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爱上别人怎么办?爱情是要努力去争取的!”子缘不同意他的看法。
“难道你不曾争取过吗?”他反问着,“得之我幸,不得我命!若是涟儿爱上其他人,我会潇洒的转身。爱情是讲究缘分的,当初的失之交臂或许注定了今生的擦肩而过。”说罢猛喝起来。
一坛酒被喝光,两个男人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嘴里都在念叨着同一个名字。在旁边的房间里,也睡着一个为爱伤神的男人。
爱情就像是扯橡皮筋,执意不肯放手的那一个注定要受伤!
涟儿睡了一大觉,醒来的时候看见落天就趴在自己床前。眼泪一下子就涌了上来,她看到落天微微动了一下,忙把眼泪憋回去。
“母亲,您醒了!”他惊喜的站起来,把小手放在涟儿额头上,“太好了,退烧了。儿子这给母亲去倒杯水。”
“儿子,我不渴。”涟儿拉住落天的手,唏嘘着说道,“老天爷对我厚爱,此刻我就是死了也再不埋怨后悔!”
“母亲怎么能说‘死’这个字?我和妹妹只有母亲一个亲人,八年来相依为命到现在,眼下儿子已经长大能孝敬母亲了,往后我们一家三口会生活的更幸福!”落天坚定的说着,眼睛里有和他年龄不符的成熟。
涟儿见状心里愈发的难受,原本该享受童年的孩子却如此的早熟,在他的心里有不能触摸的阴暗面,这是涟儿最害怕看到的。
“儿子,你父亲……”
“母亲,我的父亲早就死了,整个热城百姓都知道,不是吗?”他打断了涟儿的话,“母亲把我跟妹妹拉扯大,我们已经习惯了没有父亲的生活。就让我们永远这样生活下去,往后不要再提他了!我知道母亲的担忧,您放心,我不会怨恨、扭曲。虽然我和妹妹没有父亲,可是母亲给了我们所有的爱,其他孩子有的我们都有,他们没有的我们也有!这八年,我们深深感受到了幸福,感受到了爱。这一切真相只能让儿子更加的心疼母亲,了解到母亲心里的苦楚。儿子和妹妹已经长大,母亲不用一味的想着怎么照顾我们,您也该想想自己的幸福才对。儿子不好评价母亲的美貌和才华,只是这整个热城从富商少爷到官宦弟子,哪个不是上赶着对母亲示好?如果母亲心疼儿子没有父亲,就给儿子找个吧!”落天打断了涟儿,竟然说出这样一番话。
涟儿闻言热泪盈眶,她紧紧搂住儿子心头被温暖包围。
“你和落漓长大了,可以让母亲依靠,足够了!”
“不一样的!”落天摇着头老成的回道,“儿子要娶媳妇,妹妹也要嫁人,以后我们都成双成对只有母亲一人形单影只。其实只要母亲肯脱口,府中便有两个合适的人选。他们对母亲都是痴情一片,人品、模样、家世也都不错,不然母亲就挑一个?”
“小小年纪整日想什么呢?”涟儿用手指轻轻弹了他的脑壳一下脸色微红,毕竟自己是长辈,儿子把她和谦政、子缘的关系挑明有些不自在。
她揭开被子让落天上床,“床够大,你就躺在母亲旁边睡吧。”
落天折腾了小半天也累了,脱了鞋子钻进被窝,不一会儿竟睡着了。涟儿微微叹口气,伸手轻抚儿子的脸,那眉眼那嘴唇像极了那个人,她的心狠狠的痛了一下!八年了,她以为自己可以忘记,可是看着越长越大,越长越像某人的落天,她还怎么忘记?不过当年的她可以放弃爱情,放弃晏子辞,现在有了两个宝贝的她更不会想要拥有晏子辞!对于她和晏子辞来说,没有交集的生活是最好的选择。可是东布为什么要写信给自己呢?涟儿想起了那封压在书里的信。
第二天一大早,涟儿觉得身子轻快就准备去国贸转转。落天正在阻拦,春儿面色古怪的打外面进来。她犹豫了好一阵,最后张嘴回道:“夫人,有故人来访。”
故人?涟儿一怔,知春她们不是刚回去吗,哪里又来的故人?
“既然是故人还不快请进来?”她吩咐着。
春儿想要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转身下去了。不一会儿,两个丫头搀着一位大腹便便的孕妇走了进来,屋子里的所有人见了俱是一愣,她怎么会来了?
“睿王妃远道而来,快看座!”涟儿最先回过神来,忙吩咐丫头搬大靠背软椅来。
子缘见了担忧地问道:“嫂子马上就要生产,怎么会千里迢迢赶到热城?难道是京都出了什么事?”
“京都一切平安,我是有私事想要见涟儿姑娘一面。唐突了!”她最后一句话是对着涟儿说得,“上次我写了一封信来,等了许久都不见姑娘回信,我这身子也等不了太久,所以就亲自过来了。看在我诚心诚意的份上,涟儿姑娘能否跟我单独谈谈?”
人家这么远找来涟儿岂能不答应?子缘和谦政带着孩子们出去,丫头上茶后全部退下,屋子里只剩东布和涟儿二人。
“你一定没有看那封信!”东布开门见山的说着,她微微有些气喘,托着肚子喝了一口茶水。
涟儿没有答话,此刻她心里有千百个疑问却不知道从何问起。
“你也看出来了,我快生产了。不瞒你说,我这一胎很凶险。”说到这她脸上哀伤的神情一闪而逝,“可有些事我不交代清楚走了也不能闭眼!”
涟儿听见她说得严重心猛地跳了一下,“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在京都待产?徐氏妇产科应该会尽最大的努