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已成炊,他还能怎么样!涟儿,注定只是他一个梦了!唉,唉,唉!三声悲叹,道不尽心中万般无奈。
他的话虽然不那么温柔,却足以让芬芳感动的眼泪涟涟。她真怕早上醒来看到表哥鄙视不屑的表情,听到他轻视的言语,留给她冷酷的背影。
谦政已经穿好衣服,招呼外面的人进来侍候。白菊和墨菊听到动静进来,瞧见他们一个在书架前站着,一个害羞的裹紧被子在床上躺着,不由得相互瞧了一眼笑了。
“吩咐小丫头准备水,侍候表……郁姨娘洗澡。”他命令着,然后转身出了屋子。
墨菊出去准备,白菊赶上前笑着给芬芳道喜,“郁姨娘可谓是守着云开见月明了!太太要是知道指不定得多高兴呢。”
芬芳羞得说不出话来,只让白菊把衣服递给她,忍住身上的酸痛穿上。不一会儿,洗澡水抬了进来,芬芳让自个儿的丫头桔儿侍候,其他人等都退了下去。
“姑娘这回可算是名副其实了,省得她们背后嚼舌头。”桔儿笑着帮芬芳擦背,瞧见她身上的吻痕也有些脸红,不过打心眼里为她的主子高兴。
热气氤氲,芬芳感觉舒服了很多,想到谦政早上说的话,她也忍不住微笑。到底是姨妈说的对,男人只有要了女人的身子才会怜惜她!
桔儿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姑娘要赶紧怀上孩子才好。奴婢听到她们私下议论,说是太太已经选好了大奶奶的人选,只等老爷回来定夺呢。”
“休要胡说,姑娘家也不知道羞!”芬芳轻声呵斥着,“既然我是姨娘,就该知道姨娘的分寸。你往后也要管住嘴巴,别让人说咱们靠着姨妈不知道规矩!”
桔儿闻言忙点头答应着,她常年跟在郁氏身边,自然知道当姨娘的苦楚。好在现在府里没有大奶奶,太太又宠着姑娘,趁现在该拉拢的拉拢,该收买的收买。往后大奶奶进来,才不敢小瞧姑娘啊!可是瞧姑娘一副不知道打算的样子,她有些着急啊。
她想要再说些什么,芬芳却对着她使眼色,示意她隔墙有耳。她这才把一肚子话憋回去,不过到底姑娘心眼比较重,她倒放下心来。
芬芳泡了一阵,觉得身子轻快多了,命桔儿侍候她穿衣服。待她穿戴整齐,桔儿这才唤人来收拾。从郁府带过来的另一个丫头苹儿进来给芬芳梳头,特意梳个如意髻,额前一丝头发都不留全部梳到后面,一看就是妇人的梳法。
小丫头端着饭菜进来,芬芳见了问道:“表……爷去了哪里?”
“回郁姨娘的话,少爷刚刚吃过饭去视察店铺了。这段日子生意上的事情搁置了一大堆,都等着少爷处理呢。刚才钱庄的乐掌柜来了,少爷就跟着他去了。”小丫头口齿伶俐,笑着回道。
芬芳对“姨娘”这个称呼还有些不习惯,顿时脸一红。
桔儿和苹儿侍候她吃饭,然后去给太太请安。范太太早已经得了消息,知道儿子和她昨晚圆了房,谦政一大早又去处理生意上的事情,她心情大好正和方姨娘说话呢。
“芳儿见过太太、姨太太!”既然现在她是谦政的姨娘,就不能总是姨妈姨妈的叫了。
范太太笑着命她坐在跟前,方姨娘笑着说道:“大少爷是个有福气的人,太太更是有眼光!有芳儿在大少爷身边侍候,往后就不用咱们再惦记了。她们打小一块长大,大少爷喜欢吃什么,用什么,芳儿是最清楚不过了。再看看芳儿这气质,这做派,大户人家的奶奶也抵不上,大少爷也是好福气啊!”
一番话奉承了所有人,方姨娘到底是善于拍马屁!范太太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芬芳含羞的笑着。廊上挂着的鹦鹉叫唤起来,青莲笑着说道:“那畜生也知道府里有喜事呢。”
众人都笑起来,弥漫在范府多日的愁云惨雾终于散开了。
却说谦政跟着乐掌柜去了钱庄,他不想让自己空下来,有太多的事情他不想去思考。任何语言也不能形容他现在的心情,无奈、痛楚,想要呐喊、反抗却又不知道自己的对手是谁。
路过延寿堂,谦政瞧见来回进去的人不少,不由得纳闷的问道:“这些人有很多瞧着都很健康,怎么都往里面进?”
“大少爷有所不知,这延寿堂里有个什么免费讲座的东西。每三日开一回,去听的人都要排队,只有五十个名额。她们每个月还推出一种特价草药,几乎是赔钱在卖。我就搞不清楚,她们这样做生意,岂不是来的人越多越赔钱?”乐掌柜摇着头说道。
谦政闻言一皱眉,看来乐掌柜根本就不是做生意的料,眼光太短浅还缺乏接受新事物的能力。
“她们推出的特价草药肯定和讲座里提到的有关,而且只能和其他草药配合才能使用。这样一来,有占便宜心理的人进去就会掏腰包。所以有时候只有舍才会得,做生意更要学会放长线钓大鱼!”谦政一眼就看出其中的猫腻,到底在商场上不是浪得虚名!
乐掌柜听了这才恍然大悟,“哎呦,到底小的才疏学浅,竟然看不出其中的端倪。看来这位徐姑娘真是奇才,竟然能想出这么多吸引顾客的好办法。原本我以为只有生病才能进医馆的,现在满京都的人没事倒去延寿堂逛了。我看,只有少爷能和她一较高下……”说道此处,他突然想起坊间的传闻,立马闭上嘴巴。
谦政听到“涟儿”的名字,心狠狠的疼了一下,他还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