说你们做了不该最的事。”
不该做的事?
“那丫头曾经给我下催情药……”
他还没有说完,就被白蔓蝶打断,“所以你跟她……”就算中了催情药,也不可以原谅。
“不是,是跟你。”
跟她?那天晚上给他下药的是入画?
“你是说那天晚上?”
东方羽点点头。
“你跟她真没什么?”她能相信他吗?
“我发誓,我跟她真的没什么。那丫头很笨,或许她根本就不明白你的意思。”笨到白痴。
“真的吗?”这么说,真的是她误会了?是她误会了吗?
“我发誓,如果我跟入画真有什么,让我一辈子见不到你。”不用发誓,如果他真跟入画有关系,白蔓蝶绝对会躲他一辈子。
白蔓蝶哼了哼,“真有自知知明,知道你敢偷腥我就一辈子不理你。”
东方羽讨好地道,“如果我真跟入画有什么,让老天罚我被你大卸八块。”
她现在已经改了杀人的习惯。
白蔓蝶白他一眼,“胡说,我还不想你死,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死,上次你被鲁王抓了,你差点吓死我了。”如果他死了,她很有可能跟他一起死。
东方羽看有机可乘,立刻反客为主,“你一直都知道你是我的妻子是不是?”
“是。”她不否认,的确知道。
东方羽危险的看着她,“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娶了我,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活该。”
“哼,你欺骗我,还误会我,怎么处罚。”他对她忠贞不二,她却不问清楚胡乱怀疑,看他怎么惩罚她。
“呃……你别乱来啊,是不是冤枉你还不一定呢。”
“看我怎么处罚你。”
“儿子,请继续,我会把下人们都打发到别的地方去。”方茗燕识趣的退出,顺便关上门。
白蔓蝶舔舔嘴唇,觉得自己像猎物。
丢脸啊,平生最丢脸的一次。
当东方羽和白蔓蝶走出书房的时候,所有人看他们眼光全是带着暧昧色彩。她叫那么大声,只要有耳朵的人都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儿童不宜的事情。当然,仆人们非常佩服这位‘姑娘’,‘第一次’见面就把冷漠的少爷收拾得服服帖帖,顺便诱拐到床上去。有几名家庭生活不甚美满的女人还打算找她讨教讨教怎么收拾丈夫。
白蔓蝶是被东方羽白蔓蝶回房间的,咳……因为她腿软。被‘修理’过后,腿不软才奇怪。
书房和卧室面对面,只有几十米的距离。也就这几十米,足以让她接受众人目光的‘洗礼’。
东方羽踢开房门,将她放在床上。“好好睡一会。”
白蔓蝶昏昏欲睡,呢喃道,“知道这是哪吗?”
“我们的新房。”她要说的绝对是这个。
“你说……如果当年你没有离家出走,我没有去追你,会发生什么样的状况?”
“我们缘分天定。”他边说边脱衣服。
“是吗?我怎么不觉得。如果没有韩非,我们之间是不是真的完了呢?”缘分真的很奇妙。
“或许吧。”他已经躺到她身边,顺便放下幔帐。
他突然躺下,吓了她一跳。“你干什么?”
“睡觉。”他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