凖的语气太过镇定,南宫谨分辨不出那里面是不是隐藏了些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凖,我想知道答案,你跟可心,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南宫谨将电话抓得紧紧的,脸也绷得很紧,很想知道答案却又害怕知道。
“哥,我早就想问你了。你知道我爱她的,为什么要那么做?你们两个,一个是我最爱的人,一个是我最亲的人,为什么要背叛我?”
南宫谨的脸色瞬间就白了。
这个他们两个一直在努力回避的话题,最终还是逃不掉,只是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被说开。
两人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中。
南宫谨的脸色煞白,而电话那边的南宫凖也不例外。
虽然是世家子弟,一般而言都会为了争夺家产而亲情淡薄。但是他们两个不然,也许是因为小时候在一起的关系,也许是因为某些两人从不曾忘记的事情的关系,他们两个的关系一直比别的兄弟好,完全看不出任何隔阂。
从小到大,如果说他们之间有什么矛盾的话,那就是落可心。
南宫谨对南宫凖的是内疚,而南宫凖,因为敬重他的关系,只把自己的怒气发泄在落可心身上,却又担心着在所有事情曝光时刻他那个唯一的哥哥的感受。
“凖,对不起。”
许久许久之后,南宫谨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像破了的铜铃。
南宫凖没有接话。
事实上,他也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
说没关系吗?
可是,事实不是这样的。不是没关系,而是关系大得很。
他受伤了,虽然从来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同时被两个最在乎的人背叛,就算是他的心固若磐石,也还是会受伤的。
他不想期盼那个他叫大哥的人,也不想期盼他自己,所以,他不能说自己不在乎被背叛的事情,也不能说“没关系”。
那又该说什么呢?
说“是的,我很受伤,因为你们做的那些事情,我的心一直在痛。”
这种话,不是他的风格。就算事实真的是这样,他也还是说不出口。
他习惯了将情绪隐藏,习惯了喜怒不形于色,就算是自己最亲的人,他也不想讲自己的软弱暴露出来。
两人再次沉默着。
南宫凖不知道他怎么知道了这件事情,是那个人向他坦白了吗?
这个念头刚一闪过,心又痛了一下。
“凖,可心的事情我到时候再跟你解释。我现在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问你。”
听到电话那边严肃的声音,南宫凖皱起了眉:“什么事?”
还有什么事能比那件事更重要吗?
南宫谨深深吸了口气,他知道这是场战斗。只要一想到可心现在生死未卜,他的心就变得慌乱。但是他知道现在的自己还不能慌,可心还等着自己去救她呢。
“你跟欧若雅是不是男女朋友关系?她现在在哪?”
“不是,我不知道。”
“凖……”南宫谨深深吸了口气,然后又吐气。这样重复了很长时间,才终于长长的叹息道:“可心出事了。她被欧若雅叫人绑架了。”
“不可能。”南宫凖直觉的反驳。他了解欧若雅,虽然她的脾气是比较蛮横的,但是在自己给了她教训之后,她不可能有那个胆子做出那种违法的事情。
南宫谨不留痕迹的皱眉:“凖,我不管你跟欧若雅的关系怎么样。现在可心被人绑架了事实,是她的好朋友亲眼所见。而且那个人就是欧若雅,根据她向我讲述的那些长相特点绘画出来的人物就是她。另外,凖,我想有件事你肯定是不知道的。欧若雅去学校找过可心,说可心勾引了她的男人,让她不要缠着你。”
最后一句话说的南宫谨心痛的厉害。他不知道凖跟可心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直觉的,知道那些事情会让自己伤心。
直到现在,他才突然回想起来,最近可心似乎越来越喜欢跟自己待在书房,不愿意出门了。而且,以前脸上时常挂着的纯真甜美笑容,也很长时间没看到了。
南宫凖差点将手上的电话捏碎:“哥,你现在在哪,我去找你?”
“我在公司等你。”南宫谨叹口气,然后挂断了电话。
“郑涛,给华阳他打个电话,让他查一下这几天出境的名单,我担心欧若雅会直接带着可心出国了。”
“是,少爷。”
另一边,落可心从那时候醒来过一次外之后一直在昏昏沉沉的睡眠中。
精致的小脸现在肿得跟馒头一样,嘴角全是淤青。
娇小的身体在睡梦中依旧蜷缩成一团,像是极力寻找安全感一样。
她的身上全是淤青,全是那天欧若雅的殴打所致。
她头上的伤已经开始结疤,半个额头上全是那种暗黑的血迹,看起来异常的恐怖。
现在的她,完全看不出之前娇美可人的模样,更像是一个被严重虐待后的受虐儿。
“疼……”
尽管在睡梦中,稍微动一下身体的疼痛还是让落可心下意识的抖了一下,然后发出痛楚的低吟。
“人怎么样?死了没有?”
门外,欧若雅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娇蛮,而且听起来好像心情很好的样子。
“回小姐,她好像有点发烧,要不要叫个医生看一下?”
看起来像是保镖一样的大汉低着头有些惶恐的回道。
欧若雅就着大汉推开一点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