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是吗?”南宫凖不置可否,幽深的黑眸扫了门内这个跟落可心有着一脉血缘关系的人一眼。
“不知道二少爷这次大驾光临有什么事吗?”被他刚刚一眼看得有些发虚的落正天假面迎笑道。
“不请我进去坐坐?”收了斜倚着的身子,南宫凖站直,双手插口进西裤的口袋里。
“二少爷跟我,好像没什么……”落正天右手紧紧拽着门把手,动作中透露出对南宫凖的防备。
“是吗?”又是一个反问句,问得落正天莫名的心虚起来。
这个男人,气场太可怕。
十几年前的那件事,至今,让他都印象深刻。
“进来吧。”落正天深知跟南宫凖,实在不能硬碰硬,他向里边一了一点位置,好让南宫凖进来。
南宫凖不客气的挑了挑眉,走了进去。
“呵呵,这些年,过得不错嘛,都能住总统套房了。”南宫凖不请自坐的走向落地窗前的意大利纯手工沙发,话里有话。
“哪里哪里……”落正天干笑。
“怎么?你很热吗?怎么出那么多汗?”南宫凖指了指他的额头。
落正天赶忙掏出手绢擦着快流到嘴角的汗。
“怎么不见尊夫人跟少爷?”转了一圈,南宫凖假装无意的问道。
“额……这个,他们,他们出去了。”落正天早就慌了神,他找不到更好的理由来搪塞向来精明的南宫凖。
“是吗?本来以为问候一声的,几天前,我还在上紫碰到他们了呢。”南宫凖将手随意的搭放在左右两边的沙发上,似无意的看着他。
“是……是……是……吗”落正天有些结巴,汗比之前淌得更凶了。
“好像,尊少爷的身体有些问题啊,啧啧,真是可惜了。”还不松口吗?南宫凖勾起一抹邪笑,眼底波涛汹涌。
“那……那……那……那……那个。”落正天比之前更结巴了。
“给你机会,不说吗?”南宫凖站起身,走到他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
“我……”落正天继续结巴。
“不急,慢慢说。”南宫凖重新回到沙发上坐着。还是之前随意的摸样。
“小臣他生病了。”好半天,落正天才挤出这么几句话,小臣是他儿子。
“我知道,所以呢?上一次是卖掉心儿,这一次又是怎样?我猜,是杀了她吧?”南宫凖不紧不慢吐出这几句话,最后几个字,他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的。
“不……不是。”落正天摆动着他那双肥胖的手,象征着暴发户的金戒指不断地在南宫凖眼前晃动,一闪一闪的光刺得南宫凖一阵恼怒。
“不是?”他再一次站起身走到落正天的面前,直勾勾的看着他,眼神凶狠得让落正天止不住的腿软。
“不是,可心是我女儿,我……我怎么会杀她呢?”比落正天高出大半个头的南宫凖让他觉得很有压力,他赶紧解释。
“上一次为了救你儿子连亲生女儿都可以卖,这一次为了救儿子,只要有钱,你能不杀她?”就是这个人,十几年前,在他手上,南宫凖用一百万把落可心买了回来。
那一次本是你情我愿的事,你要钱救有心脏病的儿子,我要人给自己找玩伴,就这么简单。
而这一次……
南宫凖本来就紧皱的眉头又往中间收了几分。
本来他以为这一次他们是冲他来的,一调查,才发现,所有的这一切都是围着心儿来的。而且,这一次,是要让她死的。
“南宫少爷,话不能这么说啊,可心她是我跟她妈妈给她生命的,没有我们,也就没有她了,再说了,小臣是她亲弟弟,为弟弟作牺牲是应该的啊。”落正天眼睛一转,一改刚刚的慌张,厚颜无耻到。
碰到这样的父母,南宫凖开始为落可心心疼。
纵然心狠如他,也想不通天下怎么会有这样铁石心肠的父母,虎毒还不食子呢。
“有本事你试试看啊,我警告你,落正天,心儿要是出了一丁点事儿,你儿子就别想活了,我,南宫凖,说到做到。还是,你想先尝尝死亡的滋味?”南宫凖掐住落正天的脖子,手慢慢收紧,待到他的脸变成猪肝红,手脚不住的抽搐才放开。
“你……咳……咳咳……”落正天按着自己的脖子,咳声不断。
“我说了,说道做到。”扔下这句话,看到不看他,南宫凖转身出门。接下来,便是你了,我最敬爱的奶奶。哼!
“二少爷回来了,快,上楼去跟老夫人说一声。”看到很长时间没回过家的南宫凖,南宫家的老管家很是激动,他赶忙吩咐下人上楼去向老夫人禀报。
“不用了,管家,我自己上去就行了。”南宫凖阻止看起来很兴奋的老管家,有些事情,赶紧解决比较好。
“哦,好,那少爷待会儿留下来吃饭吗?我吩咐厨房多烧几样好菜,最近新换了个厨师,手艺可好了。”
“不用了,我还有事。”南宫凖拒绝,这种地方,少来几次活得都长一点。
“哦。”老管家眼睁睁的看着南宫凖一步一步的上楼,先前的激动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沮丧。
“奶奶。”看到要找的人后,南宫凖恭敬的叫了一声。
“还知道回来了?”南宫老夫人,还是以前一个样严肃且生人勿近,保养的极好,将近七十岁的年纪看起来就五十多一点。
“奶奶知道我这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