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吧,后面的人早晚会露面,涟儿很想知道他是谁,这一切究竟为了什么?
涟儿想要尽管好起来,靖鹏开得药每日食用三次,她吩咐丫头把剩下的药渣子再熬制一遍睡前服下。花想容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她再淡定也不免忧心。她的病本就不能劳神,现如今吃再多的药也无济于事,反而身子骨越发的拿不起个儿来。
庞姨妈只知道花想容出事,并不知道涟儿病了。因为有世子帮忙再加上府里的秋娘从昨个儿开始就阵痛,所以她抽不出身亲自过来,所以就早晚打发人过来瞧瞧。
涟儿嘱咐来人不可泄露自个生病的事情,免得让姨妈担心。知冬接着去找富家夫人出证,子缘继续查找背后之人。他明白以府尹王大人的立场不可能说出那个人的身份,不过细细想来却是有迹可循。他似乎记得这个王大人是繁悦的亲戚,难不成……
子缘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是繁悦指使,不过他知道繁悦是个直脾气,要想知道真相一问便知。
大清早他便进了宫,径直去了慈宁宫。繁悦正在陪太后娘娘用膳,他只好在偏殿等候,吃了一盏茶才有小太监传唤他进去。
“子缘参见太后娘娘。”他跪下行礼,眼睛却一直瞥着繁悦,见她端着茶杯喝茶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似乎有些反常。
平日里,繁悦见到他恨不得粘在他身上,生气的时候就干脆甩脸子。今个儿看不出生气的模样,可淡淡的样子又太异于往常。
太后瞧了他一眼,笑着问道:“世子这大清早的就进宫来不光是为了跟哀家请安吧?”说着又撇了繁悦一眼。
“子缘得了好东西,想要孝敬太后娘娘,所以就迫不及待的进宫来了。”子缘回着,拿出一个精美的盒子。
宫女接过去打开呈给太后,只见里面放着两个瓶子,一个里面装着透明的液体,另一个装着乳白色的米汤状东西,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
“太后娘娘,这是现在京都最火的化妆品。听说女人只要抹了这个就会年轻十岁,现在已经成了一种流行。子缘买了两瓶送进来孝敬娘娘,希望娘娘永远像现在这么年轻。”
“呵呵,说谎话也要有个期限,哀家都是老太婆了还年轻什么?”太后掩着嘴笑起来,“不过俗话说的好‘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你这张嘴就是甜让人不得不喜欢你!”
繁悦眼神明显一闪,被他捕捉到放在心里。
“太后娘娘,里面有使用说明,您只要照着上面的说法早晚使用就可以了。”子缘笑着说道。
太后命人把盒子收起来,“这是你的一片孝心,哀家会好好用。到早课的时辰了,哀家去佛堂世子慢坐。”说罢起身离去。
好容易等到和繁悦独处的时候,可是还不等子缘说话,她竟然站起身往里面去了。
“呃?”子缘忙追进去,“悦儿,你等等。”
“世子有事?”她站定冷冷的问着。
子缘也没有功夫拐弯抹角,开门见山的问道:“花想容的事情可是你在背后指使的?”
繁悦似乎没有料到他会如此直接,先愣了一下随即恢复常态。她是个直性子急脾气,心里有什么事情掖不住藏不住,反正她就是要和涟儿对着干,不怕旁人知道!
“是如何,不是又如何?”她挑衅的问道。
听她话里的意思十有八九搞鬼的人就是她,子缘不由得皱着眉头说道:“是就请你赶紧住手,免得伤了咱们以往的情分!不是就当我今个儿的话没有说。”
“那个命硬克父母的女人就这么好?以至于你三番两次为了她而利用我对你的感情!我心里是怎么想的,你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繁悦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我不是肚子里面有弯弯绕的人,既然你已经知道是我在推波助澜,我也不用费力掖着藏着了。今个儿咱们就把话挑明了说,你是不是喜欢她?只要你说出个‘不’字,我立马不再为难她!”
繁悦生来被娇纵惯了,但凡是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她打小就和子缘一同长大,不过相差半年的孩子在一起难免打打闹闹。子缘从来都不让着她,反倒让她有了想要征服的欲望。这年纪一日大过一日,更觉得子缘有股男子气概,早已经芳心暗许。
岂料子缘就像个榆木疙瘩不开窍,人大了倒不如小时候亲近,见了她绕着弯走。原本以为他是不好意思避嫌,可又忽冷忽热让繁悦摸不着头脑。偷偷派人一查,这才发现竟然还有个涟儿!
这下繁悦可急了,再联想到前几次子缘来求她,这才明白都是帮涟儿办事。生性高傲的她岂能受这样的窝囊气?所以才搞出了今日之事!
子缘闻言心中的大石头放下一半,现在知道背后之人是谁就好办多了。平日里说些好听的话哄哄她还将就,不过让他说出不喜欢涟儿的话却万万不可。
“虽说你比我大半岁,不过一直以来我都当你是不懂事的小妹妹。咱们在宫里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也就罢了,如今你怎么拿朝廷的律法开玩笑?”这个繁悦也忒不懂事了,再这样闹下去影响太恶劣。
繁悦闻言轻哼了一声,“既然你张口闭口律法,那咱们就没有话好说了。如今官府也立了案,等着开堂审理吧。”
“我相信大魏国的律法是公正严明的!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纵容一个坏人。今个儿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也索性敞开胸怀说几句。哪怕是闹到天上去,我也绝不会让花想容出事。别说人家是合法经营,但凡是有些错处,宁愿不当这个世子我也要保她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