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涟儿急切地说着,“快点送我回去,你……”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对面就来了一群人,为首的正是云贵妃。子缘见来人,双手紧紧搂住涟儿的腰,唯恐旁人再来伤害她。
涟儿知道,一切都已经晚了,她甚至从云贵妃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胜利。
“世子这样抱着涟儿姑娘从慎刑司里出来恐怕不好吧?”云贵妃眼里带着寒寒的笑意,“皇上命本宫管理六宫事宜,不过此事涉及到世子,只好到慈宁宫请太后老佛爷做主了!”
“好!我正想找个能说理的地方!”子缘一口答应,抱着涟儿就往慈宁宫而去。
涟儿听见“太后”二字心头一动,此事一开始不就说是太后的小宫女偷了东西不见踪影吗?恐怕想惩治自己的人不单单是云贵妃这样的简单。
“世子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涟儿尴尬的躺在子缘怀里,后面是云贵妃和一大群宫女、太监。
“别动!”子缘皱着眉头低沉地命令着,“这辈子可能不能抱你第二次了!”他末尾这句低不可闻,不过涟儿还是听见了。
子缘抱着涟儿往慈宁宫去,云贵妃带人跟在后面。早就有人把事情的大致过程回禀了太后娘娘,此刻她就端坐在不常去的大殿,面沉似水的看着众人进来。
见到涟儿窝在子缘的怀里,太后的脸色越加的难看起来。她不是不知道子缘为涟儿所做过的一切,也不是不知道繁悦为何心有芥蒂。可那毕竟是子缘成亲之前的事情,况且成了亲他对繁悦挺关心。
但是看着子缘肆无忌惮的抱着涟儿,满脸担忧愤怒的进来,太后终于知道繁悦为什么不能宽容他的过去了。因为在子缘心中,涟儿永远不会成为过去!
涟儿迎上太后杀人的目光,忙挣扎着离开子缘的怀抱。
“到底是怎么了?皇上才离开宫几日,你们就闹得不像话起来?”太后不悦的责问着,眼睛在几个人身上扫过。
还不等云贵妃回话,子缘抢着说道:“慎刑司滥用私刑,还请太后娘娘明察!”
“回太后娘娘,臣妾遵懿旨在宫中搜查偷东西的宫女,没想到竟然查到涟儿姑娘想要私自出宫。所以臣妾便把她送到慎刑司,吩咐王公公小惩大诫一下就算了,毕竟她是宫中的贵客。可是世子突然闯进慎刑司,把里面闹得是人仰马翻还试图劫走涟儿姑娘。”云贵妃一下子就否定了子缘的说辞。
子缘听了轻哼了一声,“贵妃口中的小惩就是把人往死里打?慎刑司里哭喊不断,藤条、板子就连铁烙子都用上了。倘若不是我去的及时,或许涟儿就会枉送性命!”
“私自出宫本就是死罪,枉送性命又如何?”太后斥责子缘,明显是不站在涟儿一边,“来人,传慎刑司王守一。”
不一会儿,两个小太监把王公公拖了进来,他嘴里哎呦着手捂着胸口,那双老鼠眼耷拉着瞥见子缘里面满是恐惧。
“奴才王守一给太后老佛爷、云贵妃、世子请安。”他挣扎着跪在地上,带着哭腔说道。
太后见状顿时眉头紧锁,“谁把你打成这样,但说无妨!”
“是……”他觑着子缘不敢说话。
子缘瞪了他一眼,吓得他一哆嗦,“是我打的他,太后老佛爷不用明知故问了!”
“跪下!”太后闻言怒气冲天,“王守一有多大的罪过也轮不到你滥用私刑,皇家怎么出了你这个没规矩的小子,成了亲也没成人!”太后的重点在后半句,成了亲还对涟儿这般关切,他究竟把繁悦置于何地?
涟儿忙跪下,“太后息怒,一切都是民女的错!”
“你有什么错?不过是掉进了她们的陷阱。”子缘见太后生气也跪在地上,不过嘴里还嚷嚷,“涟儿出宫是因为有人假传消息,整件事情是有人搞鬼!”
太后听了命涟儿把事情说一遍,然后派人传春儿,照着她的说法去找神武门的侍卫。可谁知道春儿的远方亲戚早就不在神武门做了,没有人知道他的去向,今天也没有人见过他。
“怎么可能?是他亲自跟奴婢说的!”春儿整个人傻在那里,顾不上屁股上的伤,跪爬到涟儿跟前,“姑娘,你一定要相信奴婢!奴婢句句属实,奴婢不敢陷害姑娘啊!”
涟儿朝着她笑着,伸手安慰的拍着她的后背,“我信你!”
春儿闻言哭得更厉害起来,嘴里不停地说着要涟儿相信的话。涟儿丝毫不怀疑春儿的忠诚,她知道眼下不管事情的起因是什么,她都难逃太后的责罚。因为子缘对她的所作所为已经刺激到了太后的心,太后早把涟儿定义为狐狸精!魅惑了子缘,魅惑了皇上,太后心里一定是处之而后快吧!
“狗奴才,你明显是为了维护自己的主子才撒谎欺骗哀家。”太后横眉立目,“不过看在你一心为主的份上饶了你的狗命!来人,把她拖出去杖责二十。”
说罢上来两个嬷嬷就动手拽人,涟儿见春儿的臀部已经受伤不轻,倘若再杖责二十恐怕会性命不保。她忙拦住两个嬷嬷,扭头朝着太后磕头,“一切都是民女的错,民女愿意代春儿受过,还请太后娘娘成全!”
“姑娘!”
“涟儿!”子缘和春儿同时喊起来。
“你身上已经伤痕累累,怎么还能受得了这二十杖责?”子缘激动的说着,“太后,如果非要打这二十杖才能平息您心底的愤怒,那么就让子缘来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