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谨。”落可心甜甜笑着。
落可心已经是东阳高中的一名高三学生了,现在正是开学的金秋时节。本来以前都是南宫谨送她去学校报道的。
但是因为这段时间忙着订婚的事情,南宫谨的身体有些吃不消,安排身体检查的时间就在那一天所以才会让她一个人去学校。当然,本来就算要去检查身体南宫谨也是坚持要自己把落可心送到学校去的,还是落可心一劝再劝他才答应让她自己一个人去。
只是没想到居然生病了,还发生了那么多事,所以一直没顾得上学的事,一直到今天才突然想起来。
“没事的,明天我送你去学校。”南宫谨把下巴搁在落可心头上,无声的叹口气,眉宇间的阴郁不仅没有散去,反而变得更加深重了。
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居然能让从小被称作天才的南宫大少爷露出这么困扰的表情呢?
这个问题,天知地知他知她知,仅此而已。
“谨,晚安。”
任由谨在自己面颊上落下温柔的晚安吻,落可心露出可爱的甜美笑容朝他招招手就转身走了出去。
她跟谨住的并不是同一栋楼。要怪也只能怪南宫家太大了,光住的地方就分这个楼那个楼这个院那个院的,就跟古代的大家族一样。不过南宫家也确实是个大家族不错啦,而且还是以前的贵族之后,规矩多也是在所难免的。
睡在床上,萦绕在脑海里的依然是刚才跟谨在书房的温馨相处。果然是只要是相爱的人,就算什么事都不错只要靠在一起就会觉得幸福吧。
趴在床上玩了一会手机,想起什么似的又去搬了几把椅子挡在门后面。虽然猜想那个恶魔今天是不会回来了,但是……想到那场噩梦,落可心还是下意识的哆嗦了下,搬椅子的动作也变得迅速很多。
弄完这些以后,病了几天的身体精神还是有些跟不上,很快就有些累了。
泡了个澡喝了药就直接倒在床上睡着了。
另一边,南宫凖从家里出来以后并没有直接去找欧若雅。
虽然在她的软磨硬泡之下答应晚上过去陪她,但对于那个女人,南宫凖并没有太多的感觉,也很清楚她心里的打算。想要用生米煮成熟饭这一招来对付他吗?还嫩了点。
虽然今年才刚二十来岁,但南宫凖早在十六岁的时候就修完了大学的所有课程,并花两年的时间取得了双硕士学位。在大学期间,他就开创了自己的公司,到现在,他的公司“zx”已经在美国闯出了一片天地。
在商场闯荡那么多年,南宫凖看人的本事已经锻炼到了火眼金睛的地步。欧若雅一直缠着自己打的什么主意,他也早就看清了。
在酒吧喝了几杯酒,拒绝了不断凑过来搭讪的男男女女,南宫凖丢下一摞钞票就走了出去。
对于419之类的事情,他没有丝毫的兴趣。
“凖……”拿起手机对着耳边,听到那个带着抱怨的嘟囔声,南宫凖冷道:“什么事?”
欧若雅委屈的说道:“凖,你说过来陪我的。”
“晚点过去。”挂断电话,脑海里再次出现在家里看到的那一幕,深邃的眸子猛地一沉,迅速驾车离去。
可能是吃药有些副作用的关系,落可心晚上睡得并不是很好。
辗转反侧的就是无法安心沉睡,只是迷迷糊糊的眯着。
不知过了多久,一种不安的感觉让她从睡梦中醒来,黑暗中一双如狼的眸子盯着她,就像是看一份可口的猎物一样。
“啊!”
任谁在这个半夜醒来看到房间里有人都会忍不住发出惊叫声的,随着“啪”的一声按按钮声,灯亮了,落可心也认出了那双眼睛的主人。而这个,则是让她更加控制不住的发出惊恐的尖叫声。
“闭嘴!”穿着一声黑衣的南宫凖就像是暗夜修罗一样,慢慢走近床上的小白兔。
被恐吓,落可心被吓了一跳,赶紧闭嘴睁着那双圆溜溜满是惊恐不安的眼睛盯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对着那双惊恐不安的眼神,南宫凖只觉得心里的愤怒变得更加疯狂了。想要毁灭眼前人的冲动也越来越明显。
那么纤细的脖子,似乎只要轻轻一掐就要断气了。
蛊惑般的伸出手,不顾落可心的挣扎直接掐住她的脖子,幽深的眸子凑过来:“你说,是不是只要你死了,我就可以解脱了?”
落可心惊惧的摇着头,眼中含泪,她不知道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眼前这个人对自己有那么疯狂的恨意,他们明明是菜刚认识的陌生人不是吗?
慢慢收紧掐着那白皙脖子的手,像是可以从中得到什么快感般,南宫凖的眼神也变得越来越疯狂,那种发疯似的神情让人如临深渊,忍不住就毛骨悚然了。
好难受!
觉得脖子上的手越来越用力,呼吸的空气都被挤走了,落可心慢慢憋红了小脸,喉咙里偶尔益处几丝痛楚的低吟。
在死亡面前,眼前这个恶魔一样的男人似乎变得不那么恐怖了。
在求生的本能下,落可心开始抓住那只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想要把它甩开,整个人也开始拼命的挣扎。
不知过了多久,南宫凖像是突然从蛊惑中清醒般猛地松开手。落可心被他一个大力甩到了床上,头磕在床沿上,疼得厉害。
看着蜷缩在床上看起来无比可怜的人儿,南宫凖也不知道自己是被下了什么盅,刚才居然想杀了她。只要想到这个世上差点就没了眼前这个人,南宫凖就觉得头混乱得厉害,那种强烈的不安让他整个人的脸色变得更加的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