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放下帐子?”他微怒道。
帐帘垂下,他又命人查了一遍衣柜和床下这才挥手命人退下。
临走时警告道:“你最好安份点,若是查到你与刺客有半分关系,我定饶你不得!”
直到岳出尘一行人走远了,我这才松了口气,登时觉得全身无力,软在床上。
黑衣人闷吭了一声,原来是我压到了他的伤口!
“行了,你走吧!”我皱眉说道。
他看了我一眼,拱手行了个礼算是道谢,接着从敞开的窗子里跃了出去。
阿卷阿皎也吓得脸色发白,直到确定我没事后才去安寝。
待人走之后,方越想越惊心,那绿衣和黑衣人是何关系?她留在王府又有何目的?
而岳出尘如此紧张黑衣人,看来定有机密的事情被他发现了,他们都在搞什么,神神秘秘的!
第二天吃饭时,因昨晚的刺客事件,所有人都很沉默。
冷眼旁观绿衣,她依旧温柔似水,时不时的替岳出尘夹菜添饭,端地温馨无比。
“最近府里出现了刺客,若是没事,最好呆在自己的房里,不要到处乱跑!”临走时,岳出尘冷冷地加了一句,似是说给我的听的。
刚吃过午饭,再加上天气冷倦,便生了困意,歪在贵妃椅上欲要午睡。
刚眯上眼便有咚咚的敲门声响起,阿卷揉着眼咕哝道:“谁呀?”
门打开,一阵冷风吹来,机灵灵地醒了过来,抬头看到岳如风一脸笑意的走了进来。
他身披着黑缎大毛长袍,越发衬得脸如美玉,目如朗星,我微微一笑道:“这大冷天的,你来做什么?”
岳如风嘻嘻一笑道:“我瞧嫂子做得画好看,所以求嫂子给我画一幅画像!”
我疑惑道:“你何时见到我画画了?”
他脱下长袍笑呤呤地说:“那日暧雪初晴,嫂嫂在院中画梅,可巧小弟凌空舞剑倒是瞅了个正着,那日嫂嫂对雪弹琴,也是让小弟心生无限倾慕之情,这才发现嫂嫂原来是一个才情极高的女子!可惜哥哥一向冷冰冰的,不识嫂嫂才情,嫂嫂莫怪。”
我淡淡一笑道:“不过是雕虫小技,聊以自慰罢了,拿不出手,见不得人的!”
谁知岳如风一定纠缠不休,我无奈,只得说:“若是将你画丑了,可不许哭!”
他立刻咧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执了剑摆好姿势。
轻展宣纸,慢研香墨,细涂颜料,半个时辰后,我呵着手将做好的画给他:“我手冻得紧,像不像就这一幅了!”
岳如风宝贝地看了又看,拍手道:“比我本人俊多了,可以拿出相亲了!”
一句话引得屋内的四人都笑了起来,正在这里门突然被推开,岳出尘冷着脸出现在门口。
气氛登时尴尬起来,虽然岳如风是小孩心性,脾气直爽,但到底出现在嫂子的房间影响不好,他伸了伸舌,晃了晃画道:“多谢嫂嫂赐画,小弟告退,哥,我走了啊!”说完如猴子一般溜得极快。
我慢慢的洗着手上的颜料,神态自若,看他一直在门外不进来,这才温柔地说:“外面风大,有什么话王爷进来再说吧!”
他哼了一声道:“爹让我通知你今晚祭祖,我们要一起过去!”
“妾身记下了!”我不看他的眉眼,仍是不紧不慢地说道。
他微微恼怒:“小叔子和嫂子同处一室,成何体统?风儿年幼无知,你也不懂规矩吗?”
我这才抬头,仔细地看了他一眼,他不禁摸了摸脸,以为脸上有什么东西。
我轻笑道:“你都说了风儿年幼,他不过来求个画,能有什么事?若是你真不放心,大可以天天陪着我,岂不好?”
冷冷的风吹过他的长发,有几络搭在眉前,衬着他不苟言笑的眉眼,还有永久的一身白衣,真的十分俊美,若他能笑一下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我默默地想着。
“尖牙利嘴,毫无妇德!”留下这八字评语,他急转车轮而去。
我不仅莞尔,原来我的错处竟这么多!
祭祖完毕,已是二更时分,我和岳出尘分路而行,经过后花园时,忽然见眼前绿衣一闪即没,我急步追了上去。
阿卷和阿皎欲要追来,被我拦住:“我有要紧事要办,人多反会误事,先回房等我!”
“公主你小心啊!”阿皎担心地说。
我点头来不及多说话跟了上去,果然是绿衣,她七拐八转的急步走着,我悄悄的跟在后面,倒要看她做什么。
最后,她竟进了煎药的房里,我皱眉,停下脚步,俯在窗外悄悄地偷看。
只见她从怀里掏出一包药粉,接着以背对着我,似乎倒进了一个正在煎药的药罐里。
我心里一紧,此刻岳出尘还末就寝,定是要服了药才能睡,莫非绿衣要害他?又联想到近日岳出尘微有轻咳,莫不是这药是慢性毒药?
一想到这里心便提了起来,虽然我并不喜欢他,但也不想他死在绿衣手里。
待绿衣走了之后,我悄悄的潜入药房,果然发现药罐旁边散着一些白色的粉末,刚揭开盖子,准备闻时,忽然听到背后一声怒喝:“月静姝,你做什么?”
受到惊吓,手一抖,药盖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绿衣正静静的站在岳出尘后面含着一缕轻笑看着我,而岳出尘则一脸暴怒,一幅恨不得把我撕了的表情。
“我,我来看看药,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