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喜欢也没有用!”王爷叹口气,“我今个进宫不仅见了皇上,还去给太后娘娘请了安。她问了缘儿的近况,抱怨他不去请安,又夸了繁悦好一阵子。你琢磨这是什么意思?”
王妃听了一怔,这繁悦是太后妹妹家的姑娘,因为太后喜欢就常年养在宫里。她和子缘同年,倒也不陌生。只是太后娇惯,她的性子很乖张,王妃有些不喜欢。
“我看太后是想让他们经常见面增进感情。”王爷看着自己心爱的王妃,“采儿,我为了你和整个皇室家族闹翻,为了你放弃权利,为了你做个闲散王爷,这一切我都不曾后悔!但是,咱们的儿子也要像我一样吗?你不是经常说要他能有一番作为吗?相比一个被人退婚的命硬之人,繁悦显然会成为缘儿最有力的后盾。况且她们才见过两次面,能有咱们这般的感情吗?我已经把缘儿的人生规划好了,一定会给他个最美好的未来!”
王妃闻言犹豫起来,作为一位母亲,她希望儿子能够扬名立万。王爷的话很有道理,涟儿没有繁悦适合。这时候她才真正明白老王妃说过的话,“等你自己有了儿子就会明白我的心情!看着吧,会有因果循环的!”
直到老王妃临死也没有承认她这个儿媳妇,还指着她的鼻子骂道:“狐媚子,误了吾儿一生,你是罪人!”然后身子一挺眼睛都没闭上就去了。
很长的一段时间,这个情形总是在梦里出现,让她一身冷汗的醒过来。她心中是愧疚的,晋王爷本是皇上的亲叔叔,当年先皇驾崩皇子年幼,要不是他为了王妃甘愿放弃一切,现今的皇上还指不定是谁呢?
虽然晋王爷总是劝解她,说自己不在乎名利权势,可是她还是很遗憾。这份愧疚和遗憾变成了期望,一股脑加载在子缘身上。此刻,终于轮到她体会老王妃的心情了。好矛盾,好纠结。
“你就别操心了!等到明个缘儿进了宫,天天都要和繁悦见面,到时候日久生情,自然就水到渠成。”晋王爷见她皱眉,赶忙笑着安慰。“至于那个徐姑娘,你要是实在喜欢就收做干女儿,咱们刚好缺女儿呢。”
“等到缘儿和繁悦相处融洽再说吧。”王妃始终觉得自己儿子对涟儿不一般,还想要留一条后路。反正眼下子缘年纪也不大,涟儿那儿短时间内也不会有合适的人上门提亲,一切都让时间做主吧。
本来子缘在西府打扰了半天,王妃还想要请涟儿过来坐坐。如今看来只好作罢,就别在给两个人见面的机会了。
涟儿的延寿堂定在四天之后开张,小厮上街把几百分传单都散了出去。大伙读了上面的内容都很感兴趣,闲来无事就聚在一起议论。还有不少好事的人特意到医馆门口探头探脑,见到里面的伙计都穿着同样的衣服,感到前所未见,又大肆的相互传起来。
延寿堂还没有开张,名字却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这让知春等人始料未及,不过却在涟儿意料之中。
她的延寿堂创下了有史以来的几个先例:第一次统一了伙计的工作服,第一次改革管理制度和看病流程,第一次设置了病房,第一次采取会员制管理病患,第一次设置健康保健美容塑身等课程,第一次……
涟儿准备用这么多第一次创造属于她的王国。光凭着新鲜劲,她就有信心把人们的注意力全部引过来。谁说没病的人不能进医馆?她就让人们都想要来,并且通过一系列的课程增强人们的保健意识,最终让健康的人掏银子出来。
知春和孟嫂子整日都待在医馆里做最后的准备,知夏自个在房里对着镜子自言自语,还时常把从门口经过的人抓住说一通。
涟儿身边只剩知秋和知冬两个人侍候,好在桃儿渐渐熟悉了涟儿的生活习惯,上手的事情多起来。
“姑娘,后天就是姨太太大寿,咱们要送什么礼物?”桃儿轻声问着。
呃?这段日子太忙好悬把这件大事给忘了!桃儿这丫头到底心细,自己不过是一个月前提过一次,她竟然记得。
知冬端着针线笸箩走进来,笑着说道:“奴婢做了个荷包,上面还要绣点儿什么才好看。姑娘找个样子试试,送礼物诚意就重要,姨太太是缺东西的人吗?”
后面跟进来的是知秋,她拿了些花样,看来这三个丫头心里都有数。
涟儿瞧瞧,里面放着四五个荷包,有桃形、如意形、石榴形,颜色也各异,只是上面都没有绣图案。
“姑娘,看看这些花草鱼虫怎么样,不然绣些吉祥话在上面也可以。”知秋笑着说道。
涟儿见了都不满意,“是凡荷包上面都是这些玩意儿,就没有特殊一点的?”她伸手拿起一个湖蓝色的荷包,“把嫩黄丝线和杏红丝线搓在一块儿,用它勾勒出一个少女的侧影,你们觉得怎么样?”
“色彩对比鲜明,花样简单大方,估计出来的效果一定绝佳!”知秋笑着说道。
涟儿闻言看了她一眼,想不到她在设计方面有些天份,看样子设计小首饰和配饰样板的人选有了。
她立即命人把首饰盒捧过来,随意拿出几样命知秋画下来。不一会儿的功夫,它们便栩栩如生的出现在纸上。
“现在你照我说得画。”涟儿见她画得惟妙惟肖不由得惊喜,“咱们平日里戴得耳环样式未免太过单一。上面是鱼钩样,下面是细细的链子,最下面套着两颗环在一起的心形。”
知秋认真听着,按照自己的理解画起来。涟儿在一旁瞧着,看到不合她心意的地方就纠正。没多一会儿,一副耳环的样子跃然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