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儿见了眼神一闪,随即让大伙都散开,她拉着墨音往前走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知夏的背影。
她的心里说不上是高兴还是担忧,看来两个人对彼此都有好感。回忆知夏以往的反应,她表现的很主动,应该是很清楚自己对春生的感觉。反观她这个义兄,一门心思在书里,十足一个书呆子。恐怕他还不清楚自己的心,对知夏关心体贴也是下意识的。
不过感情这东西很奇妙,旁人插手会越弄越乱。她虽然心中好奇又着急,不过还是要按捺住,随她们去吧。
春生扶着知夏到了马车跟前,瞧了瞧心里没了主意。知夏的右脚不能用力,这马车沿又高,即便是有春凳她也费劲,万一扭伤的脚再受伤可就不好了。可是自个要是抱着她上去,这男女授受不亲的又有碍风化。
知夏瞧了他一眼笑着说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况且大爷扶着奴婢走了这一路,早就有了肌肤之亲,还差这一抱?”
春生听了她的戏言有些脸红还有些惭愧,人家一个姑娘家都能如此洒脱,他还在这里扭扭捏捏岂不是正好说明心中有鬼?心中坦荡又何惧世俗的眼光?他弯腰把知夏抱起来,眼睛盯着马车不敢乱看,心中念着三字经。
知夏身上的幽香钻进他的鼻子里,淡淡的像玫瑰花的味道,好闻极了。奇怪,他怎么会感觉心跳加速?难道这香气能迷惑人的心神?春生对男女之事半点不懂,他不能解释自己怪异的反应。
把知夏放在车里,他皱着眉头说道:“你身上用得什么香?往后还是别用了。”
呃?知夏听了不解,这是花想容出品的玫瑰香水,在外面都抢疯了,有什么不妥吗?
“刚刚我闻了一会儿,就觉得心跳很快呼吸有些不平稳,手心冒汗脸上发烧。你用了就没有不适的感觉吗?”春生跟她保持一定的距离,坐在外面的车沿上说着。这样的距离让他舒服多了,刚刚抱着知夏产生的反应一下子消失,他更加确定自己的推断。
知夏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刚刚被他抱在怀中也是这般说不出的感受。她顿时心中惊喜,原来他对自己是有感觉的。
“你脸发红,是不是难受了?”春生赶忙拿出车上的水壶,倒了一杯水递过去,“我把靖鹏喊过来瞧瞧?”
“不用,我没事。”她赶忙拦着,这要是让众人知道还不笑话死她们?接过春生手里的水杯,突然看到他掌心有被指甲抠破的痕迹,隐约还渗着血丝。
呃!她想起来了,一定是刚刚自己使劲抓住他的手抠得,怎么没听见他喊疼?她心里一阵感动,虽然春生从未对她说过越逾暧昧的话,可是她感受到了关心和呵护。
“让奴婢瞧瞧大爷的手掌心。”她一把拉住春生的手,身子靠过来,“都是奴婢不好,伤到了大爷。很疼吧?”
奇怪的感觉顺着手心蔓延到心里,春生忙把手缩回去人也往后蹭了蹭。知夏红着脸扭头朝远处看去,天上一直风筝飞得正高。
她高兴的指着天空喊起来,“大爷快看,那只风筝飞得好高!是我们刚刚放得燕子!”
春生并未注意到她的用词,抬起头看着。只见蔚蓝的天上有一只燕子一直努力的向上飞着,不远处知秋和知冬拍着手笑着。前面知春和靖鹏两夫妇正摆弄着线轴低声交谈,看起来融洽恩爱。看不到墨音和涟儿,不知道她们两个躲到哪里清净去了。
小树林里的涟儿打了个喷嚏,墨音赶忙把她身上的袍子裹紧,又把她紧紧拥在怀中。
“我说这里阴冷,你非要进来,这下着凉了吧。”墨音攥住她的手,放在胸口捂起来。
涟儿笑着回道:“哪有那么金贵?我见这里面开着迎春花,所以进来瞧瞧,春天开得可真快啊!”
“是啊,风虽然还是凉的,可是树叶、小草都绿了,连花儿都陆续开放。”他嘴里说着美景,眼睛却只看涟儿一个人,“美得让人无法呼吸。”
“说我还是说这春光啊?”涟儿笑着仰起头,看着他如星辰般闪亮的眼睛。她发现墨音的眼神是多变的,偶尔忧伤,偶尔深邃,只是在看着自己的时候才是清澈见底。
他捏着涟儿的下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亲了一下,“傻瓜,自然是说你。这个世界上还有比你还美的事物吗?有时候我时常在质疑,你真得是我墨音的未婚妻吗?”
“不是!”涟儿一本正经的回着,“我是晏子辞的未婚妻!”说完笑着跑开了。
“调皮鬼,看我不惩罚你!”墨音先是吓了一跳,随即反应过来追着她去了。
他几步撵上涟儿,把她抱起来在原地转圈,吓得涟儿大喊大叫起来。
“嘘!让人听见还以为我欺负你了。”他赶忙放下她轻声说着。
涟儿瞪圆了眼睛,小嘴微张的喘着气,用手拍着胸口。
墨音见了心漏跳了一拍,搂着她的手用力起来。涟儿被她紧紧拥进怀里,还不等有反应,一张炙热的嘴唇便欺了下来。
一阵眩晕让她情不自禁的闭上眼睛,和墨音接吻也不是第一次,可每次都让她浑身战栗不已。渴望着他的掠夺、吮吸,不由自主的回应着他的热吻。
半晌,直到墨音的嘴唇离开,她还是浑身提不起力气。她含羞的靠在墨音怀里,脸颊飞上两朵红云,更加的娇艳欲滴。
墨音伸出手轻抚着她的嘴唇,声音有些嘶哑的说道:“涟儿,我中了你下得蛊,对你的一切都着了迷。你的声音,你的味道,你的微笑,你的嘴唇,你的一切一切……现在我是无药可救了,你要负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