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江采花打算禅位于易不寒,然后封个什么逍遥王爷,与宁儿等人逍遥于世。
宁儿一听,急了,“不行,你们四个,抓阄吧,谁抓住了,就谁当,玄铁令就赠谁!”
“不行,不公平!”四人齐声抗议。
“那你们想怎么样?”宁儿危险的眯起了眼睛,看向四位哥哥。
“我们轮流着来,只要保我清龙王朝万年昌盛,有四位皇帝也不为过吧?”
“荒唐……”
宁儿大呼。
婚后,他们首先要做的是回西凉皇宫,进行江采花的禅位仪式。
路过京城外,宁儿一众人看到锭儿与肖清音,以及乌日娜兄妹,此时,他们几人皆是紧张的抬目望着那高约三丈的大树,只因,那树上,有一位黄衣少女正在慢慢的往上爬……宁儿一众人驻足观望。
“乐儿,小心些,要不咋们回去,再做一只,或者,让巴图上去!”肖清音紧张唤道。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安乐竟是要上去摘下那挂在树上的纸鸢。
“不,母妃,这是我们一起做的第一只纸鸢,我一定要亲手将它取下来……”安乐语气十分坚决。
“哈,母妃,我抓到了,抓到了!”不一会儿,就听安乐欢快的呼道。
安乐得意忘形,脚下一空,惊呼一声,整个身子都往下摔去。
“乐儿……”众人惊呼。
易水寒唇角轻勾,身形一跃,在空中一个回旋,便将安乐接于怀中,二人身形落地,四目相对,安乐瞪大眼睛看着易水寒,良久才回神,“你的武功好厉害,我要拜你为师!”
“哈哈,好说,好说,本王正好缺一个关门弟子,不过,现在本王急着赶路,先走了,改日再来收徒!”易水寒笑罢,放开安乐,转身离开。
见人离开,安乐才想到什么似的,大声叫道,“你有没有娶妻啊?”
“本王尚未娶妻……”
余音犹在耳边回荡,安乐抱着纸鸢嘿嘿傻笑,自言自语道,“本公主就等着你来收徒!”
我是父皇最疼爱的小公主,号安乐,父皇与母妃从小就对我说,希望我平安快乐!
从小到大,所有人都对我对我百依百顺,父皇,母妃,还以其他三位娘娘,她们对我,总是流露出温柔的笑容,慈爱的眼神。
可是,我却在她们自以为慈爱目光中看到了怜悯,甚至还有忌妒。
那年,我八岁。
我身穿华丽的明黄色凤袍,母妃温柔的笑着,牵着我的手,偎在父皇身旁。
那一刻,我以为我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小公主,我有最强的父亲,最美丽温柔的母妃,可是,这一切,皆应父皇与母妃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眼神而颠覆。
父皇喝多了,在他英武俊美的脸上,我看到了沉痛,看到了浓浓的哀伤。
后来,母妃推说有事离开了,而我,因多喝两杯甘甜的蜜酒有些微醺,迷糊糊间,我感觉一滴冰冷的液体滴落在我脸上,我一下子惊醒了,睁开眼睛的一刹那,我才知道,不知几时,我已经被父皇抱在了怀中,而父皇,他竟然在流泪?
那个在我心中高高在上父皇,天下最强的男人,他居然哭了?
而他的眼泪滴落在我的脸上,竟是那样的冰,那样的冷!
那一刻,他的样子好悲凉,我极快的,逃避的闭起眼睛,我宁愿是我眼花,我不要看到这样的父皇,这样的父皇让我心痛。
父皇没有发现我已经醒来,他的眼泪很快就没有了,高高在上的他,一代君主,欢宴上的群臣犹在哲学歌舞蹈,没有发现父皇的异样。
可是,那三位娘娘都发现了,我隐约听到了他们叹息声。
我不知他们为什么。
“乐儿,今天,是你的生日,却也是燕儿离开父皇的日子,她永远的走了,走的那般决裂!”
“乐儿,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开心,快乐的活着,不要如宁儿一样不幸,父皇不能没有你,如今,你是父皇唯一的希望,是燕儿存在过的印证!”
“康宁,燕儿说,希望宁儿一生健康,一生安宁,一生无波无忧,逍遥自在,可是,却不想……”
父皇的声音颤抖着,沙哑的几欲破裂。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望着怀中的我,可是,他的目光却是那般的恍忽。
我不明白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但是,我却知道,我的生辰,父皇极为不快乐。
最后,父皇深深的叹息一声,眼睛微张,我看父皇看着我时,那哀伤,却是慈爱的目光。
“皇上,乐儿可能是累了,臣妾带她回去休息吧!”不知几时,母妃又回来了,她的声音极为柔软清丽,我心中不禁一阵欢喜,我喜欢母妃,因为母妃好温柔,又疼爱我。
紧接着,我的身子被交交到一个公公的手中,我们回到了华阳宫。
“你们都退下吧!”这一刻,一向温柔的母妃,她的声音竟是带着一丝清冷,清冷,令假寐中的我微微一怔。
今天的父皇与母妃都好怪异。
我微眯眼眼,隔着轻纱,竟是看到母妃正用那仇恨又怨毒的目光凝视着我。
我异常心惊。
母妃恨我?对,那是充满恨意的目光。
可是,母妃平日里的温柔慈爱都是假的吗?
我浅浅低吟一声,抬起小手揉揉眼睛,张开朦胧的眼睛,娇声唤道,“母妃!”实际上,这些都是假的,我只是想要打破这怪异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