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先生,不好意思,我有点累,想先进去休息一下。”
气氛慢慢转向尴尬,被南宫谨保护得很好的落可心没有任何处理这种状况的经验。绞尽脑汁想了很长时间,只好心虚地低着头提出辞别。
那个人若有所思地看了她手中的果汁一样,那种复杂的眼神像是在诉说什么一样。
但是最后他还只是很遗憾的点了点头:“真是遗憾,我对落小姐一见如故。不过既然落小姐已经累了,那我就不好意思再继续打扰了。”
落可心如得赦令,朝男人深深鞠躬就直接朝里面跑去。
刚才男人眼底跳动的火花很熟悉,每次谨还有那个恶魔想要对自己做些什么的时候都会是这幅表情。只是谨这样的时候她会觉得害羞,恶魔的时候会觉得害怕,但刚才那个人,给她的感觉却是恶心。
像是被蛇盯上一样,滑腻腻很恶心的感觉。
忙不迭地逃回屋子,再看看屋子里的场景,总觉得那种自己跟这里的气氛格格不入,觉得头有点晕,迟疑了下还是躲着上了楼找了间给客人休息的房间喘口气。
进了房间,落可心才发现刚才头晕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了,而且身上还烫烫的,像是着了火一样。
南宫凖一直认真地注意着那边的场景。
看着那个避自己如蛇蝎的人跟别的男人聊天笑得那么愉快的样子,心情很是糟糕。
本来就是一张够冷的脸了,现在更是如同腊月飞雪的冬季,让周围靠近他的人都被冻得浑身直打哆嗦。
这种情况,一直到那个娇小的身影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窜进屋子才得到缓解。
继续跟旁边的人周旋了一会,注意到那个人上去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迟疑了下,还是找了个理由跟着上了楼。
他以前怎么没注意到这件事,把她带到这种场合来简直就是送羊入狼群一样。那些每个都擅长于吃人不剥皮的男人看着她的眼神都像是恨不得把她吞进肚子一样,该死的,他居然没想到这个。
一边暗暗自责着,一边推掉一个个缠上来想要跟自己打招呼的人,南宫凖冷着一张俊脸上了楼。
楼上很安静,基本上所有的人都留在宴会上,没人离开。
但是,敏锐如他,也还是找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刚才跟落可心聊天的那个男人,似乎也跟着不见了。
回想了下刚才在楼下看到的那些人,南宫凖脸猛地沉了下去,他突然想起来刚才那个笨蛋好像喝了很多别人递给她的饮料。
该死的笨蛋,别人给的东西是能随便乱喝的吗?
从小就习惯这些奢靡的宴会,南宫凖看了不知多少次因为乱喝别人的东西而吃亏的例子。很多企图攀上高枝的人,都是习惯用在饮料里下药这种卑劣的手段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越想越觉得心慌,南宫凖的脸越来越黑了,急忙去各个房间寻找着。
“嗯……放,放开我……呜呜……”
突然,拐角处房间传来的低低带着哭腔的声音吸引了南宫凖的全部目光。
是她!
那个像小动物一样软糯的声音,除了她,不会再有第二个人。
她在说什么?放开???!
南宫凖怒了,直接冲过去一脚踹开门。
里面的场景跟他预想中的差不多,似乎还要糟糕一点。
里面一对受惊的男女正用种惊慌的眼神瞪着她。两人的衣衫都是凌乱的,纠缠在一起的样子很容易的就让人联想到某些不好的事情。
“凖少……”男人吓了一大跳,看着眼前像是要吃人一样的南宫凖,慌忙从地上爬起来,然后指着意识有些昏昏的落可心说道:“不关我的事。是她,是她在……”
虽然知道这样推卸责任很没品,但是在商场上混的人又岂会不知道南宫二少的手段的。很显然,如果真的惹怒他的话,自己的公司会在明天消失也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在这种威胁到自身生存的情况下,把责任推给一个小女孩又有什么要紧?
男人心安理得地推卸着什么,可惜不等他回过神来,一记狠厉的拳头就直接落在了他脸上。
南宫凖是接受过专业训练的,他的一拳头又岂是平常人比得上的。
鼻血直接喷了出来,男人踉跄了几下才勉强维持平衡没有跌倒。但是,还不等他继续有所反应,南宫凖已经再挥着拳头直接冲了上去。
这几乎是一场没有任何悬疑的打斗,那个男人虽然看起来身体很不错,平时应该常去健身房健身的,但是跟南宫凖一比起来就实在是太小巫见大巫了。
才一会的功夫,男人就被南宫凖打得在地上打滚哀声求饶。
“不要,不……”落可心的意识已经有些迷糊不清了,但是还是隐约地看到南宫凖那么狠命地揍那个男人的样子。担心再这样下去那个人会被他直接打死,落可心撑着软绵绵的身体颤悠悠地走过来就要去拦住他。
南宫凖早就发现落可心的情况不太对劲,白皙的皮肤现在粉红一片,眼睛水汪汪的,让人忍不住想要狠狠欺负她一顿让她哗啦啦地哭出来。
而且她还在不停地磨蹭着,像是这样会觉得舒服一点异样。但是她的眼神却又是痛苦的,似乎很不习惯这种陌生的感觉。
几乎是一眼就看出她到底出了什么事,南宫凖压下有些急促的呼吸,狠狠地踹了那人一脚,然后冷声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