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炎,人如其名,一身火红官袍,气势不凡,双眸暗含慧黠之势。
而辰月,青色锦袍,上面刺有芙蓉金花,华贵异常,他,正是西凉国的监国大人。
这三人位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势滔天,势力颇大,又是红花楼的三大堂主。
此时,他们却是眉峰紧蹙,面面相觑,不知他们的皇帝语出何意?当下,相互之间交流了一下只有他们之间才看得懂的眼神,辰月微微一笑,恭敬福身,“恕臣等愚钝,不知皇上所言何意?”
“哈哈,不怪不怪,朕言下之意是说,这一年来,朕一直无心朝政,从不上早朝,日日莺哥燕舞,几位,你们身为重臣,难道,就没有一点儿想法?”他语态轻佻,暗含狡黠之态。
想法?他们能有什么想法?莫不是这皇上无事找事,想要找个借口教训他们一下?他们可没忘记,这一年来,皇上想要出宫,是他们硬强行将他留在宫中,皇上想要退位,是他们强行制止,莫不是,今日,皇上有心报复他们?所以,无端端的给他们按个什么罪名,要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啊。
当下,三人均慌了,齐齐跪地,“皇上明察,臣等三人对皇上,对西凉王朝忠心耿耿,绝无异心!”
这皇上一听可就乐了,“三位爱卿平身,朕当然知道三位对朕,对西凉国尽心尽力,忠心耿耿,正因如此,所以,朕才说,朕荒废朝政,昏庸无能,而寒王殿下倾心倾力,才更是具有一国之君之风范,而三位又是朝中重臣,自是有权力,有办法说服满朝文武,废旧立新,岂不是国家之幸……”
顿时,寒星三人均是头大如斗,原来,说来说去,他们尊贵的皇上是拐弯抹角想要退位,只是,寒王殿下不同意,他们也没辙。
江采花却知,而今唯一能够让他自己退位的办法便是满朝文武的力量,只要满朝文武一起支持废旧立新让他退位寒继位的话,到时,寒不想登基,也没办法。
正在三人为难之时,只见寒王怒气冲冲的走进来,显然,他是刚刚听到了皇上之言。
“皇兄,你想的果真是好办法呀,利用满朝文武来达到你退位的遐念,不错,非常不错,如果,能把你的心事用在国事上,我朝定能繁荣昌盛。”易水寒怒视江采花,眼中是浓浓的无奈之色。
他这个哥哥,又是背地里鼓动臣子助他退位了,还不惜把自己说成是昏庸无能的昏君,他当真哭笑不得。
如今皇帝虽是皇兄,可是,大权却是全权在他手中,他推都推不掉,而那每日繁重的政事,更是逼得他疲惫不堪。
“皇弟言之过甚了,哥哥我只是提个好的建议而已,皇弟你聪慧过人,气宇不凡,更聚帝王之气,哥哥我……”江采花嬉皮笑脸。
“皇兄!”易水寒闻言顿时面色一沉,厉声喝斥,使得江采花话音乍停。
他从未见寒发这么大的火。
只见易水寒面色冷凝,怒视他,“皇兄,你身为一国之君,出言不羁,哪有一点儿皇上的样子?幸亏没外人在场,若是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你也这样说吗?皇家威信何在?颜面何存?”易水寒眸光犀利,盯着江采花笑的满是无辜的俊脸,几欲喷火,要不是顾及到他是一国之君的份上,他真想上前揍他一拳,而,一旁的寒星等人,则是暗暗为易水寒叫好,这皇上除了寒王,没人敢如此喝斥。
“那正好,皇弟,朕求之不得,这身龙袍,朕现在就脱下来,退位以后呢,这王爷的位置呢,朕也不要,嘿嘿,隐雾宫可比皇宫舒服惬意的多。”
“皇兄……”易水寒感到无力,他每天处理那些政事不说,还得为他这个不务正业的哥哥操心,真是疲累不堪,刚刚接到了上官凌来信,信中消息使他本来欣喜非常,揣着信,来找皇兄,想要将那个好消息告之,没想到,刚一到御书房,便听到皇兄又在鼓动寒星等人助他退位。
一年前,皇兄为宁儿以身挡剑,险些丧命。
这一年来,皇兄虽名为皇帝,却无一日心在国家朝政之上,他日日莺歌燕舞,手执白玉箫,就连睡觉都不曾松开一下。
那箫,是雪宁儿的。当天,皇兄从雪宁儿手中拿过这箫时,他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寒,别再为难哥哥,一年前,没了她,哥哥的心也随之不在了!又如何能当好这皇帝?寒,你若当真为哥哥好,为西凉王朝好,就答应哥哥当了这个皇帝吧!”
知道寒的为难,江采花本来如玉的面庞突然罩上一层哀伤之色。
见状,大家都知道他是又想起了雪宁儿,一时都缄默无语,唯有易水寒突然扬起轻笑,“皇兄,若是她还活着,并且活的好好的,你是否答应好好的当好这个皇帝?”
易水寒语出,寒星等人皆是震惊非常,他们知道,寒王从无戏语,他说的如果,十有八九是真的。
哪知,江采花却不以为然,“寒,如果她真的还活的好好的,别说是当皇帝,就是下辈子还当皇帝我也愿意,可是,必竟,她不在了……”
他落寞以及,伸手拿出白玉箫,喃喃道,“你们可知,她有多少苦楚,她身为清龙王朝长公主,却无法与亲人相认,她明明善良,却要被人陷害围杀,她爱香如夜,却偏偏死在香如夜手中,她……”说到此,江采花语气不禁有了一丝哽咽,只是,易水寒众人却是惊讶异常,只因那句她身为清龙王朝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