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儿见她不是个一味胡闹的丫头,看样子是对子缘一片痴心却得不到半点回应,所以才心里憋屈发了狂。看她哭得梨花带雨,任谁见了都会我见尤怜,怎么偏偏子缘就不动心?亦或许子缘不过是要逞强要面子,心里也不是滋味呢。
既然事情发生在她的府中,少不得她来做个和事佬,以后二人琴瑟和谐还要感谢她!二人打小一起长大,应该是有感情基础的。平日里子缘一提到繁悦就头疼的样子,似乎对这丫头没有半点辄。倘若说是厌烦一个人想要躲开,那是极容易的事情,如此看来子缘不见得对她没有半点情意。
感情这东西非常奇妙,往往只需要旁人推波助澜一下即可。涟儿瞧着她们是一对欢喜冤家,眼下已经成亲,也不算是乱点鸳鸯谱了。
她上前拉住繁悦的手,笑着说道:“你和世子之间是有问题,但那个问题绝不是我!你们打小一起长大,见得次数多了自然就没有生分的感觉。可正因为如此,他也会忽略你是个女人,是个需要男人欣赏、疼惜的女人!”
听了涟儿话,繁悦好容易止住的眼泪又溢出来,她总算是找到能理解她委屈的人了。
“嬷嬷,你先去下候着,我想和涟姑娘单独谈谈。”这功夫,繁悦对涟儿的称呼已然变得亲近了许多。
她瞧见屋子里没有旁人,犹豫了再三还是决定说出来。
“你我今日本是第一次见面,有些话原不应该说,可是我觉得只有你能明白我的心。”繁悦反过来抓住涟儿的手,“我和世子……至今还没有……圆房!”
呃?涟儿听了方如梦初醒,难怪她这般委屈气愤。
“怕不是世子有毛病吧?”涟儿脱口而出。
繁悦本就通红的脸越发的红起来,“应该不是,连试都没试过……”说罢咬着嘴唇。
“真是个混球!放着这么个大美人,竟然连点想法都没有,这还算是男人吗?”涟儿替繁悦抱屈,气愤的骂起来,“真是对女人最大的侮辱!这是你好性,换作我非得阉了他不可,让他装柳下惠!”
呃?繁悦吃惊的望着涟儿,她可从未听过哪个姑娘家说出这样粗俗的话!不过听着心里痛快极了,她也跟着骂起来,“晏子缘,大混蛋!让他死去吧!”
“他要是死了,你不是要做寡妇?”涟儿突然发现繁悦和子缘都很可爱,两个人还真是天生一对。
“反正我现在也跟守寡差不多!”繁悦心里憋屈了好些日子,今个儿总算是能一吐为快了。刚刚她还对涟儿吹胡子瞪眼,这会子儿就成了姐妹,女人可真是奇怪。难怪子曰: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涟儿想了一下,计上心来,她拉过繁悦在她耳边嘀咕起来。
“这样行吗?”繁悦有些担心。
涟儿笑着说道:“依我看,世子对你还是上心的。刚刚你一哭,他就不忍心瞧了。倘若他得知你遇险还不出去找,我看你也死了心吧。”
繁悦听了还是惴惴不安,不过眼下她和子缘杠上了,留不是回去也不是,难道真让她进宫向太后娘娘告状不成?涟儿的办法极好,可以逼得子缘露出真性情,最差也能让她有个台阶回王府。
“好!就这么办!”繁悦想了一下点点头,“我这就把王嬷嬷喊进来。”
“慢着,你还得换换内衣。”涟儿拉着她进到里面,打开衣柜拿出一件她设计的内衣。
繁悦见了不由得面红耳赤,大v字领的蕾丝边,火红的颜色好似跳跃的火焰。比肚兜要短很多,刚刚到胸部下面,转圈还有硬硬的托,造型这样奇怪,她竟从来没见过。
“这样有伤风化的东西怎么穿?”她甩开手丢下,一脸的羞涩。
涟儿笑着说道:“你要让子缘认识到你是个女人,货真价实的女人!这件内衣是我刚刚做得,还没来得及上身,你快试试!”
繁悦推脱了一阵,想到涟儿的话一咬牙换上了。
“瞧瞧,多性感的身材!女人见了都会流口水,更别提男人了。”繁悦虽然只有十三,不过营养充足发育得很好。她隆起的胸部被胸托轻轻托起,全都往中间聚拢,深深的沟壑魅惑动人。红色的蕾丝让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上面的樱桃还朦胧可见,羞得繁悦耳朵根子都红了。
她动手想要脱下来,“不行,这也太轻浮了……”
“反正只给世子一个人看,怕什么?”涟儿拦住她,“听我的,没错!世子一定会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之下的。来,再把这个裤头穿上,我转过身去。”说着又拎出来一个三角形的裤头。
红色的全蕾丝,小的像块抹布,上面全是小洞洞能遮住什么呀?繁悦头摇得像拨棱鼓,不过心里还是跃跃欲试。女人天生就喜欢漂亮衣服,见了就挪不动脚步,涟儿再一旁极力撺掇,她执拗了一阵还是穿在里面了。
全部准备完毕,繁悦喊王嬷嬷进来如此这般吩咐了一番。
王嬷嬷听了赶忙照做,她一路小跑赶回王府,进了府门累得气喘吁吁,头发也散落下来。
“世子爷在哪里?出大事了!”她一边嚷着一边往莲榭跑。
王爷和王妃进宫给太后请安,眼下还没有回来,所以还不知道小夫妻生气的事情。子缘回了莲榭,过了半个多时辰也不见繁悦回来,心里不踏实。他刚刚在气头上,说话未免重了些。他知道繁悦的性子,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说到底他错在先!既然娶了人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