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雪姑娘,别忘了你的本份,我们是叫你假扮圣女,并不是叫你命令我们!”夜雨越发犀利的眸说明了他的愤怒,看着我的眼神隐隐凝聚着丝丝杀意。
我毫不在意的轻笑出声,“哦?原来血阴教的教规这么不中用啊?可以以下犯上?听说,在你们血阴教内,除了教主之外,没有人可以对圣女不敬?”我玩味的看着夜雨被我气的咬牙切齿,形象全无,一股快意在心间不知觉得流淌,这就是对本姑娘不敬的下场。
“你……”夜雨彻底气结,“哼,总有一天,我要亲手杀了你!”
“哦?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要不然,我扮几天圣女,你就得听我几天的命令,为我办几天的事!”受我几天的气,我在心中补充。
夜雨眼眸通红,拿着折扇的手越发的青筋突起,我不动声色的瞄了一眼他手中的折扇,满意的欣赏着他的怒意。
“不过……”我妖娆无比的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姿态优美,故意将尾音拉长,感觉他正竖起耳朵想听下文,忍住没有笑出声来,才接着道,“杀了我,可就没人给你假扮圣女了哦!”
“哼!”忍无可忍,夜雨一甩雪白的长袖,转身朝外走去。
“记住,不要走远了,在门外守着!”我冲着他的背影叫道,感觉他伟岸的背影有瞬间的僵硬,继而快速朝外走去,想必,他是怕忍不住出手杀了我吧?故而才会逃的那么快!
我笑嘻嘻的缕缕胸前垂下来的长发,转身看向幽云,媚眼如斯,他那一张俊美的枯木脸竟依然没有一丝表情,只是一瞬不瞬的盯着我瞧。哼,果真是块木头。
“咦?你怎么还不走?要违抗我的命令吗?”我故作惊讶的挑挑眉头,说道。
“能够让夜雨如此吃鳖的人,雪姑娘你是第一个!”幽云看着我慢慢说道,面色不变,可是眼中却若有若无的闪过一丝笑意。
“叫我圣女!”我扯扯嘴角,煞有其事的提醒。
“是,圣女!”幽云板着脸,认真叫道。
“好了,你出去吧,在门口守着,顺便监视夜雨有没有偷懒!”我狡黠的朝外瞄了一眼,发现那个伟岸的身影果然笔直的立在外面。
隐约幽云的嘴角轻轻抽搐了几下了,才转身朝外走去,转身之际,那眼中一闪而过的怜惜,却是没有逃过我的眼睛。
我不置可否的轻笑一下,舒适的躺在床上假寐。
真当我西域罗刹是好惹的吗?想要让我假扮魔教圣女,自己惹祸上身,他们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行呢?让他们听我的命令,侍奉我,还得付我日黄金十万两,如此美差,我又有何理由要放过?呵呵!
次日早,在那两个家伙的催促下,我被迫早早的便从被窝里钻了出来,哪里还有一丝淑女形象,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打开门,果然见那两个家伙正一身清爽的立在外面,看到我的样子,他们显然有些诧异,这下明白了吧?小女子我前两天的淑女形容全都是装的。
“愣着干什么?你们不是要赶路的吗?”我说了一声,径直朝楼下走去,钻进马车继续睡我的回轮觉,“哼,不管你到底是什么人,总之,得罪本护法,你就死定了,而且,你会死的很惨!”夜雨经过马车的车窗,隔着帘子对车内的我说道,声音只足以我们俩听到。
当即,我的脑中便不自觉得闪过数十种残酷的死法,五马分尸?腰斩?凌迟?活埋等等,突然意识到自己想的太远了,不禁无声的扬起唇角,摇摇头暗笑自己,才又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大约又行了半天路程,我才慵赖的睁开眼睛,舒服的伸了个懒腰,随手掀起车帘,“停车,停车!”我叫道。
夜雨皱了皱眉头,勒住马绳,停了下来,“夜雨,我要下车。”掀开车帘,我看着他的满脸怒容,笑盈盈的说道。
“哼!”他闷哼一声,别过脸去,不理会我。
“幽云,我要下车!”夜雨不理我,我便唤幽云。
幽云跳下马,走到我身边,伸出长臂,将我扶下马车,“中原的风景果然不同于西域!”看着眼前风景,我欣喜的低叹。“你到底是什么人?”听到我的话,幽云眸中蓦地罩上一层疑虑,警惕的看向我。
“魔教的圣女!”我轻笑一声,戏谑的对他说道,只见他冰冷的木头脸上张于漫上了两朵浅浅的红晕,还真是别有风情。
我走了几圈,兴味十足的在林边采了几枝野花,又慢慢朝林边靠近。幽云与夜雨一直立在车边,不言不语,不过,光看夜雨那铁青的俊脸,我便心情格外的好。
“啊!”突然,我猛得惊叫了一声,下一秒,幽云便如幽灵一般,蓦地出现在我眼前,担忧叫道,“你怎么了?”
“有蘑菇!”我指着一棵大树下的一堆堆如小伞般的蘑菇兴奋的叫道,水眸异样的闪亮,要知道我与师父久居西域,很少会见到蘑菇的。
于是,夜雨与幽云这两位血阴教杀人不眨眼的大护法,就帮我这位小女子采了半天的蘑菇,直到最后将马车堆满,我才兴冲冲满意的同意继续赶路。
这就样,在我的命令下慢慢腾腾的,只到走到第三天的时候才来到京城附近的另一座城镇五花镇!五花镇虽不大,但是民泽富饶,其繁华程度堪于京城相较。
“哇,这里好热闹哦!”走下马车,我惊喜的叫道,心情一时格外欢愉,水眸都闪耀着闪亮的小星星!
五岁前一直生活在宫里,五岁后,一直生活在西域的冰雪山内,虽然从十五岁开始,一直以西域罗刹之名行走江湖,五年来,却是来到中原的时候少的可怜,如今好不容易正式来到里,看到这里的繁华,我不禁兴奋无比,母后,你泉下有知,看到了吗,这就是父皇治理的江山,繁荣,富强,昌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